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人的时候倒是轻而易举,不过这放下的时候简直粗鲁的不行,只听噼里啪啦四处响动,他们纷纷把肩头上扛着的人扔下去,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空洞一声闷响,这摔的可不清。
如果他们清醒,指不定早已痛得嘴歪眼斜,苏芒心里暗骂这几个不讲武德的家伙,简直坏的可以。
他们也没说什么,纷纷举起手中的宝剑,准备将这些人就地正法给杀了,然后埋尸于此,也许在若干年以后被这些农户给发现了,可那个时候也许早已风过云散,谁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是谁?
苏芒悄无声息地蹲下身去,摸起一堆小石头,瞅准了几个人便等待着他们出手的时机,果不其然,他们毫不犹豫,看来早已熟练于此,便把手中的宝剑朝着那些人的身上狠狠的砍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苏芒突然小手一抬,十个手指都动了,但是发射出的可绝非是这十几个石子,而是无数颗小石头,纷纷扑向他们像天女散花一般落在他们身上时发出噼里啪啦声响,像鞭炮炸了似的。
一阵响动过后,那些人哎呦呦的倒了一地,一个个捂着腰的也有,捂着眼睛的也有,当然还有捂着腿捂着屁股的,估计被打的不轻。
为首的男人比较灵敏,躲过了石头,但还是被打中了脚面,他未喊出声来,带头的就是带头的有魄力,只见他站起身来看着躺了一地的人。
“到底是谁?为何躲在暗处?是人是鬼给我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这不是玩笑吗?你要是知道我是谁,你会这么喊?你还不出手杀了我。
眼瞅着没有动静,男人似乎有些慌张,这明显是人在算计他们。
总不可能是鬼吧,想到此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后退了几步再次站住,仿佛给了自己勇气一般。
“到底是谁,还不现身。”
他又喊了几声,眼瞅着没有任何动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接着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来,挥向其中一人的脑袋。
苏芒知道他这是在逼自己出手,当然他等的也是这个时机,于是他从麦草地里跳出来。
“真不知道你们是人还是鬼,半夜三更的拖着一群人来到此处,手中拿着伤人的武器非要砍他们的脑袋,瞧着跟阎王爷似的,你们该不会是鬼吧,专门来收魂的。”
苏芒站在风中身形挺拔,虽然瞧不清模样,可气势逼人,戴着面具的苏芒似乎无所畏惧,其实他清楚,就算被他看见了真面目又能如何,只要这些昏迷着的没醒过来就行。
大光派的人自己见过几次,这些门下的年轻弟子,也许见过自己只是自己未曾记得而已。
他从不做冒险之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到现在反倒习以为常。
男人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后作怪,突然苏芒出来倒是把他给惊了一惊,没想到只是他一个人,但是他很快又得意了,一个人而已。
“小子,你是谁?该不会是这群无用的帮手或者是同伙吧,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我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瞧着没有,这地上躺了一堆连猪都不如的小子,睡梦中死去,想来我对他们也不是全无仁义,我这人做事从不讲仁义,但是唯独对他们,也算了了他们睡梦中做噩梦的痛苦。”
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把自己的恶劣勾当说的天经地义,仿佛他下手杀人便是被害者的荣幸似的。
苏芒自叹,天地之厚重总也耗不过这人的脸皮,可要是看人的脸皮的厚度,总也不如眼前这男人的恶劣。
苏芒冷笑一声,只是看着他,在黑夜里他能看得清对方,对方是否看得清自己并未可知,但是苏芒只当对方看得到。
“杀人就是杀人,何必说的如此高尚,只是不知,你为什么要将这么多人杀了,他们与你何怨何仇?
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却来做鬼,勾人魂魄也不承认,但是总应该有个理由,当让他们死而瞑目。”
“真是笑话,杀人就是杀人,我们魔教从不讲仁义,既然杀人又何谈仁义可言,杀人本就是件不仁义的事情,又谈何所谓,臭小子,我劝你乖乖前来受死,我一定给你个仁义的死法。”
“想要我的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苏芒也不废话,抽身而上,他速度极快像风中穿云一般直接穿到对方跟前两三步距离,拔出宝剑,直指对方胸怀。
对方迅速往后退,连连退后十几步远,而苏芒未曾离对方胸口半寸,追随对方一路到稻田深处,他们俩一追一赶行云流水,颇为畅快,瞧着的还以为他们是在比划,其实生死之间不过一念。
过招两三,苏芒知道此人功夫不俗,可依旧不是自己的对手,若是换在前段时日,指不定自己会死在他的剑尖之下,可如今今非昔比了,他不想再耽误时间,只想三两招便结束。
于是他突然迅速往后退,紧接着来了个回旋腿,剑气盎然,将整片稻田遮盖,冷冷的杀气,自稻田四周缓缓升起,像早上的雾霾,遮盖不得也躲不及。
那人心头吃惊,没想到苏芒功夫了得,自己竟然不是他的对手,他一时心急,可那群倒在地上的同伴确实不中用,被苏芒算计,竟然倒地不起,想来伤的不轻,不然早已群起而攻,不会让自己落单。
苏芒也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机会,他要快狠准,尽快将此事解决,把那些人带回去,天亮了,此处一旦暴露,恐怕会惹来更大的祸端和更大的麻烦,
他不想再招惹太多事端,名剑大会马上就要举行,在大会举行之前一定要把这些人平安的送回去才是。
想到此处,他脚下用力追赶的比刚才更快了一倍,那个人实在被追及了满头大汗,恨不得就得找个洞钻进去,等到苏芒离开再钻出来,可他知道想是想,终究不可能再实现,他遇到强硬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