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业和陈文质退后庄内,韩业大喜,问道:“陈兄,你为何突然到此?”
陈文质道:“上次在树林中,我身上有伤。”
“经过几日调养,我身体已无大恙。”
“张捕头他们一行人说要来此地寻你时,我本来也想一起来。”
“但是他们道我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仍然需要静养,我便没有跟来。”
“我在韦城一直见他们没有回来,心中担忧,便独自前来。”
“没想到来到山庄门口,恰好看到你们正在交手,故而出招相助。”
韩业连声谢道:“刚才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我是凶多吉少!”
陈文质道:“韩兄吉人自有天相,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韩业转头,把手向莫大海一伸,道:“这位乃是论道山庄莫大海莫庄主。”
“莫兄,这位乃是我在韦城结交的好友,陈文质!”
莫大海哈哈笑,拱手道:“刚才陈兄弟出手不凡,当真是少年英雄!”
陈文质拱手行礼道:“莫庄主过奖了,在下不过初窥武学门径,贻笑大方。”
莫大海道:“陈兄弟不仅武艺高强,还如此谦虚,让人佩服。”
“有陈兄弟相助,我山庄再也不怕歹人胡作非为了!”
陈文质道:“莫庄主言重了。”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属下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道:“庄主,大事不好了!”
莫大海眼神犀利,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属下大口穿着粗气,道:“有人在山庄后面的院子里大肆捣乱,似乎再找什么人。”
“我们多位兄弟拦他不住,已经有多人受伤了!”
莫大海一惊,道:“我去看看!”
他刚要起步,转身对王献道:“你留在这里,带领大伙看守好此门,不得让人闯进来!”
王献答应一声。
莫大海连忙带人往山庄后面走去,韩业和陈文质也立刻跟上。
他们一行人很快来到后山,只见一人手持巨斧,正在大肆砍杀,想要阻拦他的众人纷纷避让。
有些躲避不及的人,非死即伤。
韩业一看,此人乃是辽国将军哈勒密!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这架势,明摆着来找茬。
莫大海见他横冲直撞,颇为野蛮。
他虽然有伤在身,也不自觉大怒!
双臂一阵,跃上前去,喝道:“何方贼人,在此撒野!”
哈勒密见有人迎上自己,不由分说,挥斧便砍。
莫大海侧身让过,伸手抓住斧柄,勐然向前一送。
哈勒密只感到一股强大力量借助斧柄向自己传来。
一时间站立不稳,向后跌去。
这时突见一人跃到他身后,身后一推,哈勒密才没有跌倒。
他回头一看,大喜:“多谢飞龙使大人!”
韩业一见来者乃是飞龙使,心中暗感不妙。
此人武艺高强,非常人所敌。
没想到此时竟然也来到山庄,真是冤家路窄。
再看莫大海,刚才一招震慑哈勒密,但也让他内力受损愈加严重。
虽然此时看他已经威严,但是全凭一口气硬撑。
韩业低声对他说:“莫兄,此人武艺高强,你先休息,此处有我和陈兄来应付。”
莫大海知道自己就是想要应付眼前局面,也是有心无力。
他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异样,点了点头,离身而去。
韩业低声对陈文质道:“陈兄,此人曾与我交过手,武艺非凡,你我要小心应付。”
陈文质道:“和你我二人联手,又会如何?”
韩业顿了一下,道:“你我二人之力,恐怕也难以胜他。”
这一下陈文质倒是来了兴趣。
他道:“天下有如此高手,今日正好可以开开眼界!”
话音落下,他便抽出软剑,直取飞龙使。
飞龙使冷冷一笑,待软剑到自己眼前,他闪电般伸出二指,夹住软剑。
陈文质大吃一惊。
原来他一剑刺来时,抖动剑身,意欲让对方无法判断软剑攻击所在。
一般人见此招,多半会躲开。
而陈文质无需撤招,只需要抖动手腕,利用剑身柔软性可再次发起攻击。
招式连贯,连绵不绝。
但飞龙使却一下子便把软剑挟住。
可见其眼光之毒,出手之快,世所罕见。
如此一来,陈文质的后招再也无法使出,顷刻之间自己便已经落入劣势。
再看飞龙使,手臂一伸一缩。
陈文质只感到一股内力传过来,自己几乎拿捏不住剑柄。
他大惊之下,赶紧抽身撤剑。
飞龙使则步步紧逼,伸掌便要来取陈文质性命。
韩业见此,连忙出剑阻拦。
飞龙使见他出手,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子,之前多次让你跑了,今天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韩业回应道:“哼!你一个辽人,也敢在我大宋国土撒野!”
飞龙使哈哈笑道:“你们宋国君昏臣弱,又有何惧在?!”
说着伸手便向韩业袭来。
虽然他赤手空拳,但是十指入钩,凌厉无比。
韩业自然不敢怠慢,挥剑来迎。
虽然他自认自己剑术已经相当精妙,但是在飞龙使面前,似乎总占不到便宜。
有时候自己一剑刺去,明明感觉可以得手。
但是飞龙使只需要轻轻一躲,剑便会擦着其身体划过。
而当剑身与其双手过招时,飞龙使手腕一错,掠至剑身,手指轻弹。
韩业便会感到一股强大力量冲击而来。
数招下来,韩业已经尽落下风。
陈文质见此,挥动软剑,便要来夹攻。
飞龙使见招拆招,气定神闲,丝毫不乱。
刹那间又折了六七招,他对陈文质道:“你这娃娃,竟然使用这等软兵器,耍不好容易伤着自己!”
话音落下,只见他手指往外一拨一弹,软剑柔软,竟然倒转向陈文质刺来。
这招出其不意。
陈文质大惊之下,连忙伸左手挟住剑身,方才止住。
与此同时,他突然身子一缩,对着韩业大喊:“你攻上,我攻下!”
话音刚落,他便挥动软剑,直取飞龙使小腿。
原来他见对方手上功夫了得,自己软剑很容易便被截止。
他想到此人手无兵刃,必定自恃双手功夫登峰造极。
当一个人过于专注一方面时,他的其他方面未免会有不足。
于是他暗忖飞龙使下盘功夫或许是个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