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其实心里都明白,她是怀疑我再次和她受了一样的伤,我是不敢面对她。
我们其实都再等,看谁最后坚持不下去,向现实投降。。
可是她的姐姐却躲着她,任由将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她说家里有人,这个人是谁呢?警察把许铭志带走了去调查,就是说他们还是怀疑许铭志?可是许太太和做饭阿姨出事的时候,许铭志不是和妹妹在国外吗?
那今天跟踪妹妹的人,会不会是杀害许太太和阿姨的真正的凶手呢?会不会是和想要活埋了我的是同一个人?他现在把妹妹带走了,他是要杀了她,还是另有企图?
承灏一路上在安慰我,企图让我相信,妹妹可能只是睡着了,不小心挂断了电话。我当然也愿意是这样。但是在到了妹妹家以后,这个幻想便无情的破灭了。
妹妹家里的门虚掩着。我和承灏进去叫着她的名字,却无人应答。我们在不大的房间里,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却没有一个人影。
而她的室外鞋还放在鞋柜上,室内的拖鞋却不见了。
看来妹妹是匆忙之中被带离开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她说的,藏在家里盯着他的人。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承灏马上打了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因为有前面的桉子,他们很重视。但是也说了,失踪不够48小时,且没有电话过来证实,是不予立桉的。
目前只能两桉合并一桉,暂时当做被凶手绑架处理,至于许铭志,审问还没结束,暂时还是不能出来。
现场我不能在停留了,要给警察做侦查,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被警察问完话,跟着承灏回了家。
这一晚我几乎没睡。我没让承灏陪着我,我关了灯,锁上门,一个人坐在窗前默默流泪。
我还记得我被那个人绑走的时候,我自己是多么害怕,多么无助。妹妹在娘胎里就胆子小,她又怎么受的了?
我又想起那个废弃的工厂。我想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也许他没有杀害妹妹,大概也会将她带去那里。那里还有一个挖完却没有使用的土坑。
想到这我心里一紧,急忙又给警局打了电话说明我的想法。对面安抚我并说已经去找了。并让我放松,好好休息,不要太紧张。
怎么能休息,怎么能不紧张?这是我的妹妹,曾经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舍弃。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这时我才终于明白,虽然我渴望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活,但是妹妹,仍然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永远不可能和她真正的分离开去。
第二天我在窗台旁的地毯上醒来,发现我很不出意外的生病了。是的,任谁冬天在窗台旁蜷缩了一晚没有盖被子,也会感冒的。只不过因为我的心情,我比别人病的还要严重些。
我躺在床上,看着李承灏来来回回的为我试表,拿药,盖被子,喂吃的,我愧疚的又哭起来。
实在不明白吴筱竹身体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动不动就哭(我不能承认那是我的眼泪,因为原来的我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