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里出来,言喻垂眸看着胸前的泪痕,心里莫名的有些心疼。
他会想起那年夏天,立在音像店门口的女孩,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结果那些眼泪在他心里就扎了根...
时月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相反她美丽又强大,任谁都无法将她与一个柔弱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可偏偏他看到了。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感叹了一句,言喻脱下身上的衣服,就这么光着膀子朝着客厅外面的洗手间走去。
卧室里,时月迷迷糊糊的拆开了面膜,就这么糊在了脸上,然后便睡了过去。
"不熬夜,不熬夜...敷完面膜明天还是十八岁..."
若是言喻听到这话,大概要乐呵,这个姐姐还真的很在意她的年纪啊。
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言喻轻轻打开卧室的门,见里面的女人已经睡着,便关上了放么回了客厅。
这里的夜色似乎没有多大的不同,脑子里闪过另一个女人的样子,让他蹙起了眉头。
叶薇安已经没事他是知道的,他没有给叶薇安打电话,因为总觉得他不该参与她的生活过多,不想为难那个女人也不想为难他自己。
许久后言喻躺到了沙发上,不久便睡了过去。
次日。
一缕缕阳光散落在房中的地板上,卧室里的大床上某人的生物钟到了,直接坐了起来。
眼前的屋子很陌生,时月眨了眨眼睛,终于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让她格外不舒服,伸手拿了下来,竟是一张已经干掉的面膜纸...
眼底多了一丝错愕,时月赶紧起身跑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接着尖叫出声!
"我竟然没卸妆!"
来不及去考虑这里到底是哪,时月拿起洗手台上的洗面奶就洗了起来。
"三十岁的女人啊,皮肤多么脆弱啊,为什么我没有卸妆?为什么我还挂着一张面膜?作孽啊..."
脑子里努力回想着昨天的情况,她失魂落魄的进了一个酒家,然后碰到了...言喻!
对,就是那个男人,然后她喝了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时月一边洗着脸一边心里无语咆哮,宿醉还不卸妆,还戴了一晚上面膜...时月啊时月,你这是作死!
客厅沙发上的男人听到叫声进了屋,没看到人便推开了浴室的门,后来一想自己真是大意,要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该怎么办?
还好里面的女人只是一边嘀咕着一边在洗脸。
冲干净脸上的泡沫时月张开眸子,仔细瞧着自己的脸上,没有发现过敏过着其他情况心情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的东西都是赞助商送的,你不怕洗了毁容?"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时月微微一愣,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男人,眼底多了一丝不悦。
"你怎么在这儿?还有进来的时候不敲门的吗?"
言喻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那半敞开的领口下,不算夸张的肌肉线条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感。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敲门?"
时月将目光挪开,不自然的哼了一声,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个样子还挺有男人味的,比他平日里化好妆顺眼多了。
思及此时月又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巴掌,比她还小一点的男人***什么男人味儿啊?她该不会是寂寞太久想饥不折食了吧?
"昨晚...你和我..."
"我和你喝了酒,然后睡在了一间屋子里。"
时月脑门一黑。
"臭小子,你正经点!"
他很正经啊,从头到尾可什么出格的都没做,倒是眼前这个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与平时的摸样大相径庭,不过她大概都不记得了吧。
"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万一被拍到,我这傍总裁的小白脸名头就落实了。"
见言喻要走,时月顾不上擦干脸上的水珠就跟着跑了出来。
"那个你等等,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因为感觉自己的双眼有些肿,怎么看都不像是简简单单的水肿啊...
言喻顿住了脚步,突然笑了笑,眼底还带着一丝玩味。
"奇怪的事?"
转过身上前两步逼近时月,见她一脸慎重,言喻唇角的笑意加深。
"抱我算不算?"
"抱...抱你?!"
时月瞪着眸子,根本就不敢相信,她可以肯定昨夜喝多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比她还小,她为什么要抱他?
"呵...你觉得我会信吗?臭小子,你是想耍我吗?"
