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老太哼累了,爬起来,眼瞅着大家都走了。心里惦记山里的东西,叫上老杨匆忙进山。嘴里不停的骂他媳妇没良心,敢偷她的钱。
老杨默默听着不敢反驳,搀扶杨老太进了一片林子。他撞见他媳妇和萧三郎幽会,就是在这片树林。
以往他睡得早,一睡就是一夜,从来不醒。那天他晚间多了点酒,实在尿急,醒了没看见他媳妇,迷迷糊糊出来小解,就听见树林里有声音。
走近一看,正是自己媳妇,另一个人就是萧老三。
他当时有酒气,胆子比平常大,冲上去就将两人抓了个正着,往家里拽。
萧三郎知道自己做的事见不得人,没敢叫,一路被拖进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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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太是什么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对着两人就是一顿骂。骂完了让三郎想办法解决。
杨家媳妇真心喜欢萧三郎,让老杨把她休了,改嫁萧老三。
老杨够窝囊,只知道哭。杨老太骂他怂蛋,又骂他媳妇不是人,水性杨花,嫌贫爱富之类的。
一提到钱,杨老太早就嫉妒萧家突然赚大钱,就唆使萧老三去偷银子。
萧三郎哪敢啊。
杨老太便威逼利诱,只要把银子偷出来,就给他们盘缠,让他们远走高飞。不然,她闹到萧家去,大家都不得安宁!
杨家媳妇受够了老杨没本事,受够了伺候一大家子,还要看杨老太脸色生活,哭着求萧三郎带她走。
萧三郎也是真心喜欢杨家媳妇,架不住她梨花带雨。加上萧老太爱面子,赵氏是个嘴巴毒的人,这种事捅出来,他在萧家也没好日子过,心一横,同意偷银子。
萧三郎摸准萧老太睡觉不容易醒,钥匙放在枕头下。第二天夜里,偷偷溜进堂屋,拿了钥匙偷了一盒银子,到树林交给老杨。
杨老太看着一盒子白花花的银子,那叫一个高兴,给了他们十两银子做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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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媳妇嫌少,不同意,张口就要五十两,不然就闹开,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杨老太没办法,只好分她五十两,连夜撵他们走。
那天晚上,杨老太高兴的抱着银子睡。万万没想到,杨家媳妇留了一手,先偷了杨老太的积蓄。
第二天,萧家发现银子丢了,三郎不见了,满村找人。
杨老太起了坏心,想再讹萧家一笔。萧三郎拐跑良家妇女,萧老太死要面子,肯定会给钱平事。谁知萧娥张嘴就要见官,只得灰溜溜回来。
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老杨又是个怵官的,不中用。杨老太担心事情败漏,让老杨把银子藏树林里来。
搜不出银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是清白的。
杨老太美滋滋的等着老杨挖银子。
老杨掘了一堆又一堆土,将那棵大树四周挖出了大圆坑,也没找到埋的银子。
“娘,银子没了!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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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太笑僵在脸上,上来就是一巴掌,“你记清楚没有,是这棵树么?”
老杨看着树上刻的标记,急得满头大汗:“就是这里,我没记错。真的没了!”
老杨又把四周的树统统找了一边,都没有。
杨老太眼睛直了,拍腿大叫:“哎呦,肯定被哪鳖孙截胡了。你藏东西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没有,连只鸟都没有。”
“别不是萧家那群小犊子阴咱们。”
“不会吧,刚刚他们家人都在。”
杨老太当然知道,那会儿萧家老二、老四两口子都在,就连大丫、二丫也猫在萧娥后头凑热闹,萧老太更是躺床上下不来。
“奇了怪了,我不信好端端的银子就这么飞了。咱们村就这么大,谁家什么心眼我心里门清的很。”
“那怎么办?咱们没处找啊!”
老杨是真急。他媳妇已经跟人跑了,银子再没了,岂不人财两空。
杨老太眼珠子一转,鼻子哼哼,“我瞧着萧家小娥鬼点子最多,走,去萧家看看。”
这边萧娥几人一回到萧家,钱一郎已经在院子里等候。
萧娥悄声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钱一郎点点头,递出一个用花布包裹的方正盒子,用蚊蝇一般的声音说:“树林里挖到的。”
赵氏先抢过盒子抱进屋,打开一看,一盒子整银,大喜,“是咱们丢的银子!”
萧娥起先察觉老杨有问题,让不起眼的钱一郎偷偷跟踪杨家。
果然,杨家老太母子一回家,没过多久,老杨抱着一个包裹,鬼鬼祟祟的进山,挖土填埋,还在树上刻了记号。
钱一郎看的清清楚楚,一直守在山林。等捕快去杨家搜查,没人注意山里,直接把东西挖出来带回萧家。
萧娥得意:“怎么样?我这个办法不错吧。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让杨老太太贪心,得了银子不够,上杆子来再敲一笔,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露马脚。
萧肃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萧娥心头暖暖的,回头夸奖钱一郎:“你做的很好,谢谢!”
突然被人夸奖,钱一郎害羞的低着头不说话。
赵氏数了又数,“还差五十两。会不会被杨老婆子藏别处了?”
萧娥说:“应该是分赃,三哥他们拿跑了。我们损失五十两,杨家那边也损失几十两,半斤八两,就当买个教训。”
她将钱一股脑倒出来,将盒子袋子交给钱一郎,“钱大哥,把东西拿去灶台烧了,烧的渣都不剩。”
她要让杨老太吃个哑巴亏。大家明面上挑不出什么毛病。
杨老太下山往萧家来,瞧见萧家作坊滚着烟,三步两步过来,就见钱一郎在烧火。
“不早不晚的,烧什么呢?”
钱一郎看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地往锅底添柴,不说话。
杨老太知道他比哑巴还哑巴,问不出什么来,进去抢柴火拨火,“烧的什么啊,一股糊味。”
钱一郎不悦地抢回木柴,将她推出棚子,好在老杨及时扶住才没有倒地。
“嘿,你这小子……”
“杨婆婆。”萧娥抱着丝线过来,笑眯眯问,“您怎么在这儿?我家小工不懂事,没伤到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