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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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做,值得吗?]

使人感到无尽恐惧的黑暗中,一把冰冷的声音如是问道。

汗水打湿了女子的双鬓,沉重的呼吸一下下地拍打她的胸腔,刺痛着她的肋骨。

她祈祷,她恳求,她希望正在说话之人,能够停下来。

但声音的主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你待她如此,她知道吗?]

“不要……不要再说了……”

[她不知道,她完全不知道。]

冰冷的语调,依旧在平静地述说一个残忍的事实。

[她不清楚你对她的感觉,她根本不知道你为了她到底付出了多少……]

…………

“不要以为你有什么可以瞒得过我的眼睛,那个女人的儿子,你绝对不可以再接近,否则他的下场就只有――死!”女子如是道,声音冷得如同连流动的空气都要凝结成冰。

“娘……”清冷女子湿了眼眶,美眸中有泪花闪动着。

“你要做的,是好好走娘亲为你安排好的路……你已然不小,你有大好的前程,以后为娘的就是你的,我决不允许你自毁前程!”女子一个凌厉的眼神向清冷女子投去。

清冷女子内心有些畏惧,避开了她如刀刃般锐利的目光。

“如果娘亲说的大好前程,是要婧儿嫁与那窦将军之子为妻,婧儿……情愿一死。”清冷女子轻轻倒吸一口气,用平静的语调诉说她的抗拒。

对此,女子以一声冷笑回应:“你打小就跟着我,我原以为,你会是我膝下三个儿女中最为懂事的一个,如今想来,也不过是如此。”

“想必你也知晓,那位窦副将手中兵权紧握,他的为人尚且还算正直,无奈为官之道还是过于狡猾,他的立场不定,始终是个问题。”女子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唇间带着一抹讥意,“你爹虽为大将军,兵权却几乎被此人瓜分了一半去……换句话说,你爹与丞相现在的局面就像一把正努力保持平衡的秤砣,此人正是打破平衡的关键,如不能拉拢他,一旦让他成了丞相的人,我们这将军府,必死无疑。”

“联姻并非万全之策,却是最快速的法子。何况窦将军之子一表人才,也算是人中之龙,与你勉强也算是般配,联姻一事若是谈拢了,相信拜堂之日也不会太远,你准备准备。”意味深长的一瞥,让被盯之人寒透了心。

“你,也正好死了那条任意妄为的心。”或许这句话才是重点,女子无声的冷笑更加}人。

“娘亲……”清冷女子欲要强忍住落泪的冲动,但是心中的酸楚已经突破了她忍耐的防线。

她泪如雨下。

想到要被迫和心爱之人分开,她此刻想到的,竟是与那人的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你便是我二姐?”记忆中那胖胖的孩童好奇的眼神,她依旧记忆如新。

当时那孩童用着幼齿的口音,说出了一句她听了想直接用刚学的掌法把他拍扁的话。

“我还以为我的二姐会长得像只大猩猩差不多。”那小豆丁兴致昂然地道。

那会儿,她还小,她很小的时候,学识是由她的外祖父负责启蒙开导的,她毕竟是下一任暗卫继承人,邢府也是相当重视的,所以她在五岁以前,一直待在威名远播的邢府之中接受指导。

那时,大概是将近某年的年关吧,她被送回将军府团聚。

虽是暂时被送回来将军府了,可在她眼中,和在邢府没有什么两样,因为外祖父与娘亲都是一样的性情难琢磨,不好应付。

可在邢府中,好歹还有疼爱她的外祖母,而在将军府,她反而好像什么都没有。

爹爹忙于公事,娘亲又独自住在清心涧中。

谁也不曾抱抱她,俯身多瞧她一眼。

所以她非常不开心,哪怕是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中,她也是每日刻苦地埋头练功。

于是,某日在园中练功的她,便遇到了自己的三弟,就是那位传言中出生不久便克死了自己娘亲的三弟,听说目前由一个陪嫁丫鬟抚养着。

在这之前,她们都是素未谋面,她当时分明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可他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哎呀,太好了,我也有姐姐了~”见她没有回应,下一秒,小豆丁眼珠一转,像是自顾自化解尴尬地笑起来。

