“本台播送第二条紧急消息:河丰地区最近出现的纠众游行,悬挂反动标语的不法分子许淇田,昨日已落网,警司正全力审讯,看其是否跟河丰大楼被炸有关!”
“鉴于粤县境内近日出现的多起动乱事件,负责治安的粤县县警司雷大松目前已向上级做出检讨,并许诺一定倾全力保证社会治安!”
此小型收音机还是蛮实用的,它象一扇窗户,让你看见了外面情景。
上面有一条消息,说的就是自已。雷大松当然做梦都想抓住自己,可是凭他那几把刷子想抓住自己,确实有点难。
凌度躺在床上不久,楼下有吉普车开进酒楼的声音。
从吉普车上走下六个人,从三楼望下去,凌度看得清清楚楚,雷大松和他的五人组。
真是怨家路窄,看来检查站的人还是举报了他,或者是那辆班车上的女售票员举报了他。
逃吧,同住一幢楼,难免会露出一丝痕迹。虽然自已在柜台留的是化名,但刚才老板说有六人会来住宿,况且会安排一个人跟自已同住一房。
凌度简单把自已衣裳收拾了一下,轻手轻脚把木房门关上,就往楼下走,
“从外形上看,他已经逃窜了几个月,衣裳肯定破烂不堪,头发肯定也是乱如篷草,抓住这两个特征,街上所有流浪人员要特别小心核查!”从下面楼梯上来六人,并且脚步声越来越近,凌度若硬冲下去,无异鸡蛋碰石头。
怎么办?他脑袋在快速旋转。
从窗台跳下去,没有下水管可攀爬,无异于自寻死路。用布条编成条绳,从窗口坠落,时间上也来不及。
凌度快速爬上~床,面朝墙,身上盖上被子。
“你们几个,两人一房,谢磊,你住302房,那里还有一个床位。放下行车,简单洗刷一下,到我房间306来开个碰头会。”是雷大松的声音。
“雷处,收到!”
房门被推开,头上一盏白炽灯亮了。一个穿便衣的壮汉,把旅行包塞到床边小柜里,回头望了望床上熟睡的小青年,嘀咕了一句:“这么早就睡了!”
凌度分明感到背后谢磊探寻的目光,他一动不动,并且故意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谢磊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套休闲的衣裳,进了卫生室。凌度轻手轻脚,打算乘此时机夺门而逃。
“呯呯呯!”房门不失时机响起了敲击声。
“谁呀?”谢磊在卫生间问。
“我,乔一峰。”门外之人嗡声应道。
“哦,乔大哥,我洗刷一下,换套衣服先。”谢磊应道。
乔一峰已是推门进房,刚才谢磊进来并没拴门。“你这小子,干嘛象女人样,换衣服这么勤快。”乔一峰笑驾道。
“我勤快过屁,出了一身汗,不换掉,穿在身上一点都不爽。”
乔一峰一屁股坐在床沿,对卫生间洗刷的谢磊说:“谢队,你还记得河田乡被我们抓获的聚众闹事游行的许淇田么?”
“记得呀,”謝磊已经换好了衣裳,走了出来。“那小子滑头得很,是个老油条,他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