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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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金陵。

道路之上的男人身着毫无杂色的黑衣,与此时的夜色完美融合在一起。晃晃悠悠地走在泥泞的小路,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刚把他送到这里的司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不是稀罕男人给出的价钱高昂,没那个出租车司机愿意来这。

男人手里捏着不锈钢材质的扁形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另只手拎着的也是酒,跟他嘴里喝的不一样,这瘦腰大肚陶瓷白瓶里装的是日本清酒,某老家伙的最爱。

好一会,摇晃了两下扁酒壶,确定已无所剩,便随手一丢,酒壶呈抛物线落在了七八米处,不见响声,因为四周都是杂草,可见此处多荒芜,谁知道这伙计准备干嘛,难道求遇聂小倩?

腾出的手将背上木盒紧紧攥着,若熟悉他的人,看到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盒,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可能只有恐吓;因为这木盒里面是令许多人闻之丧胆的利器。

不知走了多久。

他走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这是一栋金陵郊外建于几十年前公寓的大门,常年无人来此,就连开发商都懒得看这座偏远的老公寓,所以不仅这一带地处偏远,更慎人的是平日这里鬼怪之说泛泛。

孤零零的公寓立在门后,毫无生气,就如同一个倒下的巨人,一楼至二楼的墙上长满了爬墙虎,诡异的气息不可言喻。

男人用随身带着的木盒顶开了这没有上锁的铁门,而不是用手,因为这扇门实在是太久太脏,门被推开时传来了一阵“吱吱”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晚让人不寒而栗,进入之后,这栋公寓在微弱的月光中露出了真面目。

这公寓可以说完全符合19世纪的风格,文化兼容并蓄,既有北方的端庄大气浑厚之样式,又有南方灵巧而细腻精致之气,相比较之花都,江海关等城市西方建筑风格,这栋荒废的公寓是历经几代人的努力建造,可谓参酌古今,犹如西风东渐时期中外建筑的艺术缩影,大气而雄伟,放在当初那个动荡的年代,这里曾经不知住着怎样的枭雄。

推开门的男人没有多看公寓,步伐快而沉稳的朝公寓大门方向走去,走进公寓的大厅,此处伸手不见五指。

男人熟悉地在大厅左边的桌子上点了一支蜡烛,将大厅一部分照得通亮。这是一个可以容纳数百人的客厅,有一种西方舞厅的感觉,大厅上方挂着一顶大吊灯,经过半个世纪它里面的灯管与线路都已经老化得只剩下铜丝,在摇曳的烛火中,给人一种下一秒它就会掉下来的感觉。

往公寓大厅深处依旧是若影若现的景象,仿佛一点也不真实,借着微弱的光,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几扇目测都有三米的大门立在那,犹如一打开里面便是地狱的深处。

此时,公寓的深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身着黑衣的男人纹丝不动的站在中央,侧耳听着这慢悠悠的脚步,脸上只有略带狰狞的刀疤和冷漠的表情。黑暗中的老者慢慢走了出来,深色唐装,苍白的胡须,不高的身材,皱纹满布的脸很和蔼“蛮准时,刚好八点,看来兴致不错”

站立着的莫难天心中不以为然,却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样,扯着嘴角生硬地笑着道“也比不上您这般好雅兴,我刚回国,你就这么着急让我过来,看来是天大的好事”

听到莫难天的话,刘老迎合地笑着道“也不算什么好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好。

将木盒放置在一旁,莫难天很爽快地跟着刘老坐在了沙发上,莫难天跟刘老的关系很特殊,说起来莫难天也受过刘老无数次恩惠,也可以说是刘老看着莫难天长大的,但莫难天似乎又跟这位目测很慈祥实则笑里藏刀的老人有着不浅的恩怨。

客厅的的气氛很怪异,有点死气沉沉的感觉,别看老公寓外围破烂不堪,这里面可是很干净,称之纤尘不染也不为过,莫难天在笑不出来的时候,不会硬挤微笑,冷冷开口“什么事,说吧”

