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处于一个急剧狭窄而黑暗的地方,通过手中的触摸,可以发现这里是一个潮湿的地带。
手上拔起的苔藓可以让我清楚的了解到这里不远处有一条河道,因为我所处的这一个地方,两边都是宽大的石壁。
向上摸,并没有摸到尽头,似乎这里是一个很宽大的类似于狭窄通道的两边。
岩石很光滑,像是用机器制造出来的割痕,让我把眉头紧紧皱住的事情是身边的青许已经不见了踪影。
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在这个地方已经容不下两个人能够前行了,这只是一个狭窄的通道,黑色幽暗的样子,让有密室恐惧症的人们足以疯狂。
至少我无论我怎么叫喊,都没有任何东西,或者说是我甚至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看见。
而此刻我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沿着这一条石壁通道向前走,至于后面,那同样是一块黑色的石壁,石壁上面似乎刻画着什么样子的东西。
但是因为我手里并没有任何的火把与光源,所以这些类似于壁画的东西并没有让我清楚的看见全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依稀从手里面的触觉可以感到,这应该是雕刻着一个人像,有着很明显可以摸出来的蛇尾。
至于为什么是蛇尾的原因,这是让我在这条尾巴的旁边发现了一个类似于甲骨文的字体。
这个字体从触摸的感觉上来看,就是一个蛇字。
随着我的不断前进,这个通道似乎就像是一个永远也无法走尽的回廊一样,视野被封闭的感觉就让人感觉到有一种窒息的想法。
不过好在走完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从我的左耳边传出了一阵水声。
我估摸着,此刻我应该是处于地底下,在地底下,这里的水声应该就是暗道了。
能够预见的暗道的话,就意味着离地面也不远了,而我可以从这个暗道沿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向前走,有80%的可能能够走上地面。
至于之后的20可能性,那就希望我运气不会这么差吧。
这一路走来,我想得最多的问题就是明明在陆地上正好行走着的我,也没有看见前面有什么让人感到很怪异的空地,或者说陷阱峡谷一类的东西。
只不过是被青许猛的一拉,然后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感到很憋屈,尤其是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我没有对着一个地图有任何的了解与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就在我上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并没有碰到这件事情的发生,从安洛的口中也没有发现在这一个地方有这样子的奇遇。
毕竟在我出发前,安洛就跟我说,他和安卓在一个星期以前就探查过了这里。
所以才能够知道那里密闭的仙人掌屏障已经完全的整合了,而且提前预知到在这段时间里面,沼泽地会发生一场巨大的暴雨。
而在这场暴雨中,内里松软的泥土,就将很有可能会演变成为一场巨大的泥石流。
好歹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而听他们说来到这里转走的路线其实也并没有太多,因为当他们到来的时候,这里还处于一种两极分化的状态。
沼泽地与沙漠的融合与转换是一种完全不融合与交错的现象,而在这种现象中就将会产生一种奇异的哥斯达地貌。
我皱着眉头,很有可能,安洛他没有提及的这一种地貌,正好就是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
或许是觉得我不会真正的遇见这种地形吧,也有可能,他曾经也了解过我将要去寻找西夏人并在这个方位。
所以猜测我并不会碰见这一种地貌,并没有给我过多的讲述,而当安洛转化为安卓的时候,那里的嘲讽却是一清二楚。
我仍然记得安卓在我走的时候那一抹邪笑,似乎预示着我此行之路将不会安宁,即使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帮助。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乱了。
我搜了搜身上的所有口袋,就在裤袋口那边翻出了一块饼干,这好像还是之前我不小心落在那里的。
啧!
心里嫌弃了一下,但在这个情况下,也不容得我有太多的想法了,当我走到水源边的时候。
视线倒是渐渐开朗了起来,很有可能是因为由于流水的冲击而导致地形开阔的原因。
地下水很干净,至少在我尝起来,它是甜美而又甘香的。
正当我准备顺着水流而走动的时候,由于事先能够虽然并不是很清晰,但还是有点模糊的看见左边似乎有一个在跃动着的人影。
骨架高高的隆起,就像世人一样在向我挥手,但那只手诡异的伸长。
照射在墙壁上的阴影竟然有另一个人一样高的长度,不仅让我的毛骨悚然了起来,也让我原本困倦的心态和放松的心灵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该死的,是我想的太美好了!
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会让我那么顺利的就到达地面呢,在这个虚无的交界处中,尤其是在沙漠与沼泽地的交换。
不为人知的阴影部分,必然会催生出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生物。
就像是我们一直生活在阳光下的人类一样,尽管形体上大同小异,但那里的黑暗是让别的生物无法理解的生命形式。
我终于明白自己内心从进入这一个黑暗地带所了解到的隐忧是什么了。
那就是,万一遇见了在这里原住民的黑暗生物怎么办?
两者完全的差异让我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子莫名的惊悚,只见在远处那一个黑色的人影,似乎向我招完手后没有得到我的回应。
渐渐的走了上前,红褐色的眼睛像蛇一样,有着竖瞳,扭曲的身体,为了适应这一个异常艰苦的环境中演变成高大而坚硬的黑色质地。
一路上我能够清楚的看到这里没有任何可让人生存的东西,这种人物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逼近之时,我捡起了脚边的一块比较锋利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