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之一早站在门口的走廊上,没有多久,杨汉亭起身从房间里出来,凌雨之稍微回头看了一下,杨汉亭亦是看见了他,他说:“这么早,对了,你昨天睡的比我久,”
他说完,走向走廊凌雨之的身边,接着,他们二人同时看见一个紫衣女子走进了客栈,这个客栈已经不接客了,她进来干嘛。
他们二人没有理会,继续看着远处,杨汉亭想起左平之,他问:“你对左平之这个人了解多少,熟不熟?”
“不是很熟,见过几次而已,干嘛?”凌雨之考虑了一下,随后才说。
“有时候,人总是很脆弱,因为别人的一点骄傲而不甘,甚至惩罚自己,仇恨如果结的太深,就会不容对方,如果自己稍微有一点不幸,就会堕入无底深渊,所以,我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服输,不要看别人的脸色,这样才会有一丝胜利的可能。”杨汉亭回想道。
“那后来呢?”凌雨之无奈说道。
“我自然相信自己会是永远的赢家,你看我像是会输的人吗?”杨汉亭转了个身,两手放在胸前,背靠着护栏。
“哼哼。”凌雨之这笑有些苦涩,他想说,难怪你那么坚持和我争墨蝉。
“你怕了吧?”杨汉亭半带笑意的说。
“我不懂这些。”凌雨之直接走了,去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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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什么客栈,都不接客?姑娘有的是银子,看。”那个紫衣姑娘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掌柜面前,而且一一摊开,生怕掌柜眼花看不见。
杨汉亭和凌雨之下了楼来,他们看见这一幕,觉得很奇怪,这个姑娘他们不认识,看着眼生,杨汉亭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凌雨之却一直看着她。
“姑娘,你真有意思,这个客栈住满了,全都是我们的人,你换个地方,镇上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客栈。”凌雨之告诉她,因为他看着这个姑娘眼善,就像和自己
很熟似的。
她给他的感觉那么脆弱,无力似的,凌雨之真挚的看着她,眼睛精光闪烁,带着一种不驯。
“你又是什么人,无缘无故搭什么嘴,合着,你把这里包了下来?我从前一直住这里,现在你叫我去哪?”紫衣姑娘两手放在胸前,怒视着凌雨之。
凌雨之奇怪了一下,他缓缓的说:“你和我一样择床?那你干嘛要出门……”
紫衣女子亦是奇怪了一下,她嘲道:“我出不出门关你什么事,快滚开,住不了这里,姑娘去别处,看你就不像好人。”
凌雨之感觉挺可惜的,她就这样走了,挺狡猾的一个人。
他想了一下,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一个路口,凌雨之上去叫住了她,拉住她的肩膀,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想去哪。”
“滚开,这镇上的捕快可厉害了,信不信我报官,说你调戏民女。”女子十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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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萍,是这镇上的一个普通人,你想干嘛?”紫衣女子被凌雨之按着地上,没有办法说道。
凌雨之把她押回客栈,让她老实呆着,他自己坐了下来,喝了一会茶,她一直用无辜又可怜的小眼神看着,已经不敢说一句什么。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红衣姑娘,十分的挺立,看起来会武功,有一些不一般,眼神冰冷,她看了一眼杨汉亭,说自己要找人,她叫焚梅。
凌雨之放走了那个紫衣姑娘,和她纠缠起来,她居然没有一点惧色,十分坦然,焚梅说自己来自菩提院,杨汉亭和凌雨之自然不信,凌雨之说你要是想学武,我正好要收个徒弟。
焚梅一口答应了,叫了一声师傅,凌雨之虽然只是说着玩,却不想真的和她做了师徒。
看起来有些奇怪,可是有时候弄对了人,那结果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焚梅说这
客栈都是男人,自己呆着不好,她说明天再来,她在镇上有家,凌雨之相信了她,看着她走了。
然后,她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了客栈,因为腿有些长,看着令人发瘆,凌雨之感觉自己真是没事找事,收什么徒弟,以后放在哪里?于是希望她明天不要来。
第二天,他正在担心的时候,看见她走进了客栈,她坐在楼下,琴阁弟子都去了村庄附近守候,这时只有凌雨之一个人在,他故意不下去,想要看看她会怎么样,毕竟是个陌生人,需要防着点。
焚梅等了一会,询问掌柜凌雨之的去向,于是知道他还在楼上,她望了一眼楼梯,没有走上去,而是静静的等候,凌雨之没有办法,只有下来。
焚梅的气度挺令人佩服,有一种杀气似的,凌雨之不知该怎么开口,很久没有开口问她什么,只是相互坐着,最后他开口道:“真是想不到,你看我这么年轻,怎么像做师傅的人,你叫我很为难。”
“师傅都已经叫了,总不能收回来,你放心,我焚梅不会是个逊色的人,一定只会给你争气,为难什么,除非你没有本事教我本事。”焚梅自信的样子说。
“怎么会,我也不是一个逊色的人,也不会叫你失望,你跟我去个地方,本来我也要去的,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耽搁了,走!”凌雨之说完起身要向门口走去。
焚梅有些犹豫,她说自己还是不去了,要留着客栈。
凌雨之发觉她言行不一,于是不管她,自己去了村庄附近和杨汉亭会合,焚梅一个人在客栈,有些心神不宁,谁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像是一个不好惹的,沉着冷静,带着杀气。
她想尽快了解凌雨之的为人,哪怕他是个江洋大盗,自己也不害怕,毕竟自己还没有怕过谁,走过的路也不少,并不会因为与人陌生而害怕,她不去村庄的原因,只是因为不想给人随便的印象,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常识她是知道的,她心绪不宁的坐着,直到凌雨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