说话之间,他拿起了桌面上的茶杯,刘老很好茶,此次前来他当然不会错过这龙井,在海外喝了几年咖啡不怎么习惯,还是老祖宗的东西比较回味无穷,嘴有余香的莫难天将一路领着的清酒往桌上一放,意思应该是我喝你龙井你拿我清酒,扯平了,但清酒可没刘老的龙井值钱。

钱这玩意对于刘老不重要,相比较而言,他更爱清酒,莫难天从没有对刘老热乎过,几年未见,带瓶清酒,已算是厚礼了。

把眼馋嘴馋抛在一边,刘老觉得还是谈正事要紧,但他接下的语气,似乎不像谈正事,有些力不从心,有些难以表达,他开口“我们老了,这不能不服,很有事情可以烂在肚子里,但有些东西不能带进棺材里”

说着他从唐装的袖口之中掏出件物件道“这是七级浮屠柱,我留着没用,今后交给你吧,你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好好保管”

后者没想到这老头尽直接奔主题去了。

正在漫不经心喝茶的莫难天迟钝片刻,他听说过七级浮屠柱,很久以前就听过,这东西可是相当于刘老第二根命根子哩,就这样交出来谁敢拿?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多少知晓此物来历;此物要追溯到刘老的祖上;刘老祖上是蛮子,他爷爷那一辈也是,别人叫作刘三爷。

说到作古的刘三爷……

他可不是一般的喽啰,在当时是个占山为王的大响马,平时有个人人皆知的嗜好,就是爱搜刮点老物件,什么铜器、玉器、瓷器、古画、只要跟古董挨边的,他都收入囊中,这样个古董收藏爱好者,自然对这些玩意知晓几分,但懂的不多,一知半解。

那几年风生水起的刘三爷舒坦日子没过多久,就气数尽了,那时的军阀比土匪猛,抢完平常百姓,见到土匪也一窝端,正所谓再大的匪也硬不过官,眼看别人气势汹汹打上来,刘三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逞能,带着妻儿家当,丢下山上出生入死的兄弟私自跑了,一路由北向南被仇家追了个好歹,妻儿都死于仇家刀下,而刘三爷是没了爪子的老虎,只能认怂,但身上的那些老物件他是死活不肯丢。

之后刘三爷南下,另立妻室,自那以后从良,做起些小本生意,那年头生意不好做,刘三爷脑瓜子不笨,七八年熬出头,便赚了第一桶金,时过境迁,身价翻了几倍,比起当年做土匪当然要好上许多。

土匪不做了,可当土匪时的嗜好却没改掉,有点闲心就跑去京城潘家园掏物件,发现这地摊上的东西实在不咋样,还不如当年自己弄的物件好,想到这,刘三爷就想到自己藏在床底下的箱子,回家之时捣鼓一会,就翻出了一根金针,找人确认,发现这东西另有用途,可不是古董那么简单。

之后百年过去,这金针传到了刘老手中,刘老无后,也没先辈那般走运,虽听这金针来历不简单,却这辈子也瞧不出什么倪端,前几个月检查患上癌症,估计也时候不多了,这金针是他老刘家传了几代的东西,可不能在他这断了。

金针的秘密没解开,他只能交给莫难天保管,希望有一天这年轻人能替他完成心愿,莫龙轩表情古怪地望着桌上的金针,不敢接,在他眼里,这分量堪比孙大圣的定海神针,茶盖扇着杯中热气,不知如何抉择。

终于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东西我真不敢拿,要知道它一露面,我就寝食难安”

眼里闪过丝难以察觉的光芒,刘老准备强人所难“莫难天,你的命谁给的?”

挑着眉毛,莫难天没反应,平缓道“咋?刘老头,不收你的宝贝,你还想跟我翻脸了?”

