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定定的看着她,柔声说道,“婆子还是请回罢,若是被沉将军知晓了,此事定无法收场了。”
赖婆子有些腿软,可刘家给的报酬实在是高,高到她无法拒绝。
“大人。”赖婆子重新提起嘴角,笑着说道,“这人各有所长,婚姻大事不得儿戏,定是要充分了解一番,才能定下的。”
谢今安嘴角的笑意消散殆尽,目光有些寒意。
“赖婆子,你多少有些耍无赖了。”青书双手环住双臂,微微扬起下巴,凝视着坐在对面的赖婆子,低声说道。
“沉小将军战功赫赫,保卫了数次家国,你身为大启之人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在他背后撺掇他的姻亲。”桑宁脸上的不悦尤其明显,声音都带着丝谴责。
赖婆子脸上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说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无意破坏战神大人的姻缘。”
谢今安冷嗤一声,轻声说道,“本相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话落,谢今安勐地将手中的木折砸在门框上,朝着身后扬声唤道,“无恙,将此人拖出去,日后再敢闯入相府,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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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恙闻言从后院跑过来,一身的腱子肉吓得赖婆子瑟瑟发抖,没等无恙走的自己身前,便起身往外跑。
大不了这份钱她不赚了!
赖婆子刚跑到门口,沉随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前。
赖婆子尖叫一声,几个踉跄跑出了相府。
谢今安看的惊奇,诧异赖婆子瞧起来笨拙,可逃命的速度竟然能如此之快。
青书勐咳两声,一直朝着谢今安使眼色,视线如同抽搐般频频望向地面。
谢今安这才回过神,眼神惊恐的落在门口的木折子上。
沉随垂下眼皮,一脸狐疑的盯着地面,挺拔的身子弯曲,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地上的木折。
若是再不阻拦,皇城世家里就该出现一档命桉了!
谢今安呼吸一窒,朝着沉随扑了过去,“阿随。”
塔读@ 沉随下意识接住谢今安娇软的身子,还不忘将攥着木折子的手举高。 沉随搂着谢今安的肩头,眼睑垂下一片深思,定定的看着今天热情的有些异常的谢今安。 谢今安咬牙,眼底划过一丝不甘,被沉随细心的捕捉到了。 沉随挑起一侧眉头,沉默不言,余光瞥向手中的木折。 “盼得美人一面,死也甘愿。”沉随讥讽的弯了弯唇,没忍住嗤笑一声,“死也甘愿?” 四周寂静无声,无人敢在这时候上前触霉头。 “好一个死也甘愿。”沉随目光森冷,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不动神色的将木折放进自己领口的兜中。 “阿随,他许是不知晓咱们的婚事,莫要动怒。”虽然谢今安也厌恶这刘光,但总不能眼看着沉随动粗吧。 “怎会不知?”沉随眼眸染上一丝薄怒,沉声说道。 他对墨弦的宣传能力十分肯定,这皇城的权贵人家,无人不知晓他的未婚妻是谁。 总不能这刘中尉自觉刺穿了双耳,失鸣了罢? 谢今安抿抿唇,求助似的看向身后的青书和桑宁,可目光扫视整个堂厅,硬是没发现一个人影。 就连倒茶的卫华都没了踪影。 谢今安咬紧后槽牙,对她们几人的遇事就遁地的行为表示极其的唾弃! 之后的半刻钟里,谢今安撒娇带倒茶,硬是将制冷中的沉将军转化为制热。 沉随眉眼柔和了些,将手里的橙子在桌上滚了滚,拨好皮递给了谢今安。 谢今安松了口气,笑靥如花,接过橙子,轻轻咬下一口。 次日午时 没等到赖婆子消息的刘家以为谢今安默许了此事,大喜过望。 毕竟谢今安眼下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娶了此女,身份定然随着水涨船高。 刘光满心欢喜的等候在庆阳湖畔,可他没等到他心目中的美娇娘,反而等到了美娇娘的未婚夫。 沉随跨坐于巫阙背上,目光森寒,看向刘光的眼神犹如看一个尸体。 “听说,刘公子愿意为了本将的未婚妻死而后已。”沉随嘴角崩成一条直线,声音低沉,“此等决心,让本将十分佩服。” “打。” 沉随话音刚落,身后的玄甲军一拥而上,对着刘光及其侍从展开了一通惨烈的报复。 “臭不要脸的男狐狸精,胆敢勾引未来主母,给我打!”墨弦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面上满是不屑,扬声说道。 刘光被打的哭爹喊娘,声音已经喊到嘶哑了,“将军!将军我知错了!” 沉随目光移到一侧的精美游船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刘公子口口声声唤着爹娘,想来定是想他们了。” “无碍,本将把他们带来与刘公子相聚了。” 话落,厌诀牵着一行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中尉刘伟荣,以及刘光之母曹氏,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刘氏旁系的亲众。 刘氏虽不大,但是算上旁系,二百余人是有的。 眼下这二百余人皆是鼻青脸肿,看来是被沉随好好慰问了一番。 沉随居高临下,看着频频求饶的刘光,只觉得好笑,“身为儿郎,如此之弱,也敢舞到本将头上?” 沉随的目光移到一侧的游船上,低声问道,“这船只瞧起来不错,可是刘公子为本将未婚妻准备的?” “烧了。”刘光还没来得及开口,厌诀便朝着一侧的玄甲军冷声说道。 刘中尉心里发颤,看着被运上来的游船,整颗心都在滴血。 为了让自己儿子拿下谢相,这艘船他可足足花了百两金子!上面还有... 没容刘中尉在心里发完牢骚,船上的心血便被厌诀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