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扶风城内怎么到处是红色绸缎,连带着浔阳一族的门卫都是红色腰带”
“你这都不知道啊,南芜的夜三小姐和风少主订婚了,整个九州都在庆祝呢”
“南芜夜氏的夜三小姐吗?那不是个活不过二十六岁的短命鬼”
“是呀,不过这二人也是绝配,那风少主也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
“嘘,你们这话要是被夜氏和风氏的人听见可就完了”
青石街道旁的茶楼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人,聚在一起议论着这桩婚事。
说起这桩婚事,人们不得不感慨,这二人除去本身的身体一些缺陷,其他皆是绝配。
新郎风存砚,浔阳风氏一族的少主,惊才艳艳,年纪轻轻就上了天字碑。
新娘夜曲欢,南芜夜氏最受宠的三小姐,九州美人榜前五,师承剑主,还是个五星炼药师。
可惜呀可惜,一个是打小被预言活不过二十六的短命鬼,一个被人暗算成了病秧子。
而与此同时的桑溪境内,圣心湖上,一条画舫悠悠荡荡的飘着,舷内坐着两名女子,神态悠然。
“怎么突然来了桑溪,此时你不应该在浔阳”其中一位率先开口。
“你难道忘了浔阳那一条规矩吗,新婚夫妻成婚后须得共同试炼一年”回话的女子正是传言中的主角,南芜夜三小姐,夜曲欢,一袭红衣朝阳,眉目精致。
“太久没出去,是快忘记了”问话的女子一身白衣竹斗笠,看不清面貌,妥妥的世外仙人的样子。
“你近几年身子如何?”
“挺好的,比我那便宜夫君好太多了”夜曲欢拖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船上的瓜子。
“那就好,不过,那风少主的身子骨确实是羸弱了点”女子停顿了一会。
“可不吗,现在都病到坐轮椅了,我都怀疑我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不过问题也不大,左右不过是比我早去那么几年”
”胡闹”白衣女子呵斥道,显然对夜曲欢的话甚是不悦。
“好了,小叔叔,你就别在我这里费心了,我这命天注定了”夜曲欢放下手中的瓜子。
外面那些传言又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她六岁那年,就被神殿的殿主预言活不过二十六岁
小时候身子羸弱,隔三差五一场大病,现在长大了,倒是跟正常人差不多了,身子骨还比常人结实,但那些都改变不了她的早幺之命。
“你呀你”慕桠轻轻敲了下对方的脑袋,但也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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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你是不是不开心呀”夜曲欢突然身子向前倾去,似要看透对方白帷后面的神情
“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慕桠反问。
“末沂圣子呀?”
“我与他并无干系,有什么好为他不开心的”
““可我听那些话本子里说,你和末沂圣子曾经都喜欢过慕桠圣女,你两是情敌关系,如今你在桑溪扮做慕桠圣女,然后你不是会经常看到曾经的死敌”
“小孩子家家,少听点茶楼话本子”夜牧尘鄙夷,他是扮做了十年的慕桠圣女不错,可是若说要见到末沂的次数,那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的。
“我已经十六岁了,不小了”夜曲欢辩驳。
“是是是,我们的小阿欢长大了,现在都嫁人了”慕桠笑道。
“小叔叔,你真的喜欢慕桠姑姑吗”夜曲欢问道。
“我喜不喜欢与你有什么干系”
”我这不想着未来的小婶婶吗”夜曲欢八卦的理直气壮。
“你有这闲时间在我这里八卦,倒不如好好修炼一下清心诀”
“我对这些没兴趣”夜曲欢提起修炼,就一副萎靡的样子。
“瞧这德行”慕桠摇头,但也没多少斥责的语气。
风吹过帽围,慕桠瞥到江边有站着两个人。
“看来有人来找你了”
“是吗”夜曲欢扭头望去,啥也没看到,只有白茫茫的江雾。
“下船”夜牧尘呵斥道,见不的侄女这幅蠢样子。
“是,阿欢告退”夜曲欢施了个礼,足间轻点,朝岸边飞去,也不知道是谁这个节骨点双会来找她。。
然后,她一抬头就看见刚刚被她嫌弃的一无是处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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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东西不是身体不好吗,说要在屋内静养,江边风大,怎么就出来了,还让人推着轮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快要死了吗!
嫌弃归嫌弃,表面夫妻情分还是要做到。
夜曲欢眉眼弯弯,到达岸边后,语气温柔道。
“夫君,你怎么出来了”
“态度转变太多,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背着我找男人了”风存砚问道。
“都没有”夜曲欢咬牙切齿,她就知道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条船上是桑溪圣女?”
嗯,夜曲欢承认,这事没什么好否认的,然后场面就陷入寂静。
“你不多问几句了”夜曲欢见风存砚不再开口,总觉得没好事。
“有什么好问的,难不成你又把人桑溪给烧了”风存砚瞥了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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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夜曲欢年少的时候,混账事是没少做,仗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命今朝浪,什么火烧榕山李氏炼药房,调戏捉弄学弟子这种事没少干。
“行了,推车”风存砚坐在轮椅上,一副大爷相。
“不是还有阿离吗”夜曲欢反驳道,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朝四周望了一下,发现刚还推着风存砚轮椅的阿离已经不见人影了。
我敲,风存砚你个狗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江边离他们的住宿有多远,一个病秧子,没事干跑那么远做什么!
半柱香后,夜曲欢推着风存砚走在小路上,额头还有微微沁出的汗珠.
“你没事干嘛要来江边”女子抱怨道,要不是有着风存砚这么个拖后腿的,她早就施展空间法术离开了,至于陪他在这里蹉跎时光.
“怕你给我闯祸闯出天来”
“我又不是以前那副不懂事的样子”
“那可不一定”风存砚显然一副不相信对方的样子,夜曲欢还想反驳什么来着。
却见对方脸色又比刚才在江边白了不少,血管都透明了。
“你没事吧”
“没事”风存砚不在意道,倒是夜曲欢慌了不少。
“没事什么呀,你现在的脸比我上了脂粉还白,你瞧瞧你现在,又瘸腿,又体虚,还一天天瞎跑,自己身体什么样子,心里没有点自知之明吗”
“哭什么”风存砚见对方边骂边哭,还时不时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瓶瓶丹药往他嘴里塞。
“我万一真做了小寡妇怎么办?”
“不会的”风存砚刚想拿指腹抹去小娇气的泪水时,夜曲欢又蹦出来一句。
“你要是死了,我觉得我可能也差不多了,毕竟当初神殿殿主说你我命运息息相关,我不想那么早死”
风存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