他笑得如花儿一般,十分无害,但她看在眼内,就是觉得假,非常的假。

她虽从小身处邢府,有些传闻她还是听说过的,别的人都道是她这个三弟克死了她自己的娘亲,事实上,知道她这位姨娘死于奇毒的人,都认为这位姨娘的死与她娘亲有关。

换而言之,她是她这位三弟的杀母仇人之女,也就是他的小仇人。

她这位三弟此时对她的笑,又怎会是真心的笑,想来是奈何不了她的娘亲,便来寻她的乐趣罢。

想到此处,她也没有给对方一个好脸色,只是默默地负起手中的木剑,屹立在原地。

但想到他始终是自己的弟弟,出于小孩性子的好奇,她按耐不住,偷偷多看了他一眼。

只见她这位三弟,头发有些蓬松,扎着一个小小的高马尾,有些古灵精怪的小模样,穿着虽不甚华贵,做工却是十分精致,眼看他小小的个头还没有她的肩膀高,长得却是粉雕玉琢,唇红齿白,十分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更是忽闪忽闪的,似乎载满了星辰。

竟然与她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姨娘长得十分相似,在她有些模糊的记忆里,她依稀记得那是一个芳华绝代的女子。

所以这个与那位姨娘长得有八^九分相似的小豆丁,恐怕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小孩儿了。

她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心动,特别想伸手捏捏眼前这个小豆丁软乎乎的小脸。

但是她良好的教养,使她及时止住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她是忍住了,可是对方没忍住啊!

她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眼睛亮晶晶地在打量她。

最后这个小豆丁还忽然咧嘴坏笑,眉眼一弯,忽然扑上来,踮起脚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这个眼看着人小鬼大的小豆丁偷香完,马上冲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咯咯地笑着跑远了去。

她惊愕住了,摸了摸脸颊上的口水,待反应过来后,她又是羞又是怒,小小的人儿攥着手中的木剑一时不知所措。

这放在寻常人家的兄弟姐妹中很正常,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与人这般亲近过,所以认为自己被冒犯了,想追上去教训一下那个小登徒浪子,可是想到这个小豆丁也是她爹爹亲生的,爹爹事务繁忙不常管教他,她眼看自己的娘亲似乎对这个小豆丁确实也厌恶得紧,她还去揍他,似乎他就更可怜了,如此一想,似乎还是她的不对了,左右都不得法,最后她只能自己委屈巴巴地咽下了这口气。

这个三弟一点也不好!她现在不喜欢他,以后也不要喜欢他!

她有些委屈地想道。

反正她以后在邢府跟着外祖父外祖母,也不会再见到这个讨人厌的小豆丁了,就算是回来,她也不会再见这个无礼的家伙!

她想确实是这么想的,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满是决心的小算盘,最后居然被她的外祖父给打乱了。

一晃又过去半年,她功课终有所成,便被外祖父送回了将军府,日后便是由她娘亲邢傲雪去指导她武学了。

只是不知为何,外祖父当时还特地吩咐,让她留心一下她这个三弟。

所以她不得不再去关注那个无礼的小豆丁,出于对她自己当时决心的尊重,她并没有选择靠近外祖父吩咐她特别去注意的这个人,而是平日里有机会的话,她才有意无意地多瞧他两眼。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因为外祖父当初的那一句嘱咐,她竟然会从此迷失了自我。

时光荏苒,从一开始无意的注视,到后来有心的接近。

在飞逝的时间中,她竟然好像渐渐喜欢上当初那个偷亲她,冲她做鬼脸的小豆丁了……

这份感情,她是始料不及的,等深刻意识到之时,早已无法抽身。

她清楚的知道,她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会有结果,可她就是心甘情愿地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那是她一直默默地放在心上的人啊,岂是说能放下便可放下的?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缓缓闭上眼眸,眼角划下一滴清泪。

“娘亲要把女儿许配给窦娄,无非是想借安窦家两家的势力,铲除眼前朝中可能对我们将军府产生威胁的一切障碍。所以,婧儿斗胆发问一句,如若这些障碍,单凭女儿一人之力便可消除呢?”清冷女子抿唇问道,重新睁开的眼眸清亮,眼神坚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哼,口出狂言。”女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言简意赅,“你办不到,况且,我与你说了这么多,可不是问你意下如何,而是要告诉你――你别无选择。”

女人毫不留情的讥讽:“不过,你可以选择试试,若是在你爹拉拢到窦简后,你依旧证明不了你有为安家挡风挡雨的能力……那么,你该知道如何。”

