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外面的杂草丛生不同,虽然久无人迹,然而空旷的厂房内并没有受到风雨的侵蚀,依旧**洁净。我们在里面呆了一个晚上,我将第一次给了他。
好吧,我知道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不该想这些,实在不合时宜。
我收回发散的思维,怕被对方发现我已经醒来而再次打我一顿,我又闭上了眼。
但随即我就发现这个动作根本毫无意义,因为我闭上眼以后,视线同刚才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不能完全睁开,但是也不能完全合上。
好吧。我安慰自己,最起码应该不会被怀疑吧。我是个弱女子,二十出头,身材瘦弱。我被他打到脸部肿起,眼皮上流着血迹,我还被捆住了手脚。
这样的形象怎么看也不会是个危险人物,那么他就应该不会太为难我。
虽然如此,我仍不敢放肆。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凶手,那么他才不管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手下留情。杀人犯都是丧心病狂的。
一个人的脚步声走过来,脚步沉稳,不疾不徐。加上喘气的声音,我猜他是个男人。
当他终于来到我身边,脚步声停住,随即蹲下身,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人脸映入我的眼帘,吓得我不由得身子一抖。
“醒了?”这个人的声音嘶哑到几乎听不清楚,就像一条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
我没有回答,然而他伸手将我的头发一把拽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我,问:“你是谁?”
我忍着心里的不安,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将我绑到这里来?”
“因为你去了她家。你跟她很熟吗?”他问。
“她是谁?燕双?”我明知故问。
他生气的将我的头往下一掼,我的头又撞了一下地面,随即他又将我的头发握在手里,将我的脸拽上去,说道:“燕双!你是燕双的什么人?”
我忍着疼,回答她:“朋友,只是个朋友。”
“朋友?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你知不知道她做过什么?”他嘶哑的声音像是有个钢钉在玻璃上划过,听到我心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我急忙辩解,生怕他因为我和妹妹关系好而将我也杀害。
“普通朋友?可是她明明很信任你是不是?”他不甘心的问我。
“那是因为她没有别的朋友了。所以她当我是好朋友。”
“朋友!”他低声的笑了一下,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她根本不需要朋友!她不是有个男人吗?她不是要嫁给那个人吗?她们去哪了?”
我大脑飞速的转动,想要猜出这个人的身份。
从他说话的语气里,我猜的出,他应该是关心“燕双”的。但是曾经我就是“燕双”,而妹妹成为“燕双”后我也寸步不离,可是我想不出我认识这样一个人。
“她要嫁给谁我又管不着,她去哪也没有必要告诉我。我只是她关系一般的一个朋友,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