当即就回了神,她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言喻耸耸肩再度转过身,算了,那谁昨晚哭哭啼啼说被人欺负的可怜样,还是成为一个秘密吧。
"随口一说的,不上当就算了,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赶紧走吧。"
时月朝着离开的男人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回了浴室。
不多时从卧室里面出来,时月已经恢复了以往干练优雅的摸样。
"昨晚打扰了。"
言喻靠在沙发上笑了笑,半敞开的浴袍让他带着几分惑人的味道,而他的笑又显得那么阳光,让时月心里十分无语。
"那再见。"
说着,时月缓步朝着门口那边走去,打开门突然又顿住了脚步,接着转身回到了沙发边,眼底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犹豫。
"你有空吗?"
"没有。"
时月脑门一黑,再也忍不住,直接伸手戳了戳面前男人的脑门。
"装模做样,我可比你年长,你该客客气气叫我一声姐姐,臭小子,你看看你什么态度啊!"
脑门吃痛,言喻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想把她看个透彻,平日里她那优雅高贵的样子都是装的吗?一想到昨夜某个女人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一样控诉别人欺负她,现在又像个凶女人一样教训他,言喻就觉得脑仁疼。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那海底针!
"时总,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时月微微一愣,脸颊上多了一丝尴尬,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咳..."
深吸一口气,伸手将耳边不存在的发丝拢到而后,时月勾起了唇,恢复了一如既往优雅的摸样。
"怎么可能...那你到底有没有空?"
言喻直起身子,眼前这个女人气场强大,平时也没太注意,现如今看着似乎也才到他耳部。
"打听这个做什么?我很忙的。"
时月心里一阵无语,很忙吗?这个时间还在酒店里窝着,哪里很忙了?
"陪我到处走走。"
"不去。"
额...
这么直接就拒绝了?时月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多了一丝不悦,到底懂不懂啊,她是时氏继承人啊,以后他想飞黄腾达还得仰仗她呢,这种时候难道不该屁巅屁颠的说荣幸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在回答。"
言喻俯下身子,差一点就碰到了眼前的女人。
"不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时月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可她是谁,什么样的架势没有见过,怎么可能让对方瞧出她心绪不宁?
不过眨眼时月就恢复了平常,笑着勾起了唇角,然后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言喻也没管她,转身又坐回了沙发上,结果时月与电话里的女人的对话,却让他脑仁疼。
"喂,赵大经纪人吗?我是时月。"
言喻听不到赵冬梅说什么,但是时月话语之间满是得意,分明就是觉得已经拿捏了他。
"我人在瀛国,今天言喻有空吗,我希望他能抽点时间跟我见一面。"
"有空啊,那好...改天请赵大经纪人吃饭,未来我们可以多多合作。"
挂断手机时月垂眸看着言喻,笑得格外明媚。
"赶紧换身衣裳,今天你得陪我了。"
言喻冷着眸子根本不想搭理时月,见他没反应时月面色一沉,眼底多了一丝落寞,然后转过了身。
"算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听着时月略显委屈的话,言喻很是无奈,脑子里闪过昨夜这个女人委屈无助的样子,心莫名的有些软了。
"等我五分钟。"
时月顿住了脚步,转头看着起身的男人,眼中的落寞被欢喜取代。
"行,我等你。"
她心里很郁闷,时家的事情就像一座大山死死压着她,她即便逃来了异国他乡也还是觉得沉重无比。
能在这里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哪怕只是说说话,也能让她觉得至少能喘口气。
果然,五分钟以后卧室的门打开,走出来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戴着一顶帽子,看上去挺拔阳光。
"你管饭。"
时月点点头。
"我管饱。"
两人就说这话出了房间。
这个时间的瀛国街头冷意袭人,可大街上穿着短裙光着腿的少女们似乎根本不畏惧这样的严寒,让时月心里佩服至极。
"你觉得这么穿好看吗?"
言喻随意看了一眼,接着点点头。
"好看。"
时月微微蹙眉,着什么欣赏力啊?
"美丽冻人。"
听着言喻又补充了一句,时月笑着点点头。
"那确实是,前面就是恨著名的漫画街了,你有没有喜欢的漫画?"
言喻兴致缺缺,这个年纪早就过了那个热血的劲儿了。
"我最喜欢路飞,我以后找男人就要找个那样的!"
"喜欢路飞?能屈能伸,能短能长?"
额...
时月一巴掌飞了过来。
"臭小子,你敢调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