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断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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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司隶,请等等在下……等等……请等等!”

邢部大院小道外,一前一后相隔甚远的两条人影此时成为了人们眼中一道别致的风景线,后面的那位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威武男子,他一路快步追着前面的人,一路高声呼喊着,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只是不知怎么的,对方却像没听到似的越行越快,真是好让他一番苦追。

“安司隶~~~~~”安乐一边不断加快自己前进的步伐保证自己不被追上,一边怂肩扮鬼脸,阴阳怪气压低声音学着身后的人呼喊的腔调,终是受不了自己,白眼一翻。

神经病啊,锲而不舍地追这么久,拜托饶了她吧!

真是托得这位新科武卫兼新任骑都尉孔秋笙孔大人的好福,连累她今天天还没亮就不得不早早起来到这狗屁邢部报到。

为何这般说呢?

这就得从昨天的秋猎大会说起了,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人从中作梗,害她莫名其妙地得了个第一,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飞来横祸,让她避之不及!大臣们纷纷声泪俱下以死相逼地表示反对,再加上她急中生智,逢场作了几个自知理亏的戏,在这件事上,于情于理她都没有做出格的地方。

毕竟不是她抢了这大大的荣誉然后又老不稀罕皇上您老人家许的官位啊~实在是这些大臣们他们说要死啊~她也是没办法!

这眼看马上就可以诱导成功皇上随便赏她些金银珠宝草草了事了,但是这位一起跪着的新科武卫孔大人他不乐意了!

不知道是被什么鬼上的身,这位孔大人突然嚯地站起,义愤填膺,两眼直勾勾瞪得老大,脸涨得通红通红的,一开口就吧啦吧啦什么君无戏言,何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岂能介意此等小节,差别对待寒尽天下民子的心?

顿时说得人家皇上都没脸下台了啊!只得大手一挥,金口一开,赐封安乐为司隶校尉,赏银一千两;赐封左雁山为司隶校尉,赏银八百两;新科武卫孔秋笙擢升骑都尉,赏银五百两。

司隶校尉,上五品武官,隶属刑部,游走于朝廷各大处理罪行的一系列机构,是以调查和负责抓拿奸佞小人和不法之徒为首任的一派,所以司隶是对这一类人的统称,而非指单一的一个人。

骑都尉,上五品军官,也是职位的一个统称,非单指一人,他们拥有调动小部分兵力的权力,负责皇宫的主要安全。孔秋笙原就是武官,也是负责巡逻皇宫的,但属于下五品官位,这次升一级官阶,职责虽没有多大变化,不过管的人变得更多了,权力也大了些,这要是换在其他人身上,也是求之不得的。

秋猎大会对于一些人来说有喜有悲,悲的是那帮老臣,当中当然也包括安乐,她老爹倒是喜打心儿来,笑得那个见牙不见眼,一众武官围着他道喜道个不亦乐乎,他自是无暇顾及沉默的安乐的。

安乐甚至很怀疑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姓孔的搞的鬼,所以脸色很不好地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看,试图看清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怎料还未来及思出个好歹,对方就扭脸偷偷看过来了,刚好被安乐抓个正着,于是安乐看到这个姓孔的方脸刹那间就涨红了,即使他慌慌张张飞快地转过去假装若无其事,安乐还是可以从他发鬓间看到他羞红欲滴血的两耳。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怎么,她这是被人看上吗?

安乐低头摸摸被自己裹得平平坦坦的胸,扬扬自己淡漠却但又不失英气的眉(并不),她分明掩饰得很好嘛,不应该会被看出是个女的呀?

她再把对方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

只见对方小麦色的肌肤,硬朗的五官,壮硕的肌肉,娇羞的表情……

我去……真是怎么看怎么gay里gay气。

安乐坚信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基佬,她欲哭无泪,简直想当场瘫软在地上,撇去对方待定的性取向不说,这丫完全不是她的菜啊!虽然五官端正,牛高马大,看着却傻不拉几的,一想到眼前这个人可能是喜欢她,她心里便觉得奇怪得很。

不不不,或许是误会呢?但是一见钟情,然后想方设法讨好对方这种桥段不是很常见吗?这么一来她的名单上多出来的那一大堆猎物也有了很好的解释,我擦,这么一说来,这货真是害她不浅啊!

不不不,也不一定,也许真的是她自作多情呢?何况他们负责的工作差一个天一个地那么远,一个在刑部一个在皇宫,说起来还挺难见面的,而且看这人轻易地就羞涩成这个样,相信日后连开口搭讪都不敢,有什么念头日子久了也会胎死腹中,想必不是什么难缠之人。

慢慢地,安乐也算是想开了,既然推脱不掉,那就唯有接受呗,再重新审视一下这份差事,好像也还算有趣,既不用跟那些老头子们一起上下朝,也可以遇到很多好玩的(大概),权当是去长长见识罢,人家要是觉得她毫无用武之地,日后也自会看着办。

她何必庸人自扰之啊?

