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来回走了几个来回,只在墟市的尽头,一颗大榕树下,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跟一对年轻男女在说着什么事情。
远远看见凌度走过来,三人马上又闭口不言了。
凌度快速走过,五百米开外,他听见三人说话。
“妮子,你确实是第三家铺面么?”年纪大的男人问。
“招牌上写农药化肥的那间店就是,”年轻女孩说。
“妮啊,说实话,那个店主的大儿子真的害你了么?”看来男人还在迟疑。
“阿爸,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妹子是无事生非的人么?”旁边二十出头青年看来有点冲动。
“虎子,我只是确认一下。我们斗不过人家啊!”男人无奈的说。
“难道就让他白白欺负妺妹啊,”虎子气愤地说:“你去镇长办公室告状,还无缘无故挨那光头镇长训一顿,我们小老百姓肯定没人为我们做主!”
“可是,我怕事情越闹越僵,最终吃亏的还是我们,”男人还是顾虑重重,由他的本意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是事情即然出了,干脆吃个哑巴亏算了。
可是,儿女不答应!特别是儿子,坚决要来报复恶人,即然没人为自己主持正义,那么暗地里我也要来报复一下恶人。
“阿爸,你带妮子回去吧,我去那个恶霸家大门放把火,我也赶快回来,”男青年说完就提着一个塑料瓶,往墟头第三间铺面走去。
“慢着,虎子,先确认一下先,别弄错了,害了别人。”男人急忙把儿子拉住。
“爸啊,你说怎么确认,难道你想把他唤出来,跟他当面对质么?”虎子急问道。
中年男人不回答儿子责怪,只问女儿:“妮子,那恶人出来,你还认得出来么?”
妮子恨恨地说:“那恶棍白白净净的,身高一米八多,一头披肩的卷发,一眼我都可以认得出来!”
男人说:“认得出就好!我们先来个打草惊蛇。”
“怎样打草惊蛇?”虎子问。
“我们躲到那个戏台上去,丢一块石头去砸他家的门,他听见声音肯定出来察看,妮子你认人,是他的话,等他关门入屋后,我们就把煤油浇在他木门上,烧他狗日的。”男子想得周全。
三人计议停当,爬到侧边一个墟市戏台上,从上面掰了一块砖头丢到第三家,招牌上写着荣记农机行的木门上。
“呯!”
三人赶忙躲进角落。
不一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打开,一下子走出四五名健壮的年轻人。
一个卷发的青年骂骂咧咧地:“那个狗日的敢砸老资的门,抓住你了活剥了你。”
另外一个光头说:“二爷,你歇会,待我追出去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大岁头上动土。这里就两条街,我把可疑的人都替你拉回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弟兄们找个乐子,乐呵乐呵。”
只见他嘬唇打了个口哨,又从门内走出三五名胳膊上纹了条青龙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