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蓉双手捧住不说话的白起,彼此对望,白芙蓉似要勾起白起心中的恨意,将自己的痛再次扒开,摊在白起的眼前。
“白芙蓉容貌无双,蛇王三千恩宠尽给她一人,白家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白起,蛇界战神大将,如今,都没了,没了啊……,哥哥,你醒醒,你醒醒,这一切是谁害的?是那个你为他卖命的男人啊,他都将我们打入了地底,难道我们真不能翻身了吗?”
“一朝得见蛇后,那人的眼里从此再无芙蓉,一道‘妖娆’让白家家破,一句兵变,夺你虎符,你说为什么?说到底,那男人根本容不下白家。”
白芙蓉见白起不语,心中自是明了他的心中还有父亲,他家的白起,唯父命是从,他是个傻孝子。
“白芙蓉毒杀蛇后,证据呢?仅凭蛇后一人,就定了白家的罪,哥哥啊,那男人有心除我白家,怎的,我还不能复仇了不成?哥哥,你不曾亲眼见过娘与各小娘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双眼暴睁,死不瞑目,娘的仇你不报了吗?白家毁了,哥,我们的家没了,还谈何先祖的荣耀,芙蓉只求复仇。”
“娘……没了。”他记忆中那个胖胖的娘没了,家便塌了一半,他没见过她们的死状,乱刀之下,想像的出是何等的痛苦。
白芙蓉激动的说着,对蛇后的恨意在被白起阻拦之后全数翻涌而出,当日那男人的无情更是让她发狂,她双手紧抓着白起的胸前的衣襟,关节泛白,眼泪不自觉的滴落在手上,往昔让她陷入疯狂。
“哥哥,爹老了,就让他背负着白家的荣耀过他的余生吧,但今日你若阻我,便从芙蓉的尸身上踏过吧,芙蓉什么都没了,也不乎这条贱命。“
白起完整的那只手紧握成拳,眼前的妹妹似疯子,一直以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他始终不相信蛇王的狠绝,对于为何起兵,父亲始终不肯多说,他欺自己也许所有的事是个误会,定是被人陷害,他要见蛇王,洗清这罪名,如今却被妹妹道破了其中,竟是蛇王有心而为之,真相戳的他毫无防备,现在他恨吗?恨,恨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恨暗影给的耻辱,也许还恨他自己的父亲,一道家书让他背上了反贼的罪名,教他如何不恨?
毫无策略之下,父亲为何要起兵?叛族,他现在是叛族的罪人,那何不与妹妹真正的做个叛族的人呢。
白芙蓉松了手,弯身拾起枯枝上的黑纱,面纱下一抹冷笑,每个妖都有欲望,这欲望就如同蛇的七寸,是弱点……
她在那个蛇宫见过太多太多,也玩弄过太多,有几个人拒绝的了欲望呢?更何况身处过高位的妖呢,她的父亲拒绝不了,她的哥哥也该拒绝不了。
现在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弃者和被弃者,有利用价值的都该伦为她的棋子,无用者,被弃之,如她的母亲,那样懦弱的女人留着只会拖累她的步伐,成为她的弱点,不如亲手除去,她记得那夜的嚎叫声,听在她的耳里,竟觉得美妙啊。
女人嘴角带了嗜血的笑意,陷入了疯狂。
“哥哥,多日不见,你的刀怎么样了?我这白家唯一的女人血对其可有用啊?”
白芙蓉有意无意的瞧向他哥哥的肚腹,他生生忍痛取其腹中肋骨,用先祖之法欲练成属于他自己的刀,肋骨是白起的,照说该喂其至阳之血,偏偏它却属阴,阴刀要用白家女人的血来喂养,而她现在是白家唯一活着的女人。
白起展开手掌,一道白芒,手中多了一道纯黑的刀影,刀身的煞气让白芙蓉眼中有了笑意。
“刀身带黑煞,哥哥,这是把邪刀啊。”
“我知道。”白起眼中有着不舍,用血练刀本是邪法,养刀的血极是关键,心正,刀偏正,心邪,刀偏邪,她的妹妹心术不正,刀邪,在意料之中,可他不舍,白家只有她一个女人了,哪还有心正的白家女人血可喂他的刀,没了刀,他白家的刀法,便发挥不了白家的法术,他怎么找暗影报一剑之仇?
“我啊,到有一个法子能让你刀身中的刀灵法力更甚从前的双刀,你可要听?“
“你说。“
“让这刀饮尽七七四十九个处子之血。“
“妹妹,你这是要把我送上绝路吧,这样的刀稍有不甚,会反食执刀的人,你想看你哥哥成魔吗?“
“哥哥,你想想,比之前的双刀更甚啊,你总得付出点的,法子,我已说了,用不用是你的事了,你若想以你的血慢慢喂养,你就慢慢等吧,百年,千年?我看都难喽。”白芙蓉鄙夷的瞧了眼那黑刀。
“你若真要喂刀呢,你听妹妹的,往鹰族而去,说不得啊,刀成时,还能遇着你想见的人呢,到时,你可要留着你清明的神智啊,没了你,我们白家是无人与那男人抗衡的。“
白芙蓉指腹划过白起的脸,哥哥,你是芙蓉唯一的希望。
白起手执着黑刀,放任白芙蓉向对岸游去,墨黑的眼中有着挣扎,喂还是不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