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镜才提议完。
那吴道长立时质疑道,“分头去找?你们若是跑了,怎么办?”
闻言,方之镜看向他,淡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方家几代都在那城郊住着,跑又能跑去哪里?”
听他这样说,那位姓陈的道长思索片刻,便朝他抱了下拳,说道,“那有劳方先生了。”
吴道长皱眉道,“师兄!你不能信他们,这些人有备而来,你小心被他们骗了!”
那陈道长无奈的看了他一下,才说,“吴师弟,还是尽快去找玄真师叔的尸身吧,此事稍后再议。”
听罢,那吴道长犹豫片刻,又朝姜凯冷哼一声,就气冲冲的走了。
之后陈道长也并未久留,甚至都没留个人来盯着我们,就走了。
我们几个从监控室里出来,姜凯骂道,“真他妈是毙了狗了,这个姓吴的,就是个疯子!”
“也不怪他,此事确实是因我们而起。”我淡声回了句,看向姜凯,说道,“若是换做你,手里价值千万的东西莫名其妙的丢了,自己敬重的师尊,又被人挖坟偷尸,用来当做傀儡,你又当如何?”
姜凯一怔,悻悻的擦了把脸上的鼻血,才嘀咕说,“可他妈那坟又不是老子刨的,尸体也不是老子偷的。”
我跟他说,“你知道不是,那吴道长能知道?他只知道,盗走‘药材’的纸人是我们带进保管室的,而我懂术法,你身上也不干净,也怪不得旁人怀疑。”
姜凯颇显无语的压了几分怒火。
方之镜才说道,“分头去找吧,这样还能快一点。”
说着,他转身,就朝会场入口的方向走了过去,看样子,他也觉得,那‘药材’肯定已经不在会场里了,就连那玄真道长的尸体,很可能也已经离开了。
我和楚子婳跟过去,正打算出去找找,走了没几步,跟在后面的姜凯忽然骂道,“这他妈不对啊,我们下午才看过那‘药材’,这东西就丢了,可那纸人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看那药材?还提前藏在我身上?还有,这边才出事,方念休就不见,那纸片子,不会是这小瘪三放老子身上的吧?”
“能想到这个,你这脑子也不傻。”楚子婳揶揄的回了句。
姜凯一怔,看向我们三个,忽然怒道,“草,你们早就想到了?怎么不说?”
“说什么?”我问他。
方之镜也说道,“这件事若真是小师弟做的,总要我们自己先找到人,不然,说也说不清,因为他本就是和我们一起的,是方家的人。”
姜凯骂道,“什么方家人,他就是个屁,这个小野种,我早就说他有问题,你们还不信,这下可好,出事儿了吧?”
“这种事防不住的。”我无语的扫了他一眼。
方之镜也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走了。
出了拍卖会场,四下看看,方之镜就往东边去了。
我跟楚子婳说,“你和姜凯,一个回酒店,一个去西边,四处找找,我到这会场后面看看。”
楚子婳点头,就往西边去了。
姜凯回酒店。
待二人走了,我却没往会场后面去,而是去追方之镜了。
这会场的东边,有个很大的绿化公园,方之镜进了那公园,也没走远,我才追过去,他就从树后出来了。
看样子也是在等我。
我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便问了句,“那位玄真道长,是你养的式神?”
似是没想到我会猜到这个,方之镜愣了下。
我跟他说,“刚才在监控室里,你看到那位‘玄真道长’的时候,似乎很是惊愕。”
闻言,方之镜皱眉,没作声,看样子是默认了。
我又问他,“这玄真道长,也和之前的纸人一样,莫名其妙的就与你失了联系?”
“那式神一直被我藏在方家的别苑里,从未带来永安,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方之镜神色紧张,显然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