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里叶薇安的心彻底落了地,外面的天气依旧寒冷,冷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可叶薇安心里却暖暖的,这些天她历经了生死,思想也顿悟,看人待事的眼光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美好的事了,她无比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两个小家伙午睡了,叶薇安陪着厉灏琛再书房中忙碌,她画着设计稿,而厉灏琛处理着他的事,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时不时抬眸看看对方...
这是美好而宁静的午后,即便天空没有日光,但叶薇安却觉得心里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厉灏琛,你怎么能这么帅?"
听到声音厉灏琛抬起眸子,看着对面一脸痴迷的女人,心里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我一直都这么帅。"
叶薇安嗤笑出声。
"脸皮厚也这么帅..."
不再多说什么,叶薇安拿起铅笔又埋下了头,她有好多好多的灵感,无比的甜蜜美好,这大概就是恋爱的味道。
见撩拨了他就没有下文,厉灏琛眼底闪过一丝沉色,于是起身来到了叶薇安身旁。
"休息一会。"
叶薇安摇摇头。
"我灵感来了不能休息。"
厉灏琛不由分说直接伸手将她捞进了怀中,然后强势的吻下。
叶薇安瞪着眸子,片刻后目光软了,干脆闭上眼睛贪念着面前男人的柔情若水。
一记长吻后厉灏琛呼吸有些乱了,看着怀中的女人目光已经变得幽深。
"我饿了。"
叶薇安脸颊绯红,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口中的意思。
"别闹,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怎么了?你是我的,谁敢说什么?"
"厉灏琛...我...我还想画稿子..."
"我来帮你画。"
暗哑的声音带着无限魅惑,叶薇安觉得自己骨头都要酥软。
厉灏琛勾着唇用尽万种柔情将眼前的人儿当做了画布,一点点勾勒出灵魂最深处的悸动。
窗外冷风冰凉,书房中却早已春意盎然...
...
入夜。
瀛国的街头繁华异常,走在人群中的女人随波逐流,看着从身边远去的少女们裙摆飞扬,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的不冷吗?
时月笑了笑,大概是她上了年纪才对,明明穿着带绒的长袜,可她还是觉得寒气从腿部直逼进了心里。
她本来是回了白海市,爷爷要她去时氏接手总裁的职位,传讯的还是时东旭...可家里的小妈怎么可能让她压着她儿子一头?
她与言喻的绯闻越闹越大,董事会不少人反对她这个时候坐上总裁之位,干脆她也任性一回,什么不管了,什么都不想了,到处去走走看看当一回闲人。
冷意逼人,时月回了神穿过人群走向了一个酒家。
"老板,给我一壶清酒,还有你们店的招牌菜。"
听到声音一旁的男人回了头,看着女人那摸样,接着起了身。
"绯闻总裁,是异国他乡的偶遇还是总裁你的手段滔天?"
听到声音时月微微一愣,抬眸看着立在身旁的男人,那干净俊秀的样子,不是言喻是谁!
"你...你怎么在这儿?"
言喻看着时月,微微一笑。
"忙里偷闲,那么你怎么在这儿?"
时月耸耸肩。
"闲来无事。"
她还有闲来无事的时候?言喻虽然疑惑却没有追问什么,伸手替时月拿起了她面前的清酒和杯子,转身朝着他的桌子那边走去。
时月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了过去,一个人喝闷酒还不如两个一人一起喝。
屋子里很暖和,时月脱下了大衣不客气的拿起一块三文鱼寿司塞进口中,她似乎一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
"真好吃。"
说着又拿了一块别的寿司放进了口中。
"嗯...美味。"
言喻笑了笑到了两杯酒,两人一起饮下,身体暖和了不少。
"绯闻那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时月笑着说着,但脸上分明没有抱歉的意思。
"没什么,免费送我上热搜没什么不好的。"
"狡辩,我听说都有公司撤掉了你的代言,不过你新上映的电影火得不行,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言喻拿起酒壶唇角的笑意加深。
"所以你才觉得无愧于我是吧?"