安乐非常大度地自我开解一番,顿时豁然开朗,一时间感觉全世界的空气都变清新了不少。

于是在秋猎大会彻底结束后,她便屁颠屁颠地牵上自己的小紫,一颠一扭的扭回了家,心情看上去还算不错,毕竟她虽然不太满意自己被强加了一个小官职,但人家皇上还赏了她一千两白银呀,一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她想不开心都不行~~~

她回到将军府后已是饭时,刚一脚迈入府中,马上就被告知她二姐和月儿均身受重伤的消息,当时那份捡钱的喜悦霎时便被惊慌失措冲得烟消云散了。

雅儿在安乐回来之前,已经请来将军府中的郎中看过安婧以及月儿二人了,这二人伤得虽重,但只要悉心调理,性命还是无忧的。她见安乐急得眼眶都红了,便把郎中的那一番说辞都说全数给她听,还想借此安慰她一二。

结果安乐这一听,更不得了了,须要悉心性命才能无忧,她家二姐这是伤得得多重啊!心里更加放心不下了,于是一整晚都待在安婧床沿边照顾着,不想却因为白天太劳累了,导致在照看安婧的期间不小心睡着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已是亥时,算精确一点的话,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了。

因为姿势不佳,所以睡眠质量并不是那么好,还苦逼地被告知第二天要早早起床准备去刑部报道的事宜。

所以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十分糟糕的,直到次日起来,那深黑的眼袋都快要扒拉到地上了。

…………

“啪嗒、啪嗒、啪嗒……”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缕缕散发着清晨独有气息的微风带着几片枯叶呼啸而过,然后落叶重归落地,一下下的马蹄声渐响渐近,枯叶就像照应这不紧不慢的节奏似的微微动了动,接着又飘起跟着这股凉风开始了新的旅行。

远远的街道,一个表情冷峻的青年缓缓驾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向这边驶来。

车是好车,马是好马,车夫又是一位长相一流气质上佳的小哥,路上仅有的几位行人无不向马车投去好奇的目光,心里只道:这车里坐的,该是多尊贵的大户人家的老爷啊!

可惜的是,这车上并没有什么老爷,有的只是一个哈欠连天的半大‘小子’。

马车中的安乐,此时不仅困,起床气亦还未消,所以脸色臭得很,嘴里正呶呶不休地和帘子外的玄武吐槽这邢部到底有多不通人情。

“……这个时候狗都还没醒呢!你说这刑部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啊?报个道还挑大早上!他们不用睡觉,我还担心这个时候出来会撞鬼呢!”安乐咬牙切齿。

“公子,一日之计在于晨。”坐在车外赶车的玄武闻言,木讷地回应她一句,他一直有早起练功的习惯,自然是无法指望他能了解安乐心中的怨念的。

“我说,玄武你可真是个死脑筋,人睡不够可是会死的,你真的以为是我贪睡吗?不是,你家公子我不过是在合法维护我睡觉的权力……”安乐诲人不倦。不过想教化如木头一般耿直的玄武,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她只得无奈地摇头摆手,不再语言。

安乐开始盯着随着马车颠簸摇摇晃晃的帘子放空,渐渐地眼皮也重了起来。

她侧卧在马车里,身上着的是司隶独特的装束,衣袍是缎子质地,墨色打底,袍内露出墨色镂空木槿花的底绣,腰间别着一把用于防身的精致匕首,旁边还紧紧系着一个黛蓝钱袋,她墨色的头发梳成一个半披的马尾,先前的木簪现在换成了一条精致的墨色金丝发带,华贵的发带搭配着额前散落的青丝,沉寂中别是一番妖娆。

这身衣服是昨晚锦绣坊急急赶制完,差小厮送过来的,连身段都没人替她量过,也亏得这锦绣坊的师傅能做得如此合身,想来昨日的秋猎大会应该也是有锦绣坊的官员在场的,而且对方必定是眼光毒辣如尺,才能做到这种境界,真不亏是百年来专门负责达官贵人衣饰的官坊。

只可惜在她的若灵坊崛起后,达官贵人们的注意力几乎全都转向了若灵坊,这锦绣坊如今便只能靠做些官吏的制服维持日常,若不是有朝廷养着,怕在早几年前就关门大吉了。

说起来,花满楼、醉仙阁、若灵坊以及她从慕容家继承下来的庞大情报组织‘影’,这一切的一切,都常常让安乐感觉恍若梦中。

前世的死亡并没有让她感觉有多真实,事实上她不太相信自己被那么瘦弱的一只流浪狗踹一狗腿子就这么去了,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亦或者自己只是不小心摔坏了脑袋,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从而活在自己脑子杜撰的世界中呢?

