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眨了一下。
白色的天花板,精美的吊灯。
我在哪?
我的左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我扭头一看,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为什么兮兮会跟我睡在一张床上?莫非……
我掀开被子,顿时感到阵阵凉意,心想完了,贞洁不保了。
我穿好衣服,发现眼镜正和两个人躺在床上,走近一看,原来正是楚欣和楚雨,皆是一丝不挂。我赶紧摇醒眼镜,眼镜迷迷糊糊地说道:“干嘛呢,再睡一会儿。”
“起来!”我压着声音说道。
眼镜揉了揉眼睛,惊道:“发生了什么?”
“穿好衣服,赶快撤!”
眼镜赶紧穿好西装,我们二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公寓,发现自己正处一栋写字楼的顶层,整层竟只有这一套公寓。当我们来点地下车库时,我彻底傻了眼。
“我们的车呢?”我问道。
“车......我不记得了。”眼镜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老夏呢?”我惊道。
“哦,对了,你昨晚把车钥匙和银行卡给老夏了,”眼镜答道,“你让他先找个地方过夜。”
“麻烦了,他说了在哪过夜吗?”我追问道,“好好回忆回忆。”
“这......好像没有,但老夏一定料到我们会想起这个问题,所以一定住在我们第一晚住的地方。”
”那个派出所?”
“那个购物广场旁边的酒店啊。”眼镜道。
我恍然大悟,这的确符合老夏的远见,但是我的头脑总感觉有些迷糊,对于昨晚做了些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我和眼镜打了辆车,终于在酒店大堂找到了老夏。原来老夏怕我们找不到他的房间,天一亮起就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我们。
看见我们来了,他放下报纸,笑道:“你们做完玩的可爽?”
我答道:“我这脑子像坏了一样,不记得昨晚大多数事了。”
“我刚刚发现了惊天大秘密,”老夏指向报纸,说道,“我本想着锻炼一下新学的汉字,就拿了张报纸看看。你们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了老夏。”眼镜最耐不住别人说话说一半。
“我们不仅没有被通缉,还被大大赞扬了,”老夏笑道,“你看这一篇文章的题目,’三位市民见义勇为,帮助警察制伏罪犯‘,还有这一篇,’无名市民勇敢出手,是否应该被嘉奖’,都是在说咱们啊。”
“这文章里讲的什么,眼镜看看,给我们讲讲,”我道。
眼镜拿过报纸,说:“在警方昨日破获的特大制毒贩毒案中,警方人员在最后收网过程时发现三名主要涉案人员已被制伏,现场留下三个人的脚印。主要的三位人员分别是当地‘白狼帮’的头目及其两位保镖,皆已丧失行动能力。
当警方人员进入制毒场所时,其他涉案人员皆有抵抗行为,但是在长达一个小时的对峙中警方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本案中,n市警方共缴获粉末状冰毒三吨,块状冰毒十一吨,手枪五把及猎枪三把,子弹共两百余发。头目可能将面临死刑。
同时,警方根据线人消息,在离‘白狼帮’据点不远处的当地著名酒店内查获来源不明的现金五千余万元,被怀疑是‘白狼帮’的洗钱场所,目前酒店总经理已被拘留调查,酒店仍保持正常营业。”
“一个有着五十来年的帮派就这样没了?”我感叹道。虽然我对于白狼帮的老大没有任何好感,但是这样一个见证了中国历史变迁的团伙终究还是不得善终。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们选择了犯法,这个结局终究也在意料之中了。
“我觉得更幸运的是,你看这里,”眼镜用手指着一个报道,“三位好心男子可能被中国政府授予秩序勋章,以鼓励人民群众遇见违法事件能够挺身而出。”
“没想到我们打仗没立个什么功,来这里随便打了几个人还会被授勋。”我唏嘘道。突然,我的目光停在了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一位警察正在以巷子里的铁门为中心建立封锁线,三位警察从铁门内押了一对带着银手铐、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的制毒人员整齐地往外走。
然而,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出,在巷子口,站着几个全身都穿着黄色的男人,似乎正注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