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有些愣怔的看着我。
似是真的想起了什么,忽然皱眉,神色怪异的低下头,不作声了。
我问他,“你是不是梦到过,我在梦里追打你,最后你自己被火烧死了?”
闻言,马超顿时一惊,很是错愕的看向我,似是有些紧张。
我这才跟他说,“你也不必紧张,我是个风水师,之前在外面平事,遇到个和你长相一样的纸人,那纸人,是有人抽离了你的‘一魂一魄’制成的,今天来这里,我只是想问问,你对这事还有没有印象?”
“纸人?”马超皱眉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紧张道,“有人抽了我的一魂一魄?那人是要用邪术害我?”
我问他,“你有没有梦到过这事?那个对你用邪术的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马超略微一怔,又仔细想了想,才不确定道,“记不清了,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但他没有脸,他那脸上的眼、鼻子和嘴,都是用毛笔画上去的。”
闻听此话,我愣了下,拿出纸笔,画了个滑稽的笑脸,给他看,问道,“是这样的?”
见状,马超立刻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样的脸!”
我又问他,“那除此之外呢?你见到这人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周围都有些什么?”
马超皱眉嘀咕,“好像是有很多人,是在个黑漆漆的房子里,那些人很吵,有男的,也有女的,还有些眼睛上勒着布条的怪人站在远处,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像是木头人一样。”
我奇怪道,“这些人都没有脸?全画着这种五官?”
然而,马超却是摇了摇头,回想说,“好像不是,别人的脸都是正常的,只有被围在中间的那怪人,他脸上画着这种笑脸。”
我思忖片刻,问他,“那这怪人有没有其他特征,年纪,衣着,是男是女,身形如何?是高是矮?”
马超仔细回想之后,还是摇头,看样子,他只记住了那张古怪的脸。
我再问他那怪人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或是围在一起的那些‘人’都在说些什么。
马超也还是摇头,说只记得那些人都管那个怪人叫‘主人’,说那地方乱糟糟的,他实在是不记得了。
我再多问,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见状,我只好放弃了,正要离开,马超忽然有些着急的问我,“大师,那人不会再来害我吧?我就是个打工的,老实本分,可从没得罪过这种人啊!”
马超是不是真的老实本分,这很难说,毕竟他身上抽离的煞气都够炼化一只煞灵了,不过,是个人就有私心,生活中也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而心生怨恨。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思忖片刻,跟他说,“那人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安心养伤。”
马超愣了下,我也没再多说,出了医院,就打车回家了。
第二天的下午,两点多,钱姗姗又来找我,说是上午已经骗钱小曼去做过精神鉴定了,鉴定结果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但看医生那反应,是不太好。
她来找我,是来告诉我,钱小曼好像是在梦里认识的那个‘男友’,也可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医生说,可能是偏执性精神障碍,也就是妄想症。
我想了想,又问她,“你姐以前的精神状况怎么样?是正常的?”
钱姗姗一愣,理所当然道,“她以前当然是正常的!除了很少出门,很少与人接触以外,可没像现在这样神神叨叨的。”
我有些狐疑的质疑道,“你确定?虽然你们是亲姐妹,自小一起长大,但现在并没有一起居住,她的饮食起居如何,你就能保证和以前一样,还是一成不变的?”
钱姗姗哑巴了,她有些发怔的看着我。
我心想,那画像中的人,不管是钱小曼在梦里见到的,还是幻想出来的,她跟这人肯定有过实际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