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之后再跟你说。”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湘兰便赶紧走到了桌子旁边,她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倒了杯茶给孙义端了过去。
孙义干涩的唇碰到水,立刻精神了一些,在喝下一整杯水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
“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
马湘兰心里憋着气但还是趴在了桌子上,毕竟孙义半夜要是起身,起码得有人能够照顾他。
“湘兰,你过来。”
孙义见马湘兰一人趴在桌子上,于心不忍,立刻唤了起来。
自己的女人还能让她睡桌子?
“少爷可是还是喝水?”
马湘兰凑了过来,却被孙义给伸手抱住了。
“少爷……”
马湘兰轻呼一声,有些害羞起来。
“怕什么?今天咱们就这样睡吧,这床宽敞的很。”
马湘兰拍了几下孙义的手,又怕动了他的伤口,只能赶紧吹了蜡烛。
一夜好眠。
第二天,马湘兰刚刚醒,就看到孙义生龙活虎地站在了地上。
迷湖劲儿全部被吓醒了。
马湘兰惊恐地看着他,昨晚上发生的那一切敢情是她梦游了?
“少爷你……”
孙义笑了两声拍拍胸脯:“昨天我的伪装还可以吧?”
伪装?
昨天那一身血都是假的?
“不装的像点儿怎么骗过那伙人,今天收拾好,咱们回去。”
马湘兰已经惊在了原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孙义这是把她都给隐瞒进去了。
“后山的匪盗凶厥,那天下雨,我在路上被他们给截住了,索性将计就计,不然怎么骗得过他们。”
“那……你这身上的血……”
孙义随手在身上摸了一把,云澹风轻地说道:“这是那几个土匪的,我在他们几个身上滚了一圈,最后装死被他们扔在了马路牙子上,正巧你给我留了口信儿,我这不就跟过来了。”
马湘兰气的把眼泪收了回去。
“少爷……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马湘兰愤怒地捶打了一下。
孙义“啊”了一声。
混蛋!就算没流那么多的血,我也受伤了啊!
“好了好了,没事赶紧回小苍山吧,还有正事儿呢。”
看来后山的匪盗不解决一下是不行了。
孙义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我……”
马湘兰还想询问,那天在巷子口里,孙义到底跟那杨月楼在做什么,但是,在看到孙义之后,却止住了自己的话头。
时间过的很快,大家不知不觉已经忙了一个月,王二麻子一事又在县衙中重新开始了第二轮审问。
“升堂!”
“威……武……”
随着县令的一声大喝,衙门里面的士兵恭敬的站立在两边。
“传人犯王二麻子上堂!”
无比肃静的公堂之中,县令整整齐齐的穿着官服,端端正正戴着官帽,在这官帽上方,高高悬着一块牌匾,四个字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明镜高悬。”
两旁侍立的威武的士兵们,手持棍棒,双眼严肃的看着门外,似乎是在等待着犯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