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什么抖?怕我?”谢琢轻巧地敲了下他的天灵盖,慢悠悠开口。
“不……不敢。”若是知道这位是这里的常客,他才不会托老乡进来呢。
“话说你不是拿了五十万了吗,怎么还在这打工呢?”谢琢垂眸,颇为好奇的开口。
“我……我没敢拿。”高悦苦笑:“我怕坐牢。”
那晚过去后,他就把钱转回去了。
“胆小鬼。”谢琢冰凉的马鞭缓缓向下,抵着高悦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你钱还回去了,我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高悦没有听懂谢先生话中的逻辑,但这并不妨碍他察觉谢琢的不悦,脸色当时就白了下来。
“谢先生,我……”
他嗫喏开口,却突然发现谢琢的眸光不再聚焦于他的身上。
顺着他的眸光看去,高悦看到正门处走来个极为矜贵优雅的男人。
男人气质优雅,在他进入这里的刹那,空气似乎都少了几分燥热。
但高悦的脸色却白的更厉害了。
这是时延,那位赵先生让他下药的人。
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一下子将连个当事人都碰上了?
时延在瞥见谢琢的时候,眸中也微微闪过一丝诧异。
他自上而下的打量着谢琢,在看见他将乌黑的马鞭抵在那青年的下巴上时,眸色不自觉的顿了顿。
那日过后,他做了个梦。
梦到了谢琢的长腿和白的过分的皮肤。
那层说过他腿好看的男人,含着泪不甘的架起双腿。
时延眉头皱了皱,将那过于荒唐的梦境扔到了脑后。
“时总?”谢琢这些天心中的痒意,在见到时延那一刻全然爆发出来。
他将马鞭收回来,打马走向时延。
马儿乖巧的停在距离时延只有不到半米的地方,谢琢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时延眼皮也不抬:“让开。”
许是那个梦境的缘故,他觉得现在有些无法面对眼前的人。
对着一个厌恶的人生了那种心思,他只觉得恶心。
“啧,还是这么冷淡。”谢琢哀怨的叹了一声,伸出马鞭似要去挑时延的下巴:“真让我伤心啊。”
时延余光瞥见那马鞭,心底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刚刚那个服务生。
他仰着头,被眼前人如同亵玩的调·戏着,顺从又可怜。
时延神色猛地一冷,伸手扣住了谢琢的手腕,那里的淤青刚消散下去不到几日。
“怎么?时先生又要在我身上留下爱的印记吗?”
谢琢没有半分挣扎,只是看着时延的眸光越发的放肆起来。
那眸光如同带了钩子一般,于无形中解开时延的扣子,褪去他的衬衫,让他暴露于阳光之下。
时延极其厌恶这种轻佻的目光,他该将眼前人拽下马,该折断他的手腕。
然而,不知怎么的。
他却只是扣着那手腕,从中抢过马鞭扔到了一旁。
“谢先生,你很无聊。”
挑·衅他很无聊,在这马场中调·戏服务生也很无聊。
谢琢单手扣在缰绳上,笑的前仰后合:“是吗?但我却觉得与时先生在一起是最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