“我……”

渐渐地,一切,又没入了黑暗之中。

那把冰冷的声音又骤然响起。

[你听听啊,连你娘亲都如此狠心,你的付出有何必要呢?你爱的人,不知你所爱,你至亲之人,不知你所想,你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语调由冰冷变得越来越带嘲讽之意,声音也越发尖锐,似要穿透她的耳膜。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求求……求求你……”她忍不住哽咽,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令她感觉到自己此刻已泪流满面。

陡然的惊醒,她蓦地睁开饱含泪水的眼眸。

“怎……怎么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人像刚从睡梦中惊醒弹起来一般失措。

当然,伴随着这把惊慌的声音响起,安婧感觉自己的胸口顿时一轻,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安!乐!天!”安婧气红了耳朵,咬牙切齿。

…………

同样在安乐的住处里照顾月儿的雅儿和木凛,瞬间背后一凉。

木凛哆嗦了一下:“雅儿姐,今日这风倒是挺大啊……”

雅儿缩了缩肩膀:“可不是么,都这么晚了,公子人还没出来过一趟,怕是要在里面照顾二小姐一整宿了。只愿她呀,千万争气点儿,可别在照顾人家二小姐的时候给睡着了。”

木凛好奇地问道:“睡着又能如何?”

雅儿一时语噎,觉得那似乎是个可以说很久很久的故事。

她思考良久,终于开始认真地给木凛叙述起哀肠来:“说起来,那时你与玄武都远出习武了吧,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自然。这么与你说吧,你们公子她呀,睡觉时就喜欢抱着点什么东西睡,没抱着压根睡不着。在她还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不知受了什么惊吓,还非得要你姐姐我负责侍寝,你也知晓,你们公子她打小啊,那小模样就生得极好的,长得白胖白胖还软乎乎,瞅得姐姐这个心肝都软了,她的请求,咱们这些做大人们的有几个能拒绝得了嘛。”

“结果……不陪她睡还不打紧,一去给这小兔崽子守夜,差点就要了姐姐我的老命!那时我呀,不知怎的,就总觉得睡觉时喘不过气儿,天天做噩梦还不带重样的,差点就因为睡眠不足,憔悴不堪,变成了丑妇,终于某日不小心晕倒在街上,让好心人给送去瞧了大夫,调理了好一阵子,才有今日我这活生生一美人儿站在这里和你诉说她的悲惨往事!”雅儿埋脸嘤嘤嘤。

“这与公子何干?”木凛还是不明白。

“你姐姐我那是被压成那样的呀!你们公子睡相差,每宿都像个八爪鱼一般趴在姐姐我身上!又是个小胖崽子,可不就把我这弱女子硬生生给压坏了么!”雅儿没好气地道,“后来得空了,给她做了一抱枕,我那才算是解脱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每宿房门都栓得那般紧固,姐姐我呀也再没啥机会去给她盖盖被子啥的了,所以如今公子这人虽大了,那坏毛病改没改却是不知了,我可不就得替二小姐忧心嘛,那二小姐可还受着伤呢,咱们公子这吃没吃相,睡没睡相的,可别一个不小心睡着,就犯那毛病,把人家二小姐给压坏了。”雅儿这话说着说着,听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惆怅了。

终究是岁月不饶人啊,一眨眼小小姐也这么大了,雅儿暗自叹息。

木凛:“………”

有道理。

可听方才公子房里传出的动静……

这习惯八成是没改……

木凛一本正经地抬起脸:“咱们继续照顾月儿姑娘吧,刚脸擦到哪一块了?”知道了公子的糗事,怕会被灭口的吧……

…………

“二姐!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不……不对,我没想要抱你!”安乐惶恐不安地对上安婧恼怒的一双美眸,艰难地解释着怎么一睡就睡到人家身上这个事实。

安乐额冒冷汗,明明守着二姐好好的,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

睡着就睡着,什么时候还趴到二姐胸口前睡着了?

趴就趴了,怎么还专挑人家受伤的地方趴?

