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莹去了电器店，回来告诉凌度，守夜的大叔是睡梦中被闯入的一个高个子击晕的，一直在里房的一间小房子里。直到民警进了后，才被叫醒。他脸上粘了一层胶质的硅胶，地上有一付模具。

由此，可以断定，他们看见的睡神朦胧的大叔肯定就是城市屠夫了。这点，凌度早已想到。

“莹莹，林东他们回来，你告诉他，我去一趟岑县，可能要隔几天才回。”他尽量想编一个自圆其说的理由，但还是无法办法。

“你去哪里干嘛？”果然她会这么问。

“现在只是初步判断，也不敢肯定，我怀疑城市屠夫己经逃往岑县。”岑县是桂南市下属的一个县，离市区五十多公里。

“昨天凌度发生的骚乱，警方抓了几十多个人，经审讯他们是受一位外乡人的鼓惑才进城闹事的，而那个外乡人据说去了岑县，我怀疑那个外乡人就是凌金潮。”凌度终于编造出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即使这样，我们四人也应该一起行动吧！”何莹莹说。

“我先去一步，若发现他踪迹，我会及时呼你们赶来，”凌度接着报出一串号码，让她记下。

“你也买了BB机？”何莹莹问。

凌度不说是，只说：“有事呼我！”

出院手续他都留过何莹莹去办，离了医院，寻到一处僻静处，他把系统空间孟志强那辆嘉陵摩托拉了出来。

去岺县只有一条514国道，而且全都是山路。去汽车站买票侯车恐怕又得耗上几个钟，不如直接骑摩托车去。

虽说是国道，但跟乡村公路差不多。下雨天泥泞不堪，睛天灰尘满天，路上到处是坑。凌度感觉有点象在沙漠上骑摩托一样，特别是跟一辆大货车会车的时候，挥起的灰尘简直让他睁眼都觉得困难。

有点泛困，每次到了易容换肤的日子，精神上都有点困倦，皮肤粘粘的，仿佛一层油。粘上灰尘，仿若结了一层铠甲，着实难受。

需要找个公寓，住上一晚，换回原先的容颜，明日再去赴约。

他不是说想看我本来的面目么，那就成全你吧。明日总有一个人要倒下，冥冥之中他仿若看见了爷爷愁苦的脸父亲伤肝的叹息。

这一条五十多公里的国道，他骑摩托差不多花了近二个钟，左手还是隐隐作痛，伤口处一阵阵撕扯，好在比常人强三十多倍的体质，他看见疤痕处开结笳，伤口处有点麻痒。

到了县城，他在岑县一颗老榕树的后面，找到一处公寓。

腰上别着的BB机，“滴，滴，滴”响了起来。他取下来，上面显现：“胡七月，回个电话，”后面是一个号码，标注：林东。

老榕树后面公寓看上去很破旧，一个老头守在门口，墙上挂一牌：公共电话。正中一招牌：大众公寓。

正好，可以打个电话，又可以入住。凌度躲在榕树背后，把摩托车收入空间。

“打个电话。”凌度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