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安说:“将这一情况通报给南市分局刑警队,叫他们查一查天宫桥大龙的情况。”
南市分局刑警队副队长宗跃接到电话后,立即派人调查。查明天宫桥大龙叫于大龙,今年32岁,曾经先后三次被劳动改造,去年解解除劳改后,一直在第一建筑公司三工区工作。后来,于大龙停薪留职在天宫桥摆摊卖服装。
宗跃听完汇报后,转过天上午,带人将于大龙传唤到分局。
没费多大劲儿,于大龙就供认了,在白老冒的威胁下,为白老冒等人指引,抢劫个体户来老板的作桉事实。
8月17日,黑子(白老冒)带着冯秃子、南毛子、人精四个人乘火车窜到了广州。
在出站口碰到了吕南来的天宫桥大龙。黑子问:“你住在哪儿?”
“住在越秀区北京路建强旅馆303房间。”
“你……你们一块儿来……来多少人?”
“有来子两口子,有辛强,有金子……”黑子(白老冒)狡诈地问:“你带……带了多少钱?”
“有一万左右吧。”
“他……他们呢?”
“有万八千吧!”黑子(白老冒)抿嘴一乐,说道:“那正好,我们准备去旅馆干一票,连你一起!”
“唉呀!那可不行,你把我抢了,我上哪儿找你们去呀?”天宫桥大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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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认钱,不……不认人!”黑子(白老冒)粗野地说。
“别这样,咱们多年的交情了。兄弟我哪点对不住几位爷们儿了!”大龙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哀求着。
黑子(白老冒)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不抢你了,带我们到……到你住的地方瞧……瞧去!”
“好吧!”大龙无可奈何地答应着。
中午,黑子(白老冒)等人隐藏在建强旅馆外。时间不长,大龙、金子、来子等人从旅馆出来去饭店吃饭。
黑子(白老冒)朝同伙一挥手:“你……你们去,我……我给你们放风。”
南毛子、冯秃子、人精三个人直扑304房间,人精敲了两下门喊道:“来子!”
“谁呀?进来吧!”
三个人推开门,看清床上躺着一位少妇,带着一脸的病容。
那女人吃力地坐起来问:“听口音你们是从吕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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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毛子应着。
“请坐!”
那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冯秃子冯久明早已拔出刀子对着她的胸口吼道:“别动!动就要你的命!”
“人精”一撩被子露出了一个帆布包,一把抢在手里。那女人急了:“你们要干什么?”
探身上前欲夺回,冯秃子回手一刀,女人用手一挡,手背被割了一刀,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冯秃子一把将那女人推倒,三个人夺门而逃。
回到旅馆,黑子(白老冒)打开机布包一数竟是一万多块钱。
四个人乐得手舞足留,立刻到饭店叫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大吃大喝了一顿。
宗跃问道:“白老冒现在在什么地方?
于大龙都都囔囔地说:“听说白老冒和南毛子他们回吕南后就去了新疆巴楚农场找他弟弟白老虎去了。”
宗跃立即让侦查员向新疆巴楚发了传真通报,并向曹小安汇报了这一情况。至此,白老冒这一伙流窜大盗的面目逐渐
清晰起来。
临近中秋佳节,天气显得分外凉爽。暗灰色的云块儿总是笼罩着天空,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曹小安和马勇兵副队长带领侦查员们在教学胡同里昼夜监视着冯久明妻子的行动。
他们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饿了啃一口干面包,渴了喝一口农夫果园矿泉水,困了就和衣靠在一边打个盹。几天下来,眼熬红了,脸消瘦了,每个人都掉了几斤肉。但是,他们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贼头贼脑地钻进了冯久明的家里,时间不长,又鬼鬼祟祟地熘了出来。
曹小安派刘三侃、金启章、陈勐三个人在后跟踪,查清此人叫李华章,今年31岁,因盗窃先后三次被劳改,去年8月刚刚解除教养。随后,又有两个女人钻进了冯家……
似乎有意在开玩笑一样,天空中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侦查员们个个都淋了个透湿,被秋风一吹,冻得浑身发抖。不知是谁打丁一个喷嚏,惹大家跟着打起了喷嚏。
