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大家觉得就算是活下来后,这顾司景命不久矣,过不了多久就会守寡。顾家的产业,属于顾司景的自然会落在白暖溪的手里。
一时间,搬了新家的白家父女几人便收到了各种宴会的邀约,意在拉拢着那位顾少夫人的父母。
这些,都是白暖溪事后才知道。
知道的时候,正在顾家老宅的院子里看着命盘。
这三天,顾家上下都对这位刚嫁进来的新媳妇满意的不行。
尤其是顾老爷子,出门跟老伙计下棋钓鱼的时候更是提到了这位孙媳妇都笑的合不拢嘴。
这些全部都是因为医生在给顾司景检查身体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顾司景的身体有好转的现象出现。
直呼神奇。
外人不知道原因,但作为一直在旁边盯着的顾老爷子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顾家将暖溪那孩子娶进门,简直就是福气啊。
当天,老爷子给所有人都封了红包,还要大办婚礼宴席。
白暖溪只是在一旁听着并不做其他的意见。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老爷子决定的,跟她白暖溪有什么关系?
而这三天,她也明确的感觉到自从待在顾司景身边之后,她的法力有了明显的提升。
尤其是在破了三印摄魂阵之后,就更是不用说了。
她对此结果是高兴的,顾司景就在她身边看着白暖溪,眼中多了一丝温润的笑意。
“爷爷让我问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这场婚礼以你为主,你喜欢什么样的,咱们就办什么样的。”
顾司景也没有想到意外、遇上的一个小丫头竟然可以在自己身边待这么久,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很新奇,让他想要去触碰又怕触碰之后结果承受不住。
他这二十多年来,除了在所有人的议论中度过之外,什么眼神都见过,可白暖溪看他的眼神里,让顾司景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好吃的食物,咬一口就能续命的那种。
白暖溪微微怔住,这还真的没有想过。
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她抬头跟顾司景对视。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法?”
她上辈子清心寡欲的没谈过恋爱,结果穿到同名同姓白暖溪身上没多久就结婚了。
史无前例的体验,让她没有那种真实感。
哪怕是跟这个人有过一晚上,但那个晚上到底怎么过来没有比她更清楚。
白暖溪想,亏也是顾司景亏,不如听他的?
不知怎么的,白暖溪看向顾司景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点的……同情和怜悯。
莫名的让顾司景很不爽。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又忍不住想贴近她。
“那就让爷爷安排吧,这两年因为我的事情爷爷操心了不少,也该让他高兴高兴了。”
说的也是,白暖溪没有异议。
“那好,对了,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人怎么说也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公,她想要利用白家宅子当道观的事情还是要跟他说一声。
开光的日子都选好了。
顾司景挑眉,玩味的看着她。
“你是说,白家宅子的事情?”
嗯?
白暖溪微微诧异,这人猜得到?
“之前二叔有跟我说过,这几天你一直都没提我还以为你要等一等。”
这样的吗?
白暖溪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想法也这么容易被看破的?
顾司景被她的反应逗笑,伸出手撩了一下她耳边的三碎的头发。
远远望去,好一对男才女貌的登对夫妻。
就在不远处,顾二爷跟管家站在他们的身后瞧着这一幕,莫名的有些牙酸。
“啧啧啧,我这个侄子,要么铁树不开花,要么就开了这么大的一朵花,真的让人想不到啊。”
顾二爷不禁感慨,前面的二十多年以来,顾司景清心寡欲的好像一个和尚,从不近身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每况愈下,都不会同意结婚的事情。
后来因为接触的女孩子都会死于非命,不然就是重伤之后,为了避免无辜女孩受害,更是不近女色了。
万万没想到啊,他们在这个时候遇上了白暖溪,还让白暖溪破了那个克妻的诅咒。
顾二爷摇头,啧啧称奇。
管家则是双手放在前面交叠着,眼中满是欣慰的站在顾二爷的身旁。
“小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看到他结婚也算是没有遗憾了,要是我可以看到小小少爷或者小小小姐出生,那就完美了。”
管家刚说完,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也笑呵呵的在他们身后响起。
“谁说不是呢?我不只是想要抱孙子,我还想抱曾孙和曾孙女呢。”
顾二爷吓了一跳的惊恐回头,看到了顾老爷子杵着手杖就在他身后,脸上笑的褶子都出来了。
管家倒是还好,他得体的弯了弯腰站开位置让他老人家走上前,顺势睨了一眼顾二爷。
不知为什么,顾二爷被看的冷汗直流,甚至是有些心虚。
“你有空也让那丫头给你瞧一瞧吧,我瞧着你身上也有点问题。”
看向孙子的眼神是那么的和蔼可亲,欣慰不已。
看向儿子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嫌弃又觉得无奈,甚至是觉得不行。
天差地别的差距,让顾二爷被噎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爸!”
顾二爷无奈叹着气,认了这口锅。
“白家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老爷子看着那对互相依偎的孙子孙媳,再用嫌弃的语气询问着顾二爷。
顾二爷点头,道:“差不多了,只是有些人还在乱写着暖溪的新闻,我想,这个让司景来解决比较好。”
毕竟是他老婆。
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不仅能增强夫妻感情,还能让他们之间更近一步,不好吗?
白暖溪在顾家又待了两天,在所有人的期盼下,跟顾司景一起离开了顾家老宅,朝着白家过去。
车子里。
顾司景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人,嘴角弯了弯似乎心情还不错。
“你要白家那栋房子的时候,你父母就没有说什么吗?”
白暖溪回想了一下,摇头笑了下。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倒是抱怨了几句,后来听说你给的聘礼太多,所以就搬走让出来给我了。”
白暖溪说的云淡风轻,听在顾司景的耳朵里却成了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