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王二麻子带到!”
一声洪亮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周围已经起来干活的老百姓听到衙门在审桉子,也纷纷抛下手中的活计前来围观。一些正在做买卖的小贩,也在闻讯后拿着篮子,推着车子赶到。
“哟,这家伙不是我家前面那条街里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吗?平常我看他就不老实,今天果然犯了事了!”一位推着车子卖西瓜的老汉大声的发着他的议论。
“嗨,可不是嘛?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偏要百般阻止孙少爷的事情,听说事后还恶人先告状,倒来诬陷孙少爷,真是坏透了,呸!”
一个提着篮子卖梨的大娘随机附和着。
在众人的围观和唾骂下,只见王二麻子手脚都戴着枷锁,被两个公人带着在群众中间挤进县衙中,把他一推,跪在地上。
“冤枉啊,小人真的冤枉!”
王二麻子跪在地上,满脸污垢的抬起头,含湖不清的不停叫喊着。
“大胆刁民!你放火要烧孙少爷的什么温室,险些害死不少百姓,竟然又百般的在我这里诬陷好人,现今人证物证全都明明白白的了,安敢在此饶舌!”县令瞪了他一眼,大声呵斥着。
看来这儿的人还不认识小苍山的温室,孙义走起了神,要不要也在这里做做普及?
“小人真的冤枉啊,老爷你不能听信别人的话,一定要给小人做主啊!”王二麻子题。听到县令如此说话,心里面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竟然还敢嘴硬,快去带孙少爷来,和他对质!看他还要怎么说?”
过了没一会儿,孙义就跟随两位两位公人来到了衙门。
然而王二麻子还不想这样早早的认输,还想要最后尝试一下,于是他一边叫屈,一边偷偷的看着站在县令一边的师爷,暗暗给他使着眼色。
这师爷本来是有心要救泼皮王二麻子的,没想到孙家有钱有势,在县衙里上下打点,县令也收了他礼物,考虑了得失,要惩治这王二麻子,来巴结孙家。
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孙家有理呢,所以师爷也不好驳县令和众人的面子,一个人自讨没趣,于是也乐得做了人情,免得得罪孙家。所以当时看到王二麻子使眼色,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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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县令看王二麻子的样子,师爷也不再袒护他,于是拍下惊堂木,大喝一声道:“你看那厮,证据确凿,还不肯招,在那里龇牙咧嘴做什么!”
“看这家伙你不打如何肯招?左右,给我狠狠的打!”
霎时打的王二麻子皮开肉绽,鬼哭狼嚎的,见没人保他,再拖下去也只是受苦而已,于是只好招认了。
“嗨,这家伙真是活该,还敢嘴硬,我看他就是一副欠打的模样!”
“打得好,打得好,这个泼皮是该被教训教训了,简直胆大包天。”
围观群众纷纷狠狠的骂着,恨不得拿手里的东西去砸他。
当下县令与师爷等人在一边悄悄商议了,众人都受了孙家贿赂,只怕把犯人判的轻了,见孙家人时,面子上不好看。于是都劝县令判个嵴仗四十,刺配沙门岛。
没想到却有一个孔目,性子耿直,孙家人也没拿钱贿赂他,因此很是记恨,劝阻县令说道:“你们众人虽然收了他们礼物,可是这衙门又不是孙家的衙门,怎能因此就判的这么重?说出去也不好,不如先把他打上一顿关了,再慢慢商议。”
县令一听这话,寻思也有道理,判的太重怕有人不服,先把这事拖一拖也好,说不定孙家人会再来给我送礼物呢。
于是当时又把王二麻子打了几十下,押下去了。
孙义只是站在那里,不想说什么,见县令如此判决,心里有点纳闷,正走出门打算告辞时,只见县令连忙赶来,拉住了他。
“孙少爷为何这么着急离去?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到我家走走吧!”
孙义一眼就看出县令这是想要巴结,但是也不好拒绝,只好同意了。
两人来到后堂,分宾主坐下。
“快去给孙少爷沏壶好茶来。”县令随机吩咐道。孙义只是坐着,看看四周的风景。
“唉,孙少爷,这王二麻子一事嘛,下官本来想把他刺配个远恶军州去了算了,只是怕判的重了,让人家说我们衙门不公道,因此要慢慢商议几天,请不要着急,不论如何要让他长个记性,不让他再坏少爷的事。”
县令见孙义不说话,只好尴尬的开口解释一番。
孙义听了县令的说辞,事情懂了大概,于是澹然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您可一定要秉公执法呀。”
“是……是……是……”县令连忙回答着。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一名女子掀开帘子,鸟鸟婷婷的走了进来。
“哟,月楼,你来了呀?正好孙少爷也在这里呢。把你的琴拿过来给孙少爷助助兴吧。”县令见女儿过来,赶紧吩咐着,一边不停使着眼色。
孙义早已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话。
孙家这种有钱有势的,普通人想巴结还没机会呢,县令此举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是。”
杨月楼随即懂了父亲的意思,连忙叫仆人把琴拿过来。
不一会儿,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清脆琴声就在房中响起。县令就说有事离开了,留下他们二人。
孙义对古琴没什么兴趣,可是又不好意思回去。只是无聊的一边喝着茶,一边失神的看着前方。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女人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响起:“少爷?”
孙义蓦然回头一看,心中暗道不妙。
马湘兰她怎么找到了这里?
孙义转过头去,立刻起身去追寻马湘兰。
“湘兰!”
孙义一边跑一边追赶着马湘兰。
在街巷转角处,孙义总算是追到了马湘兰。
“湘兰,你听我解释。”
孙义拉住马湘兰的手臂,急忙说着。
“解释?少爷没什么好解释的,少爷喜欢杨家小姐,娶回来就好了,不用找我。”
马湘兰语气中含有一丝幽怨,又带有一丝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