刘老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喝着对方龙井的莫难天不知廉耻地装作未听见。

就在这两位吵吵闹闹的时候。

“咚咚咚”就在此时一直很寂静的大厅深处传来几声敲击木板的声音,随之忽然之间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子夜的宁静,也打破了莫难天与刘老的谈话,那是一种巨大物体撞击到地面而发出的声音。

“艺也学了,财也厚了,为何不满?”巨门被后面恐怖的力量撞倒,掀起的阵阵土灰随风慢慢散去,“吱吱”十分机械的声音从倒下的巨门后面传来。

在朦胧的夜色之中,只能十分艰难的看到有人坐着轮椅出来,自从中冒出了一股子青雾,一只巨大干枯的脚慢慢向外伸了出来,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只人脚,它干枯得像老树皮。

适才那句话应该就是轮椅之上的人所说。而此人好像并没有要走下轮椅或再往前的样子,甚至除了两只巨大非常的脚身体其他部分全都掩盖在了黑暗下,单单观察便可推算出这里面的人身材之高大应该远远超乎常人。

莫难天立即变啦一个人似的,在脸上紧张的表情再也掩盖不住,不由自主道“这老家伙还没死?”反观一旁的刘老,默不作声,一脸鄙夷的样子,心里暗骂:这老家伙,还真没把自家东西当回事,这门可是上个世纪的古董啊!都已经算是个死人了,还耍个屁威风啊!

“巴不得我死?”那轮椅之上被莫难天称之为师傅的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夜空中掩盖月色持久不散的乌云渐渐稀薄了起来,月色借着公寓的窗户投进了大厅里。

莫难天只感觉一股强迫的气势压倒过来,那轮椅之人将头向外面探了出来,仿佛注视着莫难天,只是他并没有离开黑暗,再如何也只是大概看出来一个轮廓,月光恰好掠过轮椅,里面的眼睛反射出异样的光,或许那根本不像一双人眼,它透出的只有嗜血的欲望。

莫难天心里很清楚不能再这样下去,自己也没有任何的退路,十多年来他曾试着反抗面前的人,可自己的身手根本抵不过此人两招,而自己自己所学的八极拳也净是这轮椅上的怪物所受。莫难天之所以一直认为轮椅上的不是人,是因为他不相信一个民国早期的人能活到现在,他翻阅关于当时的民国的记载,此人的名字的的确确存在,并且是名震一时的武学宗师。

早在莫难天被关在铁笼与一只人熊搏斗的时候,他争权夺利的宿命已经钉死在命运的十字架上,而当他为了活命捅死自己亲兄弟的时候就注定此生就已经回不了头。

这些并非他自愿,可绝非他人所迫,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一条规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着轮椅上不清晰的巨大人影,莫难天尽然没了刚刚不安的心情,反倒是慢慢笑了起来,道“师父说笑了,我难天能有今天多亏您的栽培,而这一身的手段更是让我享尽荣华富贵,如今坐上这个位子也是师傅您的抬举,今天不管要求我做什么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莫难天说完此话后,那轮椅之上的人便没有再过多言语,甚至在这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得的大厅里却听不见此人喘息的声音,或许这就是刘老所说的龟息。

轮椅人出现说了一番话后,一直在身旁未作声的刘老一脸奸笑得逞的样子“收下金针吧,这东西可比它本质值钱多了”

抬手一扫桌面,莫难天拿起那根浮雕古朴的金针,低着头,表情有些咬牙切齿,对于这个面瘫来说,是很难得的,难得的愤怒,他多么想抽刘老头,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拎起木盒就往外走。

清酒才是刘老的宝,难天兄出去后,他就立马爱不释手,那黑暗中的轮椅人又开口说话,总之这个如同哑巴的人,一天说三句话实属难得,他声音很难听,折磨着刘老的耳朵“你觉得他会死吗?”

被问话的刘老不在意,他眼中只有清酒了,即便问题牵扯到很宝贵的生命,漫不经心道“应该会吧,也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总之这浮屠柱不能留了,就靠我们是守不住的,留着命享清福”

【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莫难天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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