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节

玉英看着方平走了，突然受到打击的她，心虽然在颤粟。但是，她在紧急地思考着，如何才能保住每一个孩子。

方妈把志慧送回到她的床上，转回来看着方启，强忍着心痛，安排道：“启儿啊，平儿和玉英现在有难，你得帮帮他们。现在平儿去拿药去了，你带上锄头，帮他们去找些蛇不过和车前草回来。找回来以后，马上就熬水给孩子们喝，给他们洗。”

“是！我这就去。”方启说罢，提着个大竹篮，着急地出了门。

本来说在方家过一个快乐年的赵君财，没想到，突然有这么一场灾难落到了方家。他自然得跟着大家一起来解决眼前的难题。他向玉英建议道：“弟妹啊！我建议你们从现在起，原来在一起的三个孩子，还住原来的房间，不要让他们随便出来。跟你住的两个孩子，仍然住在你的房间里，也不要让他们出来。按原来的方式，你服侍这两个孩子，其他人都帮着干妈，服侍那三个大点的孩子。”

“君财啊！你说的好！”方妈说到这里，转向玉英征询道：“玉英啊，我看就按君财说的安排吧！”

“是！妈！我知道了。”玉英此时的心很痛，她只简短地回答了方妈。

方妈又转向赵君财道歉道：“不过，眼下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留你在这里过一个热闹年，没料想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害得你跟着着急。”方妈知道赵君财爱热闹，可眼下出了这么个急人的事情，哪里还有闲心给他找乐。

“干妈啊！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就是没在这里，也应该赶来看看。现在碰上了，这就是天意要我与小弟共对这场灾难。”这个时候的赵君财，变得一本正经。

玉英抱着志高，看着摇篮里的志敏，心却在受着煎熬。但是，事情既然来了，难过不是面对的办法。她站起来，把志高送到房间里，然后回到火炉边，连着摇篮一起，将志敏也送到房间里。因怕志高自己走出来，她只得将门锁上。

再次来到火炉边的玉英，向方妈告诉道：“妈！我们家好象还有点艾叶，我去找找看。找出来了，我们马上把你的房间和我住的房间都熏蒸一遍。”玉英说到这里，转向沉默的赵君财，不好意思地告别道：“赵哥，不好意思，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就不陪你了。”玉英说罢，转身离开厨房，向后院走去。

赵君财对着玉英的背影回应道：“弟妹啊！别这么说。如果用得着我帮忙的，只管跟我说。”

厨房的火炉边，还有赵君财以及方妈带着的志清和志明。方妈把一直咳嗽的志明抱到怀里，疼爱地摸着他的额头，着急地感叹道：“也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她说到这里，转向志清问道：“志清，你没事吧？”她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着志清的额头。

志清看着火炉里的火苗，回答道：“奶奶！我没事呢。”

“志清！你陪着赵伯伯坐一会，奶奶去看看志慧去。”方妈说罢，看看赵君财。

赵君财连忙回答道：“干妈！你去吧，这两孩子就交给我。”

方妈站起来，一边朝门走，一边谢谢道：“君财啊！那就麻烦你了。”

赵君财没有回答，而是挥挥手，示意方妈放心地去办她的事。

方妈没有出门，玉英却先一步跨进来，她手里抱着一大捆干枯的艾叶，进门便告诉道：“妈！把志清和志明都带到你房里去，连人带屋都熏一遍。”

“行吗？那烟子只怕太呛人了吧！”方妈不赞成连人带屋一起熏。

“等到烟雾大了，受不了了，再带着他们出来吧。”玉英坚持自己的想法。安排完方妈，她转身看见赵君财一个人坐在火炉边，向他道歉道：“赵哥，本来想留你在这里过一个热闹年，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不好意思，没人陪你了。”

只等玉英把话说完，赵君财站起来，问道：“有我能帮忙的吗？”

“赵哥，你是客人，没人陪你，我已经觉得不好意思了，哪能还要你帮忙？”玉英连忙谢绝。

没想到，赵君财却笑道：“看我这人，真笨，哪有问客杀鸡的。”他说罢，顺手在火炉里拿起一根燃着的柴火，跟随玉英一道，来到玉英的房间里，帮她把火烧起来。等这里的烟雾起来了，他向着玉英安排道：“你在这里守着这两个孩子吧，别把他们熏坏了。干妈那个房间，由我去办去。”

“赵哥！这怎么好意思。还是……”

“你就别多话了。我是舍不得这两孩子，别把他们熏坏了。你在这里守着，可以随时抱他们出去。”赵君财一脸的严肃。

其实，玉英哪里舍得两个孩子，赵君财主动提出帮忙，正合她的心意。等赵君财出了门，她把门关上，感受着屋内烟雾的浓度。不一会儿，摇篮里的志敏开始不安份了。她皱起眉头，开始哭泣起来。玉英感觉不能再呆在里面了，她把志敏抱起来，用一只手牵着志高，娘三个离开那烟雾迷漫的房间。

玉英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厨房的火炉边，心里却想着方妈房里的三个孩子。不管她此时心里如何担心难过，为了面前的两个孩子，她也不能去看他们，只能坐在这里等待消息。

不大一会儿。赵君财来到了火炉边，向玉英介绍道：“志慧那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因为一直发着烧，干妈在她心口上放了一只旧鞋，说是帮她退烧。但是，还是在不停地咳嗽。因为志慧身上痒痒，干妈怕她捞烂皮肤，只得守着她。不停地给她抚摸。”

此时的玉英，心里就象被油煎一样，但是，她强忍着难过，告诉道：“在诊治些小病小灾的方面，我妈懂得很多土办法。很多时候，也很管用。”

“这种病啊，只能听天由命。我家就有一个孩子坏在这种病上。我妈一辈子只想多子多福。可惜只生了我这一个儿子。后来有了孙子，她就拿他们当宝贝。当我的孩子得这种病的时候，她老人家只差没有把心肝挖出来了。只可惜，到底还是走了一个。”赵君财讲着他家曾经的不幸，他没注意到，此时的玉英已经留下了担心的眼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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