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后舱室掌舱的李健听见声响,第一个发现,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全身湿辘辘站在甲板上。
李健手持一根四米多长的竹杠,警觉地望着凌度。
船老大孙晓春也看见了站在甲板上的青年,虽然在断魂谷,他只远远看见青年从悬崖上一跃而下,但其娇健的身姿还是令他印象深刻,况且对面青年脚上只穿一只鞋子,另一只赤脚还在渗出鲜血。
“你是跳崖的那个后生仔?”孙晓春制止了李健的鲁莽,叫美英暂时操控方向,嘱她把速度慢下来。然后走到凌度面前。
“小伙子,你是怎么跟我船到这里的?”渡口离此地大概也有七八里水路了吧,不见他冒头,一直潜在水底不淹死了,况且急速前进的驳船也无法让他挂奇啊。
凌度张开手,几根手指上有木屑,难道他就靠着一双手扣在底舱,孙晓春不敢相像。此人能在特训队的枪口下逃生,凭借一双手,又能在水底潜行七八里,绝非等闲之辈。
孙晓春见多识广,绝对不会鲁莽行事。他对凌度说:“小伙子,我不管你是谁,你有什么要求也可提出来。我们是平常的小老百姓,靠出力气挣饭吃,况且我们也不会去举报你。假如你需要这艘船逃生,我也可以让给你,关键是求你别伤害我们三个。”
身体强壮的李健在后舱拿着根竹杠,几次蠢蠢欲动,都被老人制止了。连孙美英也在操控台上搁了一把菜刀。
凌度并没有伤人意,见船老大这样说,及时回道:“孙老板,不用惊慌,我只是借你船逃了一回命,只要你舱上两位年轻人不会生歹意,我也没必要伤害你们。”说完,他见舱板上,有一根一米见长的木桩,粗有碗壮,两手拿起一掰,一折两断。
没有千斤之力,能轻易折断?
凭这份力气就让人胆寒。
孙晓春见状,寒颤地哈哈一笑:“年轻人力气真大,难道从十几米高的悬崖上跳下来会安然无事。”他见凌度一只脚趾还在流血,便说:“我有急救箱,替你包扎一下吧。”
凌度感激地说:“谢谢孙老板,我自已简单处理一下就没事了。”便把湿透的衣裳脱下,扭干。
孙晓春从船舱找来了一套干爽的衣裳,让凌度换上。
“试一下,看合不合身,总穿湿衣服会感冒的,”并且找出急救箱给凌度包扎。
凌度笑着说:“老板是心善之人,为了表达我心意,等下我请你吃一餐好的。”
孙晓春抿嘴笑笑,心想:请我吃顿好的,等下不蹭我一顿饭算阿弥托佛了。不过,话说回来,谁人出门会带着灶俱出门。只要他不行凶,吃十餐八餐又何妨,船舱里还随时都配备有十天八天的粮食,青菜放不得久,但芋头,箩卜,番薯,一些放得久的菜品还是储备了一些的。
凌度进舱去换衣裳,孙哓春告诫两个年轻人:“绝对不能起意去伤害他,你们想连特训队都收拾不了的人,我们几个还不是送死。他要什么都满足他,这样才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