她有时候很迷茫,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说她现在经历的这些都是现实吧?可又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可如果说是梦,那她为何一直不见醒呢?

只不过,倘若现在真的是南柯一梦,最后她清醒过来的话,她依旧还只是那个长相勉强还算中上,一心埋头苦学的普通艺术生而已吧,现在艺考生压力那么大,纵使你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未必可以获得应有的回报,有的到头来甚至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等大学毕业该拿什么换饭吃都不晓得的大有人在。

所以,就算这是一场梦,她其实也是打心底不想醒的。

这个地方虽不及现代那个世界来得安逸,确实存在着危机四伏,你讹我诈,你走出这个门,说不定哪天便会死于不知姓名的人手里,就如同她这一世的可怜娘亲一般。

只是这一切,于现代的社会里又何尝不是呢?

至少在这里,她付出的汗水和心血都得到了回报,这是她所欢喜和庆幸的,所以才会让她时常或得或失,担心这是昙花一现,亦或者只是黄粱美梦一场,唯恐自己哪怕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眼前的一切,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一直以来,她其实是心有不安的。

毕竟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少女,即便拥有两辈子的见识作资本,她也还有太多的路没有走过,还有太多的事没有经历过,人生难免也与其他人一样曲折遭遇颠簸。

在现今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令她感到安心的,怕就只有从小对自己关怀备至疼爱自己的二姐了吧。

只是,为何她们二人越是长大,便越来越似要形同陌路了呢?

想到最近自家二姐对她的疏离,安乐便觉得鼻子发酸,眼眶都忍不住湿润起来。

“公子,公子,醒醒……”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玄武的呼唤声。

安乐缓缓睁开眼眸,若无其事地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问道:“到了?”

“是。”玄武低低叹了口气,冷峻的五官此刻柔和了些。

“公子莫不是思念慕容大人了?”眼角瞥见安乐脸上那一抹淡淡的泪痕,玄武心中有些唏嘘,不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在情商为负数的他看来,唯一能让他家公子伤心的,大概也只有那位早早逝去的上任慕容家主了,最近牵扯出一系列的关于慕容家的事,难免令人触景伤情,他认为自家公子有时候想念一些逝去之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安乐怔怔地道:“呃……也不是没有想。”这股心虚感是咋回事……

大抵是突然提到她娘亲,她却发现连自己娘亲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吧。

安乐落寞地垂下眼眸。

那会儿她初来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只会吃喝拉撒又嗜睡的婴孩,哪怕她拥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也不得不妥协于寻常婴孩的体质,那会儿她清醒的时间极少,其结果便是,她还来不及好好地看看那个有着令人安心的温暖怀抱的美妇人,她便不在了。

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特别是那会儿战事又还未定,她家老爹常常被派出去平定四方,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她老爹为她娘亲亲手栽种的梅林下,更是觉得自己像根草了。

别的小孩儿饿了有人哄饭,冷了有娘添衣,她虽然也有雅儿同样照顾着,可那感觉终归是不一样的。

她娘亲的事,雅儿像是故意有所隐瞒,对她鲜少提及。

雅儿不愿多说,她便也懒得多问,毕竟人都不在了,了解再多又有何意义。

只不过,她凭自己片片断断零碎的了解,大体得知她娘亲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武功了得,还会驭毒,来自背景神秘的云南慕容世家,在江湖中可谓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让人折服她的本事之前,更震撼人心的,是她风华绝代的相貌!

只是,这样的美人儿不知怎么的就安定在这将军府嫁与她爹为妾了。当然,这也不是说她老爹就很差劲的意思,她老爹年轻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一笑一颦,手中斩.马.刀.刀起刀落,迷倒一大票花痴少女不在话下,倒是现在年纪大了,就越看越是像拱白菜的猪了……

曾听闻她与她娘亲长得十分相像,她有时候无聊了也会对着镜子盯着自己的脸想象她娘亲当年的绝世芳华,不过实在难以描绘出这一代奇女子的风采。

想念吗?想念倒是极少的,毕竟相处的时间不多,若是非要说个关联,大概便是代她好好照顾慕容家这份责任,以及查出当年让她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了。

只是没想到查凶手一事竟会如此的棘手。只有少数知情人才知晓慕容嫔如是死于奇毒的,当时将军府和刑部都有人着手去查的,毕竟以安齐侯对慕容嫔如的疼爱程度,知道她死于奇毒之下,便不可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包括很多年后安乐接手‘影’,重整‘影’这个组织后,同样差人去查探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结果均是一无所获。

当年负责慕容嫔如孕期膳食和汤水的好几个老婆子和丫鬟突然在一夜之间被人杀了个精光,据说等慕容嫔如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毒时,早就为时已晚。慕容嫔如本就是个用毒的高手,可以说慕容世世代代是一个驭毒世家,歹人的毒竟然可以让她服下才后知后觉,可想而知这毒的厉害。

