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颜听到下面闹哄哄的声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邢林和含情告辞,亲自到楼下去看。
“会不会出事啊?”含情紧张地问邢林。
“不会!”
“您怎么能确定?”含情眼睛睁得老大,不敢相信地问。
邢林苦笑,“你以为我在这是做什么的?”
含情更加惊讶了,“不是十三请您来共庆开业的吗?”
邢林摸了摸含情的头发,“你错了,我是来给她做护院的!”
含情反应了一下便笑出声来,“那十三可是找对人了!”
楼上说笑,楼下吵架,还不等白乐颜走到那里,客人带的侍从已经与云霄楼的打手们形成对峙之势。
“王八羔子,敢不给爷面子!凭爷的身份,能让你们这些粗莽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根子虽说是穷苦出身,以前是惧怕这些有钱有势的大老板的。
但同时他也是个实诚人,花老大让护着楼里姑娘,那说什么也要护着!
所以他毫不退缩道:“云霄楼的规矩不容打破,这位老板,您请吧!”
“老子今天偏就不走了,我看你们敢不敢跟老子动手!”
“王老板?”白乐颜的声音在众人身后传了过来,所有人见状都给她让出了一条小路。
“花老大,您这店虽然开得够大够精致,但是似乎雇了些不识相的人!”王老板虽然不敢跟白乐颜叫板,但也没好气地道。
白乐颜笑了,“哦?不知我的人是哪里惹怒了王老板,让您给出这样的评价?”
王老板冷哼一声,指着根子道:“你这打手对待客人嚣张得很,让人忍不住怀疑你们店大欺客!”
白乐颜装作一副不了解情况的样子,对着根子怒道:“怎么给王老板气成这样?快道歉!”
根子见自家老大竟然不帮着自己说话,十分委屈,“老大,他可是打了咱们的姑娘!”
白乐颜闻言,瞬间黑了脸,她转头对王老板道:“十三向来教导姑娘们一定要温和守礼,不知王老板为何要打人?”
王老板见状,更加不屑,“身处花街竟然没有妓女的自觉,都不知道好好服侍客人,这难道不该教训吗?”
白乐颜闻言,对众人问道:“是谁侍候的王老板?”
那位给王老板侍酒的姑娘颤巍巍地向前一步,“是奴家。”
“事情的经过如何,你说来听听。”
姑娘简单明了地复述了事件经过,王老板也十分认可,过程中没有任何反驳。
白乐颜听罢,再次跟王老板确认了事情是否属实,王老板觉得完全没问题。
然后,令所有围观客人惊讶的事就发生了。
只见白乐颜一挥手,身后顿时出现了二十几个花街帮众,将王老板一行人团团围上,水泄不通。
王老板大怒,“花老大这是何意?”
“王老板,若是十三没有猜错,刚刚诸位贵客进门时,便有姑娘为各位讲过,云霄楼的姑娘不陪宿,对吗?”
那姑娘连忙点头,“奴家讲过,诸位姐妹都讲过!”
王老板面色铁青,“那又怎样!”
“那就说明,王老板是明知故犯,将我云霄楼的规矩视若无物了?”白乐颜已经完全黑脸,浑然没了刚刚与众人说笑时的平易近人。
“花老板做了老大,果然就看不起咱们这些人了!”王老板气急败坏地道。
“尊重是互相的,王老板知晓我店规矩,又明知故犯非要对侍酒姑娘无礼,还动手伤人,十三会否认为,王老板没有把我云霄楼,我花街,还有我花十三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就十分严重了。
如若只是一家花楼,客人闹一闹,总归有人哄,有老板陪笑。
但云霄楼不一样,这里不止是一家花楼,更是花街老大的据点,按道理来说,客人们来此消费,应该忌惮一些。
只是人性使然,见到这里的老板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且看起来并不凶恶,大家就难免放松警惕,大胆嚣张了些。
眼下被白乐颜质问,王老板觉得面上挂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
“好啊,你们云霄楼里规矩多,咱们惹不起!”而后,他甚至爬到了桌子上,对着楼内其他客人说:“好心来捧场,结果还有受这样的窝囊气!你这楼子,咱们来不起,以后不来了!”
还不待白乐颜再说,楼上忽然传来一阵不容置疑的声音,“你这样品行低劣的小人不来最好!”
王老板刚要骂是哪个不识相的敢这样说他,忽然想起楼上的客人自己惹不起,连忙抬头去看,正与一脸不耐的邢林对上眼。
“大……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