时月笑着再度喝了一杯酒。
"被你看出来了,总之没给你带来多大的坏处,我就安心了。"
两人先聊着,清酒喝了一壶又一壶,言喻脸颊上多了一丝红晕有些微醉了。
"你少喝点,我可没办法送你回去。"
时月根本不理会言喻,大口喝着酒感觉自己的心还是那么堵。
"姐姐不需要你送,反倒是你,一会回家注意些..."
"你有心事?"
言喻的话让时月微微一愣,片刻后时月轻笑着摇摇头。
"没有啊,我在休假心情好得不得了,哪里来的什么心事。"
她不说,那么他也不问,只是陪着她一杯一杯的喝着。
清酒其实不醉人,但也架不住某些人吧酒当水喝,夜深了,言喻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酒壶,再瞧瞧对面一脸醉意支支吾吾的女人,脸上满是无奈。
"老板,结账。"
结完账言喻戴上了帽子,然后扶着时月走出了酒家,这个时间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住哪个酒店?"
靠在言喻身上的女人眯着眸子看了看四周,然后笑出了声。
"关灯,睡觉...三十岁的女人不能熬夜!"
言喻无语的蹙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很在意她的年纪吗?三十岁...也不过比他大了两三岁而已,风华正好啊。
"想睡觉就告诉我你住哪个酒店。"
"睡觉...睡觉...啊,还得敷面膜..."
呼...
言喻真的是无语了,之前就该问清楚了,现在他应该送她去哪?
思来想去言喻拦了一辆车,既然不知道去哪,干脆去他住的酒店给她再要间房。
回到酒店言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可以的人和车,才扶着时月匆匆进了酒店大厅。
"给我一间套房。"
酒店前台***很抱歉的笑了笑。
"对不起先生,没有套房了。"
"那豪华单间。"
"对不起先生,已经客满了。"
客满了?
言喻有些错愕,还想说点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只得扶着时月出了酒店大厅。
外面很冷,言喻感觉身边的女人缩了缩身子,可怜兮兮的打起了冷颤,无奈的呼了口气...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扶着时月转身回了酒店,看来今晚他得收留她了。
言喻住的是套房,到了他这个知名度就算自己不要求,经纪人都会想方设法的为他摆谱。
"今晚我把床让给你。"
醉酒的人哪里听得见他说什么。
"面膜,我要面膜..."
扶着时月进了卧室,言喻从一旁的盒子里拿了几张面膜出来。
"赞助商送的,你将就用。"
时月晃晃悠悠的起身,盯着言喻手中的东西,许久后一脸不屑的转开了头。
"拿我的面膜来,现在连我敷个面膜都得看你们脸色是吗?"
言喻将面膜放在了一边,转身就要出门。
"休息吧,与一个醉酒的人聊不下去。"
见言喻要走,时月突然起身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言喻的手。
"你为什么要走啊?连你也欺负我是吗?"
"我是想让你休息,我请你喝酒,收留你睡觉,哪里欺负你了?"
"就是欺负我,欺负我没有妈妈,欺负我没有兄弟姐妹,我这么努力你们看不见,就知道耍手段想把我赶出时家!"
言喻微微一怔,难怪这个女人说闲来无事,原来是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转过身,言喻见时月眼里挂着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乖啦,先睡觉。"
时月隔着泪目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摸了她的头,她突然想起了年幼的时候,她的母亲也会这么摸她,然后告诉她时月是最棒的孩子...
眼泪突然就决堤落下,时月一头栽进面前男人的怀中,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借着醉意她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时家大小姐的矜持,骄傲,尊严,统统都被她抛之脑后,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一个人与小妈那些人明争暗斗,她再苦再难从不掉泪,只因为她很清楚,眼泪代表了软弱,而敌人不会因为她流泪就心慈手软!
可现在她想哭...
"我才不会让你们如愿,我是时月,我是时家大小姐,我才是时家的继承人,你们休想欺负我!"
胸前被泪水湿透,言喻的双手僵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他甚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这个女人,看似光鲜的外表下原来隐藏了这么无奈喝苦楚,每个人活着似乎都很不容易。
许久后时月停止了哭泣,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两眼红肿看着可怜兮兮。
"你谁呀?"
言喻脑门一黑。
"哭够了就睡觉。"
时月突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眯着眼睛勾起了唇角。
"一起睡吧。"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