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炳亮的母亲有些迟疑,她不自觉的望向了新晋的老公王权,不过,此时的王权却故意把眼睛瞥向别的地方,似乎,并不想理会这件事儿。
最后,高母亲也没了办法,只能让自己儿子担此重任。
阿赞平玛让高炳亮闭上眼睛,然后,他将铃铛放在高炳亮的头顶,左手摁在上边,然后低声的念诵起经咒。
高炳亮母亲紧张的望着自己儿子,而在一旁的王权也紧张起来,不过,并不像高炳亮母亲那样担忧,而是眼神中多少带了点恍惚和害怕。
施法过程非常顺利,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阿赞平玛就停止念诵经咒,并朝着我和老秦点了点头。
我本以为老秦会像蒋文明一样站出来,去跟被阴灵附身的高炳亮交涉,结果,这家伙却缩到了我的身后,还怂恿我上前去跟阴灵问话。
如果蒋文明在的话,他肯定会当仁不让,不过,跟老秦合作,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站了出来。
我上前两步,假装镇定问被阴灵附身的高炳亮,到底有什么诉求,赶紧说出来,不要总是给他儿子托梦了,搞得他儿子现在都没有心思学习,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儿。
被附身的高炳亮慢慢抬起头,嘴里发出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其实,我并不想麻烦我的儿子,我想自己报仇,但是,那个人的身上有一个保护他的东西,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听到儿子发出自己父亲的声音,高炳亮母亲满脸惊恐,之后便泪流满面:“咱们儿子现在到了高考前最关键的时期,有什么事情,赶紧都说出来,总是打扰儿子,很有可能会让他考不上理想的大学,那样的话,他的整个人生就都毁了。”
被附身的高炳亮继续冰冷说道:“是那个人故意不救我,所以才让我死的,我也很无辜,我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我的两条腿和一条胳膊。”
就在被阴灵附身的高炳亮说话的同时,我发现站在一旁的王权,双腿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栗,嘴唇也逐渐紫了。
我心说,难道是吓的?
高炳亮的母亲都没有害怕,他怎么先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高炳亮突然扭头,朝着王权就扑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我和老秦也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问题。
高炳亮的母亲也有点吓傻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和老秦担心闹出人名,赶紧跑过去拉高炳亮的手臂,别看他瘦弱不堪,但是被附身以后的高炳亮却大力大如牛,如果不是我和老秦使出吃奶的劲儿,再加上阿赞平玛的经咒加持,想要拉开他,还真是困难。
把人拉开以后,阿赞平玛继续念诵经咒,控制着高炳亮。
而高炳亮母亲则赶紧跑过去扶王权,同时还关心的说着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儿?之类的话。
王权脸红脖子粗,显然是被掐的够呛。
不过,他却一直摆着手,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
高炳亮母亲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却走过来质问我们,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意外,但是,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而且从刚才王权的种种表现来看,他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所以,我不紧不慢的说:“这件事儿,或许你可以先问问这位先生,应该会有意想不到发现。”
高炳亮的母亲皱着眉头,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发生这种情况,多半是因为高炳亮的父亲,和王权之前有什么过节,你最好先问清楚的比较好。
高炳亮的母亲转头望向王权,发现他此时哆嗦的更加厉害。
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在高炳亮母亲的再三追问下,王权终于崩溃大哭了起来。
这个情况,把我和老秦给都看愣了,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问哭,这得是什么样的心里素质呀?。
哭罢,王权也终于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经过他的叙述,这件事也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高炳亮和他母亲前几天的梦并不是单纯的梦境,而是当时事故的再现,那个见死不救的司机,就是王权。
当听这个消息,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震惊,尤其是高炳亮的母亲,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竟然气血上涌,昏死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以后,悲愤的大哭,不知道是为自己死去的丈夫,还是为了新晋的老公?
王权也深知自己的罪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嘣、嘣、嘣的磕头,乞求原谅。
好长时间,高炳亮母亲这才缓了过来,满含着眼泪说,本来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他内心的伤痛也一点点的好了,为什么不赶紧跟们彻底撇清联系,反而还要跟他们扯上关系?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王权也很苦恼,说自己也想狠下心来,但是,看到他们孤儿寡母的,没了顶梁柱,感觉非常的可怜,他想过救济,但是,又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最后,在相处的过程中,竟然产生了好感,所以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
真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高炳亮母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男人转头望向我和老秦,让我们帮他想想办法。
刚才高炳亮父亲的阴灵已经明确说了他的诉求,那就是让眼前的男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同时,想要将自己的身子补齐。
这两个事情都不太好办,尤其是第二个,估计当时收敛尸骨的时候,都没有收集全,所以,补齐身子了非常困难。
我问老秦,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老秦说想要解决这件事,就得看王权的诚意。
王权一点就通,说他一直受到生理和心理上的煎熬,只要能解决这件事儿,他愿意到交通部门说明情况,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哪怕是坐牢也可以,至少不用在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