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得草回头盯着程峰狞笑道:“咋样?这回你没话说了吧,跟我到保安大队走一趟吧。”说完转手朝手下呶呶嘴,“把他给我拷走!”
“是,牛大。”
两名保安队员亮着手铐朝程峰扑来。
程峰自然明白,药市保安队属于企业性质,没有执法权,动不动开警灯、亮手铐抓人,就是一惯目无法纪。
要是进了保安大队的门就没好果子吃了,里面发生什么谁知道,不被折磨个半死,他们岂会罢手。
如其这样,还不如在这里脱身为上策。
想到这里,程峰一声冷哼,身形一闪轻松躲开,那两名队员只觉得眼前一花,扑了个空不说还碰撞在一起。
“哎哟…”
“哎…哟,你用这么大劲干嘛。”
“没有啊,是你在用劲!”
两人一个捂脸一个捂鼻在那相互埋怨。
旁边有一个小头目,一看程峰竟然躲过了两个队员的夹击,觉得该是自己露一手的时候了,他竟掏出电警棍,对准程峰的胸口,咧嘴骂道:“他玛的,你竟敢拒捕,看老子电不死你!”
程峰一看对方亮出电警棍对准自己,不由得暴怒,他紧锁眉头,眼睛里金光四溢。
他正要发作,瞥见刚才两队员拿着手铐又扑了上来,他怒从心上起,身形嗖地后缩,一个虎摆尾,“砰…”的一下,脚尖踢在那人的手腕上,“哎哟…”一声,那家伙捂着手腕蹲在地上,手腕自然伤的不轻,手铐早就飞上了半空。
程峰一不做二不休,一拳打在另一个队员胸口上,那人一声闷哼,身体飞出六米开外,倒地不起。
“他玛的,他敢袭警,给我上。”
已准备上车的牛得草听到身后的打斗声,连忙回身过去,刚好看到刚才一幕,他大声喊叫,并掏出警棍打开保险,向程峰身上戳来。
黄毛孟三等八九个被程峰打扒下的痞子们,此时睁大眼睛看热闹。
当看到程峰拒捕还开打保安,痞子们的嘴角都露出阴笑,“嘿嘿,这有好戏看啰,保安队属于警民联防,有警械,包括电警棍,够这个小王八羔子喝一壶的。”
程峰见牛得草拿电警棍戳向自己,顿时怒火中烧,什么也不顾了,他闪电般踢出一个飞腿,正中后者的手腕,电警棍飞了出去,再勐地旋转,又是一个虎尾腿,脚掌扫中牛得草的腹部。
“哎哟…”
牛得草一个闷哼,身子飞了出去。
“他玛的,竟敢打我们牛大,找死啊!”在场十几个保安队员纷纷亮出电警棍,呼啦一下把程峰围在中间,这武功最好,总不能与电警棍较量,程峰只能把五行内功陡增至**。
眼看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即将上演。
“住手!”
场外突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冷喝,一位身着唐装、鹤发慈眉的老者,在张佳丽、陈刚安欣的簇拥下急匆匆走了进来。
“牛得草,我看你干到头了!”老者眼瞪着怒吼一声,他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不一会电话接通,不等对方说话,老者对着话筒大吼:“车跃先,你保安大队的人真威风呀!”
这素不相识的老者,直呼其名,还说自己干到头了,牛得草不由的一个怔愣。
老者是谁呀?什么来头?
再听到老者电话里叫出车跃先的名字,还毫不留情的批评时,牛得草直懵的云山雾罩,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车跃先是谁?祁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
敢直呼车跃先大名的,肯定是牛叉人物,来头不小呵。
但是,我这是在执行公务,眼前这个年轻人打人伤人,还袭警,气焰十分嚣张,必须严惩,就是局长来了我也不怕。
想到这里,牛得草连忙叫手下们收起警棍,向前二步,试探性的询问:
“老爷子,您是…”
“哼…”
老者扭过身去,没有理会牛得草。
这边张佳丽、陈刚他们走到程峰身边,关切问道:“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
程峰注意力集中在现场,随口回答。
三人上下打亮着程峰,发现他除了头发有些紊乱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连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但场地上却躺着十几个被打扒下的男人。
实在是不可思议。
车跃先刚结束会议,就接到耿继中老爷子电话,听到电话里老爷子在发火,顿时吓了一跳,没有多想立刻带人赶了过来。
耿继中是滨海医科大学教授,原医大一附院院长,他的二个儿子名头可大了。
大儿子是副省级干部,二儿子耿鹏飞是原祁县县委一把手,现为滨海市委常委,副市长,也是车跃先仕途上的贵人。
这个牛得草怎么会惹上耿老爷子的呢?这不是找死吗?
县公安局离药市不远,十五分钟车程。
车跃车的轿车先到,后来2个面包警车紧跟其后,刚进药市停车场,从面包车上冲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他先下车来小碎步跑到耿继中面前,毕恭毕敬问道:“老爷子,您老受惊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耿继中瞥了一眼车跃先,冷哼一声道:“车跃先,看看你手下的协警保安队,简直就是黑社会,平日里和药市那些地痞流氓勾结,专门欺负老百姓,今天又是二十几个围攻一人。”
车跃先听罢,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牛得先!”他大吼一声。
“到,局长!”
车跃先一下车,对这老者毕恭毕敬,比见着自己的亲爹还亲,牛得草就预感这事有些不妙,吓得腿肚子直打颤,冷汗把衣服湿透。
牛得草屁颠屁颠跑到车跃先面前,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颤声道:“车局,您亲自来了。”
车跃先低沉说道:“牛得草,把经过筒单汇报一下。”
“是这样的,职下接到报警电话,说这里发生伤人事件,就马上带人赶到现场,发现确有八九个被打扒在地,我们准备带走行凶者,结果他拒绝配合还袭警。”牛得草说得振振有词,用手指向程峰。
“是这个年轻人?”
车跃先十分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程峰,一个外貌俊朗,看似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竟然打伤这么多人,凭多少的公安经历,他觉得一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