当时很多矛头是指向刑傲雪的,这也是导致刑傲雪和安齐侯关系恶化、多年以来不冷不热的主要原因。众人都道因她善妒,痛恨慕容嫔如抢了自己的夫婿而痛下毒手,动机的确是十分充分的,加上有她背后的势力撑腰,那些侍女又被杀了,来个死无对证,谁人能奈她何。

所以,这单悬案恐怕到现在都还保存在刑部的内部深处吧,安乐叹气。

“如果能够渗入刑部,想必总有机会再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玄武认真地道。

“十几年前都无法结案的案子,哪能说破就破。何况幕后指使者不都明明白白地知晓嘛,至于整件事情的过程……不知道也罢。”安乐拧眉,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冷冷冰冰的女人的脸。

说起来人与人之间的牵绊真是神奇,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二姐这种温柔女子的母亲呢?

“你先回去,也不知道今日要在这里耽搁多久,你就不要等了。”安乐吩咐道。刑部管理森严,非朝中官员,闲杂人等以及随从是一律不准进入的。

“不,属下的职责是护公子的周全,属下哪儿也不去,且在此等候公子便是。”玄武一字一顿。

“……好吧。”安乐从小便有人左右相随,单独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时其实也会有小小的不安的,包括她现在要一个人进去这严肃庄重的刑部,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心中七上八下的,如果有玄武守在外面的话,多少也让她些许心安吧。

如果说睡眠不足让她哀怨难平的话,那么这孔秋笙大概同等她一出门就踩中的一坨狗屎,安乐一进这辉煌大宅远远地便看到那姓孔的在远处侯着了,在紧张地来回渡步,似是等候已久。

“这丫根本就没睡吧!”安乐心中咆哮。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在这,身为骑都尉的他不在皇宫上班跑来这干嘛?!传递皇上的旨意?传旨这事儿皇宫里头有几百个太监在候着,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啊?工作上的事,他们隶属的两个部门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他到底是想干嘛。

“不是找我的……不是找我的……绝对不是来找我的……”安乐一边自我催眠着,一边蹑手蹑脚想避开孔秋笙从右边的长廊绕过去。

孔秋笙毕竟是练武之人,耳根一动,很快发现了偷偷溜走的安乐,一脸兴奋地冲安乐僵硬的背影挥手:“安司隶!安司隶!在下是孔秋笙啊!”

我管你谁生的!

安乐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想搭理这个人,潜意识告诉她一旦搭理了,日后便会后患无穷,于是只得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低头匆匆赶路,这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不管怎么说,她实在对这男人的菊花不感兴趣……掩盖了十几年的秘密,可不能败在这里,特别是昨天才被封了个官儿耍耍,尽管不是她情愿的,但她可不要为此掉了脑袋。

“安司隶,安司隶?”身后呼声不断,恍似黑白无常招命。

安乐只觉得无比头痛,左思右想,心道与其拖泥带水,不如速战速决罢。

于是她深呼吸,微笑,转身――

“啊哈哈哈……原来真的是孔都尉在叫我啊,我寻思着孔都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咱们刑部这地儿,还以为是幻听呢。”安乐尴尬地搓搓手。

追上来的孔秋笙既不腿酸也不气喘,见安乐停下来和自己说话,眉里眼里都是惊喜:“是……是在下怠慢了,实在没想到安司隶还记得在下!”

“哎呀,当然记得了~瞧孔都尉说的。”她能不记得吗!丫的昨天才见的面儿!

“不知孔都尉今日来找在下是有何要事?”安乐一脸‘真挚’。

“要事倒没有,只是……希望能和安司隶交个朋友。”孔秋笙脸上又泛起莫名奇妙的红霞,吞吞吐吐地道,“不知怎的,昨日秋猎会上一见,在下觉得和安司隶甚是投缘……”

投缘个屁,她昨天压根一句话都没有和这人说过好吧!

一大早就来候着,和她说交朋友?交什么朋友,男朋友吗!

“哎!五湖四海皆兄弟嘛!孔都尉言重了。”安乐伸爪重重地拍了拍比她高一个头的孔秋笙的肩膀,表示心领神会,“何况这次也多得孔都尉挺身而出,咱们才有同朝为官的机会不是,这恩情我深深地铭记在心,等哪天有机会,兄弟我定要邀兄台你喝上几杯!等我!一定得等我啊!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在下先走一步,咱第一天过来就迟到,邢府的前辈们若是看到,影响不好。”

“哦,好……好……”孔秋笙只当自己如在梦中,惊喜得只剩下机械式的点头。

眯眼一笑,转身顿时松下一口气,安乐抹了把冷汗,飞也似的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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