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二人报以厚望,然而她们呢?
连那简行之悄无声息出了京城都不知道!
刚得了消息的两个姐妹花也是脸色一片煞白,不敢有半点的辩解。
她们如何会相信,那日日出现在偏院中的简世子会突然在边关掀起了千层波浪?
谢琢轻笑一声:“张公公毫不怜香惜玉,这等美人被你吓成这样,少爷我好心疼。”
见他事到如今居然还敢如此放肆,张德海心底火气大盛,一脚踢翻了他的琴,冷声道:“逆贼,陛下对你谢家不薄,你为何犯上?”
居然敢将简行之放走,放肆!
谢琢淡笑着避开砸向自己的琴,无奈道:“如果我说一切都非我本意,公公会相信吗?”
他这话一出,张德海一怔,难不成这其中别有隐情?
然而,谢琢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立刻勃然大怒。
“实在是我这脑子有些不争气,见了美人就走不动路。”谢琢无奈摇头:“温柔乡英雄冢,我说过了一次,您怎么就不相信呢?”
“放肆!”张德海勃然大怒:“你敢戏耍咱家!”
谢琢:“哎,这世道,连说句实话都没人相信了吗?”
张德海气得跳脚,恨声道:“将他拿下!”
望着空荡荡的院落,他冷声道:“将这院中大大小小的仆人都带走,我就不信这逆贼所做之事,这些人一点都不知道!”
在他看来,这些从犯与谢琢一样,都该死!
众位侍卫听令,如同虎狼一般冲进了各个房间。
然而,却只抓出了小猫两三只。
有青墨,有从边关赶回来的端砚,还有两个曾对青墨用刑的侍卫。
这段时间,谢琢越发的暴戾,将院中人都赶走了七七八八,众位因他母亲而留在谢侯府的老人皆被他此举伤的失望离去。
就是简一和那神医,也被谢琢以其他借口赶走了。
如今留在这的,都是一群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家伙。
众位仆人看着谢琢,眸中没有一丝悔意,少爷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们好。
少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不知情的下人能活下来,他们这些知情人,又怎么忍心让少爷独自赴死呢?
“蠢。”看着这些家伙,谢琢不由得叹了口气:“真蠢。”
连命都不要了的家伙们,不是蠢是什么?
青墨端砚双双一笑,有些无奈:“少爷,事到如今能说句好听的吗?”
他们都快死了,少爷说话还是如此不中听。
“好,你们很好!”张德海看着他们,森然冷笑:“主仆情深吗?咱家让你们深个够!”
“来人,将他们压入牢中,咱家要好好伺候他们!”
“何必劳烦诸位?”谢琢理了理身上的红衣,将腰间玉佩解下扔到了张德海手中:“相识一场,这也算我送公公最后的礼物!”
说罢,他竟是先走一步,将几个禁卫甩在了身后。
“你!”张德海气急,这厮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谢琢一路前行到了前宅,便见到了五花大绑的谢家其他人,不由笑了:“好巧,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