六天六夜了,侦查员们没有回家,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他们没有怨言,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尽快抓到劫匪,为民除害!这天刘瑞的女友张晓菲进了冯久明家,马勇兵派陈勐潜伏到冯久明家的后窗下,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微弱的声音。仔细一所,原来是张晓菲与冯久明老婆的说话声。
陈勐顿时来了精神,他洗耳恭听,生怕漏掉一句。
张晓菲说:“我见到南毛子了,约好明天下午5点在流泉居饭馆前面,他把刘瑞给我带来。”
冯妻说:“你要是见到冯久明,告诉他25号晚上7点我在老地方等他。”
这个消息,让侦查员们多日来的疲劳一扫而光,个个精神振奋。为了万无一失地抓捕二贼,曹小安与马勇兵及参战的侦查员一起研究制定了三套方案。
25号这天下午,马勇兵下令:“现在全体出动,按第一套方案分头埋伏。如果犯罪嫌疑人不露面,就立即撤到西大街立交桥,执行第二套方案。若第二套方案不行,再按第三套方进行。”
下午4点半,天空秋高气爽,风和日丽,在岗位上闷得发慌的刑侦员们感到浑身无比的舒畅。大家按预定的方案在流泉居饭馆周围的三个监视点内静等鱼儿上钩。
4点50分,张晓菲提前来到约会地点。她神色不安地在流泉居饭馆的花池前来回徘回。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钟表的指针似手乎走得异常的慢。
七天七夜了,刑侦员们仍瞪着赤红的双眼在焦急地等待着……
5点整,从路西过来三个鬼鬼祟崇的男人。他们在副食公司的车库前停住,其中一人朝张晓菲走去,他的右美貌下有一颗黑瘩子,正是南毛子白常龙。另两个人坐在花池边等候,其中一人秃头小个子,正是冯秃子冯久明。
张晓菲与白常龙低声交谈了儿句,然后走到花池前对冯久明说:“书玲叫我告诉你,今晚七点半她在老地方等你。”
曹小安和马勇兵的眼神一碰,马勇兵用对讲机下达了行动命令。刑警队员们似神兵天降,三个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陈勐从白常龙、冯久明两人的身上搜出两把折叠蝴蝶刀。马勇兵打开警车门风趣地说:“几位请吧!我们恭候你们多时了。”
白常龙和冯久明认命般耷拉着脑袋爬上了警车,经过审查,警方弄清了他们的另一名同伙——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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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明是勘测设计院的工人,曾经因盗窃被劳教三年。在预审室里,包明痛哭流涕地说:“我结婚后,单位在幸福里西街给了我一间宿舍。我们经常住在我父母家,所以这间房子一直空着。我老同学南毛子到我家找我,提出要借这间房住几天,我不好拒绝,就把钥匙给了他。出门时,我看到门外有一个秃头小个子,南毛子说:‘他叫冯久明,都是朋友,让我不要在意。’17号那天,我去了一趟幸福里西街,推开门,看到屋里坐着两个金发女郎,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来了两个外国人。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那么会事儿。这天晚上白常龙、冯久明两人每人楼住一个女人睡在了双人床上,我睡在屋角的一张单人床上。夜间,两个女人嗯嗯啊啊,打扑克的声音响个不停,我在单人床上来回翻饼久久不能入睡……”
根据包的口供,侦查员们立即到幸福里西街将那两个女人传唤到西市分局。曹小安看到从警车上押下两个染着金色肩发的女人。她们描着眉,涂看蓝眼线,戴着假睫毛,抹着口红,染着红指甲,穿着高跟女凉鞋,露着红红的脚趾甲,屁股一扭一扭的,乍一看活生生的两个外国妓女,就是眼珠无法染成蓝色。
这两个女人经分头审查,一个叫花章艳,25岁,是哈滨市伟建机械厂工人;另一个叫王丽芝,22岁,无业,住大阳市东陵区浑河乡于村社区。
两人供认:9月16日那天来的吕南,在动物园遇到白常龙和冯久明两人,被带到幸福里西街。之后便一直与两人鬼混。白常龙、冯久明两人带她们下高级饭馆,给她们买了衣服、化妆品等生活物品。
侦查员们又传唤了李华章,他交代了被解除劳教后,多次与白常龙、冯久明来往,并为他们提供窝藏地点、通风报信的问题。
曹小安、马勇兵又马不停蹄地对白常龙和冯久明两人的住家进行了搜查。起获了大量赃款及金银戒指和银器等物。曹小安将审查两人的任务交给了马勇兵、陈勐等西市分局刑警队的侦查员们,带领刘三侃、陈影、文良、金启章又开始了对白老冒和廉玉鹏两人的追捕工作。
马勇兵副队长由于熬了七天七夜眼珠布满了血丝,为了尽快理清这一团伙的犯罪事实,他拖着疲乏的身躯对冯久明进行了突审。
“冯久明,谈谈你回吕南后的情况吧!”
“队长,我没犯错误。”
“哦?难道我们冤枉你了?”
“没有。”
“既然没冤任你,你又没犯错误,这不是矛盾吗?”
“您抓我没错,我逾期不归是不对。”
“你用不着狡辩,我们掌握着你们大量的罪证据。”
“队长,你甭问了,我确实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