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晏礼揉着饿到咕咕叫的肚子,强忍住饥饿,笑着看向沉清词,“妹妹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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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手上没有钱,沉清词懂事的摇摇头,笑道,“阿兄,我不饿的。”
卢保国和赵恺进了山寨,身上的物件都被搜光了,眼下是一个铜板也翻不出来。
至于四个孩子,也是被搜过的。
可能水明山匪也没想到,这四个孩子,会如此的....一穷二白。
气极的山匪只能抠下了容南意靴子上的玉石和沉晏礼发冠上的珍珠。
现在的六人,可以说是要饭天团都不为过。
是站在摊边就会被摊主说‘去去去,要饭上一边要去’的地步。
要饭天团:......
“叔叔,可以给我个包子吗?”沉席玉趴在包子摊旁,大眼睛忽闪忽闪,“素的就可以...我实在是太饿了。”
沉席玉小手扒在桌子边,清澈的双眼带着希冀,小心翼翼的指着屉中最小的一个素包子,笑的软糯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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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这包子摊的摊主,家中也有个女儿,还是个实打实的女儿奴,见到沉席玉这副模样,当即心软成了一滩水。
“一个怎么够?”摊主大手一挥,像个土财主,“吃,吃大个儿的!”
说罢,摊主拿了六个油纸包,给沉席玉包了六个素馅包子,个头都是个顶个的大。
肉馅的他给不起,素馅的他还给不起吗!
沉席玉眼睛发光,小手接过油纸包,脆生生的喊了句,“谢谢叔叔!”
扭头走了两步,沉席玉好像想到了什么,将藏在里衣内侧的一枚碧玉珠取了出来,递给摊主。
“叔叔,虽然我现在没有钱钱,但是您可以拿着去皇城找我爹爹,我爹爹叫沉听白,是个破落户,虽然穷了点,但是一定能付得起包子钱的!”
“一定要来喔!”
沉席玉挥着小手,笑着跟摊主说再见。
摊主看着走远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手心里的小尾指盖那么大的碧玉珠,不解的挠了挠头。
这孩子明明可以用珠子换钱,为什么要直接给他呢?
现在摊主可能还没意识到,他因为这一时的善心究竟傍上了一条怎么样的大船,日后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五十多岁的摊主故地重游,看到自己年轻时摆摊位的地方,心中思量无限。
人,还是善良些,终究会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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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谢今安闭眼感受着黄符的位置,半晌后才徐徐睁开双眼,诧异道,“阿随,两个孩子已经不在水明山了。”
沉随坐在谢今安身侧,轻手拭去她额头的薄汗,闻言眉头蹙起,低声道,“现在能感知到孩子们的位置么?”
“方才...我好似感知到孩子们离咱们越来越近了。”谢今安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轻声说道,“就在一城之隔的泸县。”
“不会是那些山匪将孩子们卖去了泸县罢!”谢今安越想越怕,可眼下实在是无计可施。
若是山匪在孩子们周遭,贸然利用空间营救,定是会折损两名孩子。
空间只能将同谢今安有身体接触的人传递到内里,而她一次性只能抱走两个孩子,被剩下的两个孩子...她不敢想。
沉随眉头一挑,掀起一侧的窗帘,沉声道,“厌诀,快马去泸县,封锁两侧城关,不见军队不开门。”
“通知前头,全速前往泸县!”
“是。”厌诀不多过问,策马离去。
“别怕。”沉随握紧谢今安的小手,眼中戾气横生,“你我的孩子,不会是废物。”
这句话是在安慰谢今安,亦是在安慰沉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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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县城关
四个孩子的爹娘虽然不做人,但也算是对孩子惯养,未曾让他们如此落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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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词的脚底痛的无法呼吸,想来应是磨出了水泡,走了一夜之久,水泡也被磨破了,现在如同针扎一般,走一步都会疼出几滴眼泪。
沉晏礼小口小口吃着素包子,脑海中浮现爹娘的笑颜,豆大的眼泪在眼眶中打旋儿。
他想爹爹和娘亲了。
他再也不偷跑了。
容南意好像自闭症儿童,捧着已然凉透的包子蹲在墙角处小口吃着,眼眶也有些发酸。
沉席玉是孩子中状态最好的,莫说起了水泡,就是红肿都没有,眼下还在蹦蹦跶跶的同沉清词说着话。
沉席玉侧眸,瞧见情绪低迷的沉晏礼,噔噔噔的跑过去。
沉晏礼察觉到动静,缓缓抬起脑袋,见是沉席玉,强撑起一抹浅显的笑意,“席玉妹....”
“阿礼哥哥,不哭喔。”
沉晏礼的话还没说完,沉席玉就张开双臂,轻轻搂着了沉晏礼的脖子,像平日里娘亲哄她一般,轻轻抚摸着沉晏礼的后脑勺,小声哄道,“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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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晏礼就这么愣在原地,感受着小家伙身上传来的体温,素日里话最多的沉晏礼,居然罕见的没了动静。
沉清词倒是没注意到兄长这边的动静,脚下的疼痛让她无法聚神,身子一歪,朝着右侧倒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只容得沉清词惊呼一声。
“阿词!”
下一瞬,沉清词被一股力道强行拽了回来,抬头一看,是自闭症儿童容南意。
沉清词站定,扯起一丝笑意,“多谢南意。”
“清词阿姐无需言谢。”容南意经历了这次变故,话少了许多,也比前几日更加谨慎了些,像是觉得自己太过于官方,又别扭的加了句,“若是站不稳,可以扶着我。”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