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里的老道虽然双眼遮着黑布,却能如常人一般走路,仿佛并未眼盲。
姜凯不禁奇怪道,“你师父是个瞎子?”
那拍卖师忽然皱眉,气恼的骂了句,“你才是瞎子!”
见他火气很大,姜凯正要回骂。
一旁的方之镜却说,“玄真道长,确实并非眼盲,而且,已于数月之前羽化。”
“羽化?那不就是死了吗?这是个死人?”姜凯口无遮拦的回了句。
那拍卖师干脆抢过工作人员手里的鼠标,又将那监控画面倒回去,定格,似乎是确定了,那画面里的人确实是他师父。
这人立时便暴躁的将那鼠标砸在了办公桌上。
顿时‘啪’的一声脆响,鼠标摔了个稀巴烂。
那拍卖师转过身,就质问姜凯,“你他妈挖了我师父的坟?”
姜凯愣了下,皱眉说,“姓吴的,屁不能乱放!老子连你这狗屁师父埋在哪个旮旯都不知道,我挖你大爷啊!”
闻言,那拍卖师很是气愤的握紧了拳头,看样子,像是在强压着怒火,但他还是没压住,忽然抬手一拳就打在了姜凯脸上。
“草尼玛!你他妈就是个盗墓贼!下三滥的狗东西!”拍卖师口出恶言,扑上去就将猝不及防的姜凯摁在了地上。
姜凯也不示弱,起初被他那一拳打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一脚蹬在那位吴道长的肚子上,把人踹开,翻上去,就打了好几拳。
这二人下手都够狠的。
反应也很快。
我见他们动手,将楚子婳挡开,也没拦着,方之镜的腿不方便,楚子婳又被我挡到了一旁。
那二人滚在地上,你来我往的打了个口鼻喷血,这愣在办公桌前的工作人员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去拦着。
他这一嚷,等在监控室外的几个道士,立刻进屋,就将二人拽开了。
“吴师弟,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动上手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道士,皱眉责怪那拍卖师。
闻言,吴道长指着姜凯怒道,“我师父的尸身被他盗了!”
姜凯一听,立刻骂道,“你少他妈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老子没盗过,也他妈不是盗墓贼!”
吴道长冷哼一声,嘲讽说,“你就是个倒古董的,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土耗子来往甚密,你说你不是盗墓贼,谁信!”
“我……”
姜凯顿时气结。
那年长的道士,却是上前,安抚似的在吴道长肩上拍了下,让他稍安勿躁,这才细问道,“你说他盗了玄真师叔的尸身,这是为何?”
吴道长立刻转身,示意他看那监控的显示屏,说道,“我师父的尸体出现在会场里,明显是被人操控了。”
那年长些的道士看着显示屏上的人,顿时一愣,旁边几个围观的道士也纷纷交头接耳的说起了此事。
“吴师弟,你糊涂啊,出了这种事,你不去找回师叔的尸身,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年长些的道士如此说着,回头让两个道士盯着姜凯,就立刻安排人去通知外面那些弟子了。
说是要封锁会场,全面排查。
他安排下去,这才又看向我们几个,抱拳道,“几位,事态紧急,情况特殊,还望各位能尽量配合。”
“我配合你大爷!这事儿根本与我们无关,你们正一道,就是这么办事儿的?”姜凯态度极差的骂了句。
那年长些的道士也不恼怒,只说,“这位道友,不管玄真师叔的尸身是否为你们所盗,又是否被你们操控,这保管室的‘药材’丢失,都与你们有脱不开的关系,还请几位担起责任。”
姜凯神色一怔,似是想起进保管室的那纸人确实是从他身上跳下去的,他又有些无话可说。
这时,方之镜忽然说,“陈道长,保管室的‘药材’丢失,虽因我们而起,但也实非我们所愿,如今东西丢了,各位着急也情有可原,但我以方家的名义担保,这‘药材’绝非我们所盗,如今,与其将我们困在这里,不如分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