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摔了手中玉盏,阴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德海。
张德海背后被汗水浸湿,连连叩头:“回陛下,老奴确定那日被送往谢家的就是简行之。”
此刻,他心底恨毒了谢琢,不由开口道:“至于为何前往北方,那还要去问谢世子了!”
“混账!”老皇帝将桌案上的一切都扫在了地上,冷声道:“去,把那逆臣给朕下狱,朕要知道,那简行之是不是练了分身术!”
“是!”张德海知晓自己度过一劫,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带人朝着谢侯府而去。
此刻,谢侯也是肝胆欲裂。
“你没听错?是简行之?”他堆坐在椅子上,对着脸色煞白的老管家再三确认。
那简行之怎么会在北方呢?他不是在那逆子的房中吗?
老管家脸色惨白,无奈点头:“那信兵便是如此说的。”
“逆子,逆子!”谢侯眼前一黑,许久后才喃喃开口:“他是要将我谢侯府害死吗?”
“快,快送夫人和小少爷出京!”
他话音刚落下,便听到整齐的甲胄声自远处传来,谢侯府大门被轰然踹开。
张德海阴测测的看着谢侯,皮笑肉不笑:“谢侯要送谁离京啊?”
听到离京这两个字,他便觉得怒火中烧。
他竟被那小畜生给算计了!
若非与陛下有些情谊,今日他张德海的脑袋可是要和身子分家的!
“张公公?”谢侯脸色一变,连忙躬身上前,连连拱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张德海一脚踹开这老匹夫,冷声道:“给咱家搜!这侯府里跑出只蚊子,咱家要了你们的命!”
谢侯脸色一变,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张公公,这是为何啊!我谢家……”
“闭嘴!”张德海尖声呵斥:“你谢家人里通外贼,与那简家叛逆不清不楚,还敢狡辩!”
“我没有!”谢侯冤屈不已:“一切都是那逆子做的,与我何干啊!”
“天地可鉴,臣对陛下的中心日月可鉴!”
瞧着这老匹夫唱念做打的模样,张德海冷笑连连:“这些话你去和牢头说去吧!”
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老匹夫居然还想着脱罪?
眼见没有半点回旋余地,谢侯看着被侍卫抓来前厅的妻子和儿子,颓然开口:“逆子误我谢家,逆子误我谢家啊!”
这一刻,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早将那逆子给弄死!
若是他早死了,谢家何至于有这一场大灾啊!
“走,随咱家去见那逆贼!”张德海轻蔑的看了一眼涕泗横流的谢侯,朝着后宅而去。
此刻,谢琢院门外被禁卫围成铁桶一般,进出不能。
然而这般森然的景象下,却依旧想着丝竹之声。
张德海踹门而入,看着坐在院中抚琴的谢琢,不由冷笑连连:“事到如今,小侯爷还如此悠闲,当真是做鬼也风流!”
被迫起舞的双胞胎姐妹在见到张德海时松了口气,双双跪在了地上:“拜见公公!”
“废物!”张德海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