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稚茴怯生生的看了眼谢今安,低声说道,“安安你死的最早,不出半月,昭昭也跟着你去了。”
昭昭闻言一怔,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苏稚茴。
“家里对她长期的压榨让她身子越来越差,最终还是没能挺过饥荒。”苏稚茴攥紧了手,哑着嗓子说道,“最后...昭昭没能留下全尸,都被谢家人分着吃了。”
昭昭害怕的小身子抖个不停,被谢今安抱在怀里才算停止颤抖。
“桑宁也死在了大雪里,是被饿死的。”苏稚茴看了眼桑宁,后者也抿紧了粉唇,往塌里缩了缩。
“沉将军也像安安说的那般,死在了这次与西北的战场上。”苏稚茴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
谢今安眉毛一挑,诧异的看着苏稚茴。
“还有沉听白...”苏稚茴眼睛里又蓄起了泪,闷声说道,“他也死了,我们在梦里从未见过面,我没能救下他...那么怕冷的人偏生死在了雪地里。”
“好了,莫要再想了。”叶锦荼搂住苏稚茴,轻声安慰道,“咱们现如今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塔读@ “就是。”桑宁看着苏稚茴小声应和道,“梦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苏稚茴靠在叶锦荼怀里,平复着内心。 谢今安戳着老六,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 【稚茴这梦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哎呀,宿主别问啦~】 果然有鬼! 【说不说?不说我不干了。】 【别!我...我说...】 谢今安低垂着眉眼,静静等着老六讲。 【其实宿主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苏稚茴,让她活下去。】 谢今安:? 【你不是玄神系统么?为什么我要保护稚茴?】 【虽然老六确实是玄神系统...可宿主的主要任务是与苏稚茴密切相关的,我怕不那样说的话,宿主会不干。】 【好样的,你个死骗子。】 【呜呜呜别骂了别骂了。】 【继续说。】 【宿主现在身处的是一本叫做《悲宫皇后》的小说里,这本书中苏稚茴是女主,男主不是沉听白而是西北的大皇子盛允澜,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本典型的追妻火葬场的狗血小说。】 老六停了片刻,继续往下说。 【盛允澜差点把苏稚茴折磨死,才幡然悔悟,可苏稚茴的身子已经回天乏术了,奔溃下的盛允澜差点把整个位面搞崩盘。】 谢今安挑了挑眉毛,看了眼平稳好心情的苏稚茴,原本明媚的小脸现在一片苍白,可怜的不像话。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这不活生生的人渣么?】 【...也可以这么说,宿主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女主,将她平平安安带到男主身边,作为奖励,会给宿主升级成玄神的,也没差别的~】 谢今安冷嗤一声,满眼的不快。 【在你的印象里我是不是个闲的没事干的大好人?】 【嗯?宿主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真是%#*!他差点把稚茴折磨死,我凭什么还要把稚茴送到他身边去?】 谢今安的脏话被聪明的老六给消音了,听着那一连串儿的Bi—— 老六想手动拔掉自己的电源,太吓统了! 怎么长得好看的小姑娘骂起统来如此彪悍? 【行了,剩下的事儿不用你管了。】 塔读@ 【好....嗯?不用我管了?】 老六懵了,什么叫不用它管了... 【怎么?你有意见?】 【好的宿主,我没意见,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老六叼着帕子哭唧唧的跑走了,宿主太强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儿呜呜呜。 谢今安瞄了眼苏稚茴,在心里默默起了考量。 渣男?虐恋? 谢今安眼里闪过一丝狠辣,那劳什子盛允澜最好别来沾边! “不成,我得去看看沉听白。”苏稚茴从叶锦荼的怀中退了出来,白着一张小脸说道。 谢今安刚要开口,队伍幽幽停了下来。 “苏姑娘,你发生何事了?”沉听白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谢今安撩开车帘,沉听白正站在马车外,一脸焦急的往里面喊道。 少年带有丝丝病气,许是出来的着急,身上并未披着氅袍。 饶是现在的天气回暖,可沉听白的身子依旧不能穿的如此单薄。 还没等姑娘们反应过来,苏稚茴已经如同一个小炮仗般冲了出去,连脚踏都没用就直直跳下了马车。 “怎么穿的这么少?”苏稚茴把自己的毛袍披到沉听白身上,一时心急握住了沉听白的手给他暖着体温。 沉听白耳尖迅速漫上一层红,下意识的往女卷的马车处看来。 原本被谢姑娘撩开的车帘此时正原封不动的挂在窗前,将二人隔绝在外。 沉听白眸色深了几分,回头看着眼前的苏稚茴,温声说道,“我在后面听到你的尖叫声,便想着来看看。” “发生何事了?”沉听白回握住苏稚茴的小手,眼底漫上一抹柔色,轻声说道。 塔读@ 苏稚茴身子颤了颤,摇摇头小声答道,“无事,只是做了噩梦。” 沉听白长睫忽闪,将腰间的香囊摘下,微微弯腰将它系在苏稚茴腰间,声音如泉涧般清透,“这是家母制作的香囊,里面有安神的疗效,你且戴着,等到了皇城,我再给你换个好的。” 苏稚茴脸蛋微红,指尖蜷缩了一下,刚想拒绝,却又想到了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苏稚茴:不对,这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我矫情什么? 苏稚茴掀起眼皮,弱弱的看着他,“没了这香囊,你睡不好该怎么办?” 沉听白勾唇一笑,温声说道,“自从有了苏姑娘,我睡得一向很好。” 苏稚茴小脸一红,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这话说的隐晦不明,也不知是在说苏稚茴的医术还是在说苏稚茴这个人。 沉听白眉头一蹙,朝着一侧咳了两声,脸色白了几分。 苏稚茴连忙托住他的胳膊,紧忙问道,“药吃了么?” 塔读@ “还未。”沉听白摇摇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撑起笑脸,“刚要吃药,就听到你这出事了。” 苏稚茴眉头紧皱,拉着沉听白的手往后面的马车走去,“我去带你吃药。” 沉听白格外的乖,寸步不离的跟着苏稚茴,大长腿伸展不开可依旧跟着苏稚茴的小步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