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突然了解到了主持大师对我说的这个字的深层意思,恐怕主持大师一眼就看出了我有走火入魔的风险,所以才特意提醒。
这一刻,我不得不佩服大师的慧眼如炬,同时我也感谢他又救了我一命,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清心咒之后,躁动的情绪,总算是被压制了下来。
静下心来的我,也想明白了这种恶意从何而来,这应该是黑袍人给我的解毒丸的副作用。
它的确缓解了我伤口的黑气侵蚀,但同时加快了我血气的运行,让我变得很容易动怒,这样一来,在以后的修道之路上,我将变得很容易犯错,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我不由冷笑,这个黑袍人好深沉的心机,恐怕让我无声地死去,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下次再见到他,一定得把这笔账给讨回来。
再说眼前,男人举起手中的匕首,咬了咬牙,狠狠地把匕首给刺了下去,一刀刺了下去。
他仿佛打开了心中关押着恶魔的大门,还没完,他又拿起匕首,连续刺了好几下,每一下,都消耗了他极大的体力与精力,累的他气喘吁吁。
当他终于再拿不起匕首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如释重负地把匕首给丢到了一边,脸上挂着释怀的微笑,我在门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的笑声打扰了他的好兴致。
好在这个男人也不算太笨,片刻之后,他发现了不对劲,刺了这么多下,竟然没有一丝血迹,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他的脸色猛地一变,然后他赶紧掀开了被子,看到了被他破坏的千疮百孔的被子,男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呆愣在了原地。
当他反应过来,想要夺门而出的时候,我很适合地从门后走了出来,抢在他跑出去之前,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吓得连连后退,我缓缓抬起头,露出牙齿,微笑道:“你好啊!”
当男人与我的目光相接时,他只觉自己整个人在一瞬间坠入了冰窖。
当我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他的阴谋,从头到尾,都被我看在了眼里,此刻的他,顿时慌了,感觉自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也许本来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的是,他的所有行动,都被我看在眼里,回想起他所做的一切,就不由打了个寒颤。
当我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吓得身子都软了,整个身子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就这样傻傻地坐在地上,眼神里都没有了一丝生气,仿佛已经遇见了他的命运,只是等待着我来宣布最后的审判。
等我抬起头来,视线落在他的脸庞上的时候,我有些小小的意外,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熟人。
“竟然是你,上次还没有被我教训够,怎么这次,是想回来报仇?”
坐在地上的男人听见我的质问,没有意外,看来在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能这样的淡定,此刻的他,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一副任我处置的模样。
看到他慷慨赴死的模样,我反而不着急了,他的举动,反倒是引起了我的一丝好奇,怎么看,都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我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剑,走到一边,拿起啦地上他刚刚丢掉的匕首把玩了起来,还从旁边的书桌上拿起了一张纸,轻轻地在上面划了一下,立刻出现了一道大口子。
“好快的匕首!”见到匕首的锋利程度,我都不由得赞叹了起来。
然后我将匕首放在了桌子上,从口袋里摸索出烟盒,拿出打火机,又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后,又向旁边的男人递了一根过去。
闭上眼睛的他,迟迟见我没有动静,紧张地张开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有活下去的希望,谁又能够真正地平静地对待死亡呢。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我在把玩他的匕首,而且似乎还很喜欢,一时之间,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完全看不懂我的出招路数。
当我把匕首放在桌子上,向他递过烟来的时候,他更加懵懂了,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现在他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想通了这一点以后,他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大大方方地接过了我的烟,还挥了挥手,示意我替他点燃,对此我也没有抗拒,俗话说,烟是用来联系男人感情的最好工具。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抽着烟,谁都没有说话,都好像在静静地思考着什么,如果让别人看到了,一定以为我们两个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呢。
男人明显显得比我压抑,一根烟,他很快就抽完了,而我,才抽了二分之一。
当他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很不舍地将烟头掐灭在了我书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带着乞求的眼神望着我开口道:“能再来一根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向他递了过去,同时再次为他点燃。
他抽了一口后,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活着的感觉,真好!”
我不禁莞尔一笑,将手上的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坐回了床边,淡淡笑道:“说说吧,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男人苦笑,他知道,正题终于来了,显然,这次肯定是糊弄不过去了。
见他有所犹豫,我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是不是上次我教训了你们几个,你想要回来报仇,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你其他的同伴呢?”
我的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猛地一变,其实,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上次被我教训一顿,吃过苦头以后,就变得老实了许多,怎么可能还会生出报仇雪恨的想法呢?
“唉,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叹息了一声,男人终于把事情的经过,向我完全地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