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下盘同样不弱,但是终究不如双手灵活。
如此一来,自己的软剑岂不是便有了发挥空间。
于是他故意让韩业吸引对方,自己则趁机攻其下三路。
两人如此一来,一时间倒是把飞龙使逼迫的手忙脚乱。
但是五六招下来,陈文质才发现他下盘功夫竟然也十分了得。
再者,飞龙使也是老江湖,稍一稳定心神,以退为进,瞬间便呈势均力敌局面。
陈文质心下着急,他明白,如果不够趁着对方一时慌乱之际取胜。
两人就算是拼尽全力,也无法把对方击退。
眼看飞龙使又要在招式是逐渐压制己方两人。
他勐然向前,出软剑直挑对方脚踝。
飞龙使脚步一错,便轻易躲过这一招。
陈文质手腕一甩一收,软剑立刻打弯,竟然要缠住对方右脚脚踝。
这一下陈文质颇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他拼着被对方踢伤的可能,也要把让飞龙使制住。
他这一招使出,飞龙使也是大感意外。
他连忙伸出右脚踢向陈文质面部,同时也避开陈文质的软剑缠绕。
陈文质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
一伸手,竟然死死抱住飞龙使右腿不放。
飞龙使大吃一惊,这一下韩业也注意到了。
他立刻明白陈文质的意思,手中沥青剑连连出招。
而飞龙使由于自己大腿被抱,无法移动,心下有些慌乱。
他想要甩开陈文质,本来并不难。
但是韩业持剑一招快似一招,应接不暇。
让他几乎没有余力在应付陈文质。
韩业也正是此意。
如果此时不能将飞龙使制服,不仅陈文质有生命危险,连自己恐怕也凶多吉少。
既然如此,倒不如搏上一把。
何况,陈文质已经开始玩命博了!
虽然他已经使出全身力气,但是飞龙使左右遮挡,依旧伤不了他半分。
甚至于飞龙使几次出手,若不是他腿被抱住,活动不便,几乎就要打伤韩业。
陈文质见此,忙喊道:“攻他身后。”
韩业一听这话,顿时大悟。
连忙一个凌空翻身,来到飞龙使身后,出剑刺去。
飞龙使因为腿被抱住,一时间难以转身。
只见其双臂一震,将真气凝聚于背,形成一股无形屏障。
韩业剑距离其后背仅有两寸,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往前递一步。
如此惊人内力,让韩业大吃一惊。
飞龙使勐然运劲,韩业只感到一股强大内力向自己汹涌而来。
整个人一时难以把持,被轰然弹出数丈开外。
没有了韩业干预,飞龙使凝力于掌心,便要向陈文质头部拍去。
突然只见一支箭挟风而至,劲道十足。
飞龙使连忙挥手抓住,但依旧感道余势不衰,似乎要从自己手中挣脱。
他暗运内力,那箭身承受不住,顿时折断。
与此同时,他眼前人影一晃而过,随即感到自己脚下一松。
刚才紧紧抱着自己大腿的陈文质已然不见。
飞龙使暗惊,这山庄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人手持弓箭,站立在旁边一个土丘上,正笑嘻嘻向这边望来。
而在不远处,一个身着青布袍子的人正用手拉着陈文质。
飞龙使豁然明白,刚才他们一人射箭,吸引自己注意力。
另一人趁机把陈文质救走。
飞龙使不由后怕,刚才那人如果不是来救陈文质,而是突然对自己出杀招。
恐怕自己已经着道了。
此时被震飞的韩业也站了起来。
他看到这两人,又惊又喜,喊道:“高大人,王大人,你们来了!太好了!”
来的人正是殿前都指挥使高琼和御前侍卫王应昌。
高琼由于自己弟弟高定和韩业一向交好的缘故,故而对他也非常熟悉。
他看到韩业在此,也非常惊讶。
道:“韩兄弟,你怎么也在这里?!”
韩业说着一指飞龙使,道:“说来话长,不过这个人乃是辽国高官,此次潜入宋境,意欲劫持官家,图谋不轨,高大人可不要放了他!”
高琼一听这话,脸色大变,怒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官家的主意?!”
说着一抖手中钢鞭,挥舞上前,道:“拿命来!”
飞龙使见他虎虎生威,知道是劲敌,不敢迎接,转身一躲。
高琼钢鞭打在石头上,石屑纷飞。
他大怒之下,手下丝毫不留情,招招紧逼。
飞龙使尽管自认武功不输对方,但是高琼有兵器在手,自己已然逊了一筹。
两人过了十五六招,飞龙使守多攻少。
突然之间,一支利箭从旁射来,直奔自己。
飞龙使百忙之中闪身躲开,他抽眼望去,只见一旁王应昌箭又上弓,随时对自己构成威胁。
他已知,自己难以取胜。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留心四下状况,正在思虑脱身之计。
这时候哈勒密提着兵器过来,大喊道:“飞龙使大人,你说的宋朝皇帝老儿在这边。”
“但是他们把守人众多,我一个人打不进去,你快来帮忙!”
这话一出,众人都心里一惊。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不愿错过。
但是目前眼下进退两难,一时间犹豫不下。
而高琼和王应昌本来就是找管官家的,听到这话,也就知道官家行踪,自然欣喜。
但是这也更加确认了目前有人要对官家不利。
眼看好不容易找到官家,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官家丢了还有希望找回来,如果被辽人从赞成眼皮子底下劫持,这罪过就大了。
故而他手中招式愈发紧凑,让飞龙使一时间难以招架。
王应昌看到哈勒密如此一说,调转弓箭,向哈勒密射去。
哈勒密看到飞龙使和人交手,他并不担心。
在他心里,飞龙使乃是辽国一等一的高手,对付几个宋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
对于站在远处的王应昌,他本来没有注意。
但是作为一名战将,他本身对于冷箭便有天生直觉。
故而当王应昌射出的箭奔着他来时,他本能闪身躲避。
但由于王应昌内力浑厚,箭如流星。
虽然躲开了致命胸口,但是依旧被箭刺入左肩头。
他感到肩头一疼,箭已入骨。
哈勒密也是个狠人,他不由分说,伸手把箭拔出来。
再从身上撕下一个布条,用右手几下便把伤口包扎好。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一气呵成,几乎没费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