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茴没做他想,只是将沉晏礼身上的衣物褪去,露出他满是淤青的后背。
小孩子身子软,稍有磕碰就会青紫,更别说从猎洞跌落下去。
沉晏礼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瞧的苏稚茴直吸冷气。
“姨姨。”沉晏礼声音澹澹,带着不同往日的冷静,“是我伤的很严重么?”
苏稚茴还没想好如何回他,便听到小家伙继续说,“要是我伤得很重,还请姨姨莫要告诉我娘亲。”
娘亲会哭的。
苏稚茴一愣,随即眼眶一热,低声哄道,“莫要瞎说,有姨姨在,怎么会叫你有事呢?”
“阿礼伤的不重,养些时候就好了。”苏稚茴指尖挖出一块药膏,抹到小家伙背上,“这段时间,姨姨让你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听到自己的伤势不重,沉晏礼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小声说道,“谢谢姨姨。”
抹完药,苏稚茴将小家伙身上的衣服合拢,轻声拍着小家伙的手背,唱着童谣哄他睡觉。
到午膳时,沉席玉自觉承担了照顾沉晏礼的任务,忙上忙下,给沉晏礼夹了许多他爱吃的菜,哼哧哈赤的跑到床边,握着小勺喂沉晏礼吃饭。
沉晏礼耳尖红红,一口一口吃下沉席玉喂得饭,乖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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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晏礼的伤在后背上,只能直挺挺的坐着,身后不能有靠物,一顿饭下来吃的他浑身无力。
沉席玉将饭碗放到一旁,轻轻将沉晏礼扶倒在床上躺着。
沉晏礼躺好,她也不走,瞪着个圆眼睛看向沉晏礼,将沉晏礼看的脸蛋愈发红了。
“你...你这般看着哥哥作甚?”沉晏礼眼神有些闪躲,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
沉席玉不作声,只是晃了晃小脚,半晌后才说了句,“阿礼哥哥真好看,是小玉儿见到过最好看的男孩子。”
沉晏礼只感觉脸上腾起一股热气,当即就慌张不成样子,“谢...谢谢。”
“不客气喔。”沉席玉歪着脑袋,小声道,“阿礼哥哥你先睡,小玉儿守着你,你不要怕鬼怪伤害你,小玉儿在这呢。”
沉晏礼望着一脸童真的沉席玉,眼神莫名柔和了几分,轻轻嗯了一声,阖上了双眼。
沉晏礼本想顺着小家伙的话装睡一会儿,哪成想刚闭上眼,困意便卷土而来,不出半炷香的时间,沉晏礼的呼吸便平稳起来。
沉席玉坐在床边,守了沉晏礼不到半个时辰,也跟着栽倒在了床边,趴在沉晏礼手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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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依偎在一起两个孩子,睡得香甜。
沉听白的脸色募得沉了下来,刚想过去将沉席玉抱过来,就被沉随拦住了去路。
沉听白:?
“堂兄?”沉听白满脸诧异,看向一脸正色的沉随,开口唤道。
沉随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却实打实挡住了沉听白的路。
“孩子们睡得正香,你去打扰作甚?”沉随说的义正言辞,好似真的在为了沉听白考虑。
沉听白差点被气笑,咬牙问道,“若是小清词与云童睡在一张床上,堂兄可否能像现在这般冷静?”
沉随不痛不痒,澹澹说道,“这话如何说得?我家清词不是好好地站在外头么?”
“所以,你想让你家的猪动弹我家的白菜?”沉听白气得牙痒痒,低声问道。
“此话怎讲?”沉随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低声道,“他们不过幼童,堂弟你的想法太过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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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以我儿子的模样,也是一只俊猪。”
沉听白听得震惊不已,惊讶于自己堂兄的不要脸程度,平生头一次想同自己从小敬畏的堂兄打一架。
苏稚茴推了把沉听白,笑道,“你莫要想太多,这两个孩子还这般小,能有什么不好的?”
沉听白脸色沉的过分,见自家夫人也不帮自己,当即呼呼生起了闷气,“稚茴你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那小阿礼都送小玉儿花花了,这还不能代表什么吗!”
苏稚茴对沉听白的想法嗤之以鼻,当即调笑道,“那沉世子五岁时,可懂得这些事?”
“现在孩子都成熟过快!”沉听白振振有词,还想说些什么,被苏稚茴一把推了出去。
沉听白弱弱的蹲在墙角,一脸委屈。
一群凡夫俗子!
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担心是对的!
堂兄那个黑心肝的,能生出什么纯真无邪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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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属汤圆的罢了!
靠在门框上的沉随,嘴角勾起一抹浅显的笑意,深藏功与名。
尚且在睡梦里的沉晏礼并不知道屋外的大人们发生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梦里,是他与小玉儿在花丛中荡秋千。
沉晏礼睡得格外甜,嘴角也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沉席玉不安分的在沉晏礼手旁动了动,小脚熟练地踢掉了鞋子,翻身靠在了沉晏礼肩头,睡成了小猪模样。
沉晏礼不着痕迹的往里面挪了挪,给小姑娘留了大片地方,握着小姑娘的手也跟着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