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这边几个,那边几个,把在街上闲逛的,或者鬼鬼崇崇的,特别是奔跑的,给我揪住,拉回来给太子爷审审过瘾,特别是年轻妹崽最好了。”
他们的话,让街墟另一头的凌度眼前一亮。
费尽心机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们口中说的太子爷是否就是华伟所说的太子皇?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个墟镇才巴掌大。一山不容二虎,若是有一个叫太子皇的,肯定容不下笫二人叫太子爷。
刚才砸门的一家三口,见荣记农行商店内一下子窜出六七个如狼似虎的恶棍,心内慌了神。
原以为能够出得一口恶气,现在看来脱身都还难了。
中年男人悄悄问女儿:“妮子,看见欺辱你的恶棍没有?”
女孩指着那个卷发青年说:“那个卷发的就是他弟弟,他哥欺负我的时候他也在场。”
“狗日的,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们,”虎子攥着拳头狠狠砸在墙砖上。
戏台上离荣记农行商店不远,几个可臂刺青的年轻人从戏台下跑过去。
三人爬在戏台上一动不敢动。
这时有一双眼睛在荣记农行商店二楼阳台,正可笑地望着戏台上躲避的一家子。
喝了几杯酒,本想早早搂李媚美睡个早觉,但楼底下几个小的吵吵嚷嚷,搅乱了他的兴趣。
在阳台上又恰好看见下了戏台上的一幕。
他就是丰田镇人称太子皇的华炳煌,一个不久前刚从前线回到墟镇的逃兵。
在南边热火朝天的战场上,华炳煌乘着一场战役间歇,从另一座山爬回了境内,部队认为他已被敌国俘虏了。
当初当兵是为了好玩,在部队处处受制,还是不如当百姓舒服惬意呀。
老头子华祥福开的商店,吃穿用都不愁,得闲还可撩撩赶墟的山里妹子,那叫一个爽。
他一眼看见戏台上吓得发抖的那个山里妹子,正是今日墟市挑了一担木炭来售卖的。
“妹子,你这担木炭卖多少钱?”他象往日一样,没事就去墟市上的人丛中,挤挤。
目光如狼在羊群中任意搜巡,都是一些庸脂俗粉,一些糟老头,丑鄙农妇。
华炳煌看得索然无味,后来索性在一间薯粉店要了一分热薯粉。
店老板老许勤快嘴甜,烧的粉条料足味醇,顾客络绎不绝。
“老许,来上几碗!”华炳煌在丰田镇上吃酒食,从不付钱。但从没有店主敢吭个不字,不然几分钟以后就有一帮烂仔,把你店砸个稀巴烂。
惹不起!
墟市管理人员也不敢吭声。
丰田镇治安所李德贵所长还拜华炳煌为师呢。
华炳煌练的一手螳螂拳,方圆百里无对手。
“好的,太子爷请坐,马上来。”老许虽然如嘴里吃了他苍蝇,但脸上还得堆下笑来。
“今日又要四碗薯粉条喂狗了!”老许在心里嘀咕。
店门口回来一位少妇,手里提了采购回来的疏菜肉类。少妇背后一个挑木炭的少女,两人一起进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