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把资料都放在了傅林观的桌面,傅林观轻蔑的哼声:“一群莽夫。”
不打听安城谁是头儿,就敢蒙头往这里闯,不是蠢就是坏。
傅林观本来还想留点手,这会儿倒是什么都不怕了:“找点人,把事情做的隐蔽一些,记得别让人发现。”
既然是一群从外面来的人,那就让他们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
以为签了合同就能把项目平稳的做下去了?他有的是办法能让这些人开不了工,动不了土!
傅林观发了话,秘书低声跟他商议之后,忙忙的去了。
天不亮的时候,南意的电话就吵醒了她。
她闭着眼把手机摸了过来,将眼睛睁了一条缝,看到来电显示人,顿时睁开了眼。
“嗯,怎么了?”
……
半个小时后,南意就到了公司门口。
公司的大楼被人给打砸了,还被泼了油漆,粘稠还没干的红色,看着血淋淋的渗人。
南意沉默一瞬,问:“报警了吗?”
保安顿时点头:“已经报警了,警方刚才也过来了一趟,排查过了所有的监控……都被破坏掉了。”
不止是这里,就连沿途的监控,也都没有拍下来做案的是谁。
他们公司这边不算是特别市中心,周围的监控不算多,再往外延伸倒是可以查到,但是耗时耗力,警方过来之后,做了记录,表示回去加强排查。
“他们还说,让我们这边再想办法装一些监控,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这话明显就是和稀泥,在没有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的情况下,后续很大可能就是不了了之。
南意点头,让人去采购了相应的设备,又请了保洁过来打扫。
一上午忙忙碌碌的,才算是勉强将公司收拾出来。
但这只是个开始。
等到下午他们一行人去工地的时候,就发现工地也有类似的情况。
只不过,却不是油漆,而是真血。
几只染血的死鸡死鸭被剁成块,扔的到处都是,鲜血包裹着肉块,最多的就是鸡鸭的头。
现在是冬天,并没有什么味道,但乍一看却让人生理不适。
南意皱眉,想说什么,身后就有跟着的小姑娘先捂嘴跑去干呕了。
公司里的监控都被人为损坏了,而这里是没开工的工地,监控本来就少,几个监控也都被人为剪坏了。
这情况,哪怕报警没用,也得在警方那里备案,南意报了警,警方过来做了记录,事情又是不了了之。
吴通轻声问:“南总,您觉得,会是谁做的?”
南意抿唇,心里明镜似的。
他们抢了傅家的项目,还能有谁能做出这事儿来恶心他们?
只不过,如果真的是傅家,那这些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警告。
她拧了拧眉,跟员工们沟通:“联系一下项目有关的合作方,看看各家有没有纰漏。”
至于这里,南意又请了人,带着收拾干净。
接下来几天,倒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知道傅家不会善罢甘休,可项目该准备开工,也得如期开始。
谁知他们才把所有前期的准备昨晚,员工就给南意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南总,南意把之前咱们联系的建筑队,说来不了了。”
前期的工作都做好了,相应的材料也都采买好了,却在这个时候罢工。
如果说不是有人算计好的,南意才不信呢。
几个高层紧急商议,又跟人沟通,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不行。
对方隔着电话,声音几乎带着祈求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大家出来做工,都是混口饭吃,您别为难我了。”
那些话一出,谁还不明白?
南意客客气气的跟人说下次再合作,等挂了电话,才敛了笑容。
“大家都听到了吧。”
在场的人当然都听得清楚,吴通听到这话,更是直接骂娘。
“他们故意的吧,这是明摆着要坑死咱们呢。”
几个人互相商议:“安城的水的确深,现在这情况,我们需不需要跟傅家的人联系一下?”
至少得跟对方见了面,看看解决方案,才能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眼下对傅家没好处,他们这么三番五次的,一定是有所图。
南意想了想,斟酌着说:“先不着急,我先打个电话。”
她是给李廉打的。
李廉前期都把关系打通了,前几天的时候公司出事,李廉还曾经跟市政联系过,之后对方给出的答案,是一定让人严查,绝对不会寒了他们的心。
但这两天都没有后文,如果南意没有猜错,那边可能也在摇摆。
她跟李廉说了眼下的情况,李廉沉吟,让她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李廉把电话回拨回来,跟她说:“他让咱们只管开工。”
说的轻巧,只管开工,工人哪里来?
李廉沉吟着,问南意:“你有办法么?”
南意说有:“我能找来施工的人,但您得摆平那边的关系——当然,如果你信我,我还有一个主意。”
听到南意这话,李廉想也不想:“你说说看。”
……
傅家接连出手,但都没等来罗兰公司的人来跟他们低头。
反倒是等来了罗兰公司找了新的团队,开工的事情。
“他们找的谁?”
傅林观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难看,沉声骂:“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接他们的活儿?”
秘书闻言,有些为难,轻声跟他说:“老板,他们找的……是曼达公司的人。”
傅林观起初没意识到是谁,轻蔑骂街:“曼达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去找人解决。”
秘书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压低声音跟他说:“傅总,这不合适吧,曼达公司的后面,是池家。”
他说到这儿,又轻声说:“这是池家那位小小姐出来玩票的,虽然咱们不怕池家,可总不好直接得罪人。”
傅林观这才想了起来。
池家根基在燕市,按说谁也碍不着谁,但那位池家的小小姐是在这边上的学,又玩票似的开公司挣个零花钱。
规模小,根基浅,他们看不到眼里,偶尔还会漏点生意,哄着人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