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无语至极:“你懂什么?那是我失眠!”
怎么去那人的房间就是情根深种了,他是被迫的!
青墨一脸了然的看着少爷:“嗯,属下知道是您失眠。”
他贴身照顾少爷,怎会不知少爷自牢狱中出来之后已经没有了失眠的毛病。
用失眠辩驳,少爷果然是在别扭吧。
谢琢:“……”
可恶,他竟百口莫辩!
谢琢终于恼羞成怒了:“反正不准你想,再想少爷我就赏你板子!”
他,纨绔恶少!
为什么要和青墨解释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不听话打就是了!
“要赏谁板子?”简行之老远就听到了谢琢羞恼的声音,不由紧走两步,含笑发问。
谢琢现在看他就觉得烦,而且脸上还有莫名的热意涌动。
他瞪了青墨一眼,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若是没有这家伙,他会陷入这种地步?
两人这种相处状态是习惯了的,但简行之的幕僚们却是第一见到这种情况。
谢小侯爷居然敢对太子殿下如此不敬,就是仗着救命恩人的身份也有些协恩自重的味道了。
“小侯爷慎言!”其中有一人沉不住气开口,眸色有些发冷。
昔日京中纨绔仗着救命恩人的身份便大发放肆,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谢琢:“?”
他看了一眼简行之的狗腿子,又看了一眼简行之,颇有些无聊的靠在了椅子上:“哦。”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开口:“太子殿下繁忙,便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快去忙您的家国大业去吧。”
而此刻,简行之也是面沉如水。
他淡淡的看着身后那留着山羊胡的古板谋士,淡淡道:“赵先生这是喝醉了。”
他未曾想,手下居然还有这等不知眼色的人,敢对着谢琢如此不敬。
“来人,请赵先生醒醒酒。”顿了顿,他又道:“孤听闻崖州酿酒技术是极好的,赵先生既然喜欢喝酒,那便去崖州细细钻研酿酒之法吧。”
这话一出,众人无不惊骇。
崖州,那是什么地方?
天涯海角,荒蛮无比,离京城数月的距离。
从太自负谋士到崖州官员,这种差别可谓是一夕之间天堂地狱。
殿下竟是因着一个纨绔发了这么大的火?
而那位赵先生也是脸立刻就白了,他刚想解释什么却被太子府亲卫给捂着嘴拖了下去。
简一冷冷的看着这拎不清的老东西,冷声道:“多管闲事!”
连他们殿下对着那位发火都是要避着让着,你出来找什么存在感?
眼见着从前备受重用的人成了阶下之囚,太自负其余谋士看着谢琢的眸光越发的郑重。
这人,在太子殿下心中分量非凡,他们日后也要敬着。
最起码,不能惹他不悦。
简行之觑着谢琢眼中的懒散,有些无奈的在他发丝上抚了一下,开口:“阿琢,那我去忙了。”
然而,谢琢却是连个眸光都没有给他。
待人走了之后,谢琢冷笑的看着青墨:“看到没?这就是寄人篱下的下场。”
连一个谋士都可以对他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