她偷瞄一下安婧脸上的泪痕,心中很不是滋味,加上自己方才依稀听到的,那有些哽咽的梦呓,她便觉得自家二姐八成是做噩梦了。

不过呢,她是不是始佣者也不好说,但是应该也是有那么几分干系的,毕竟她曾听说过一个人若是被压着心脏就特别容易做噩梦。

安乐冲安婧笑得一脸尴尬和僵硬。

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端着旁边的凉水出去了,再回来时端着的是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

她把毛巾放温水里揉了揉,拧干后伸向安婧。

安乐专注而轻柔地给安婧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恼怒的美眸渐渐转平静,明亮而复杂地凝视着她。

“你为何会在此?”安婧的声音有些冷清,也有些轻。

安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为什么不能在此,这是她的房间好不好?

“这是我的房间……”安乐无奈地道。

“那……”安婧似乎也想起了什么。

“是雅儿姐,她发现你与月儿晕倒在咱们院子里,月儿浑身是血,而你貌似又受了很重的伤,都快把她们吓坏了。”安乐抿嘴,脸色很不好看。

她知道,二姐一向不喜欢她过问她的私事,可她终是按耐不住,抬起脸急问出声:“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

她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你可是在这里一整夜了?”安婧安静地注视着她,美目里隐隐有一丝亮光在跳动。

安乐不明所以,呆呆地回她道:“是啊。”

她一从秋猎大会回来,就被雅儿火急火燎地拖了过来照顾二姐,这一待就待了一整宿,最后不敌白天的劳累,才不小心睡过去的,她容易嘛?

安婧垂下眼眸,忽然有些悲戚地别过脸去。

“照顾我的这些事,交给姻她们就好,你把我送回我那儿吧。”

姻是二姐这两年才有的婢女。

二姐竟然情愿让别人去照顾她,也不愿她来照顾她……

多么明显的疏远离啊。

安乐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想想最近二姐对自己的态度,她便再按耐不住了,提高了音量,有些艰难地问道:“二姐,你到底为何要这般远离我!我到底是做错什么了?!”她之前因为个人原因,是有疏远过二姐,可自己这会儿不是都已经在给她示好了吗?为何二姐还是要这样对她冷淡!

“二姐,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气你了,你不要这样不想搭理我好不好?”安乐十分难过,攥紧安婧的袖子。

安婧面色悲戚,默默地看着安乐,她最是看不得这个人难过,可是……

“不是你的缘故,是二姐不好……”安婧难过地抿唇,浸湿了眼眸。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就把你送走。”安乐恼羞成怒。

二姐想远离她,她就偏不要她得逞!

安婧敏捷地察觉到什么,忙急出声止住安乐:“与你无关,你勿要多管闲事!”

“怎么可能无关,你可是我姐姐!”安乐生气了,二姐可是她唯一的姐姐,她放在手心里护着都来不及,哪容得下别人对她肆意妄为!

是啊……她是她姐姐……她是她的亲姐姐……

安婧觉得心痛得更厉害了。

见眼前的人儿一声不吭,安乐气哼哼地一甩袖子就要走:“算了,你不想亲口告诉我,我还是一样有办法知道,你就留在这儿养伤,哪也别想去。”她的人,哪个都不许外人欺负了去!月儿的怨,她会替她报!二姐的仇,她更要替她报!谁伤了她的人都不行!

安婧见状,连忙一把扯住她:“我只是一时大意……任务失败罢了,你不许插手此事,你可是要不听话,决心让我担心?”

安乐最是看不得自家二姐难过的样子。

所以,她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她盯着安婧苍白的脸庞,思索良久,她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轻轻一笑:“好,那便依你。”

既然二姐这般强烈要求,她还能怎么办。

她只能发誓,她不会插手。

――她就只插个脚儿。

安乐去了安婧的住处,把服侍安婧的两个小丫头叫醒后,吩咐她们去她的院子好生照看安婧,她这才放心走出小筑。

黑暗中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地钻出,紧紧尾随她身后。

走着走着,安乐止住了脚步。

她垂目低唤了一声:“玄武。”

“属下在。”一把沉稳的男音响起,尾随之人现出了身形。

男人一如既往的面瘫,挺直的腰板,双目炯炯有神,坚定地盯着前方矮自己一个头的主人。

“你托‘影’内的人去查查,我二姐怎么受的伤,谁让她受的伤,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安乐眸中冷光一掠而过。

敢动我安家的人……我倒要看看他是何等神圣!

“是。”玄武点头,身形一动,霎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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