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叔意外地看向身旁,眼神在看到男人那一笑的时候,心中大震。
戴斯先生竟然对一个看上去还不知有没有成年的女孩儿赞赏有加,甚至说出别人打不过她这种话!
他看了看戴斯先生挺括成熟的侧脸,再看了看擂台上那个女孩桀骜不羁的脸庞,极高的相似度让他感觉到很震惊。
“戴斯先生,我能冒昧地问一下,那个女孩儿和您是什么关系吗?”
关叔紧张地看着戴斯先生,眼底出现了一丝期许。
被称为戴斯先生的男人眉心微蹙,沉吟片刻,坦荡地说道:“不认识,但总感觉很亲近,或许是因为她长得和我比较像吧。”
他们之间不认识啊?
关叔顿时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心头笼罩着说不出的失望与同情。
戴斯先生连个孩子都没有,只守着植物人夫人过了许多年,清心寡欲得可怕。
对于别的女人,他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更别说有孩子了。
如果擂台上那个美丽凶悍如同剧毒的花朵的女孩儿是戴斯先生的孩子的话,那也还不错,起码生活除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夫人外,还有其他的盼头。
戴斯先生并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身旁的关叔已经想了很多东西,他正专心地看着台上的动静。
虽然嘴上说着别人是打不过慕云初的,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提着心脏看比试。
擂台上。
靳四恼羞成怒,眼里的凶光已经笼罩了杀机,危险地盯着慕云初,像是丛林深处的残暴的野兽。
慕云初单手拿着刀,刀锋刚好抵着地面,稍稍一动,就发出刺破耳膜的尖锐声响。
浓密的羽睫轻抬,双眸里寒光乍现,下巴微微抬起,傲然的视线睥睨着靳四。
靳四捏紧了拳头,浑身厚实的肌肉显现出骇人的轮廓,冲着慕云初袭来。
慕云初不缓不急地转了一下手腕,刀背向上,再次以一种快到看不清的速度,向着靳四砸过去。
砍,噼,刺!
这一系列动作快速狠辣,只留下一片刀光残影,和飙出来的血液!
靳四每出一拳,无一例外都会打空,反倒是会被刀背狠狠地噼中,所过之处,钝痛阵阵袭来!
他根本找不到慕云初的人在哪里,只能单方面地被虐!
不可能!就没有他靳四打不过的女人!
靳四眼神越发的凶残,出手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想要把慕云初往死里打!
“你输了,废物。”
尖锐的刀锋划破他的脖子,鲜血流出,慕云初清冽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声音清凌凌的,宣告着他的失败。
他被慕云初碾压了,实实在在地碾压了!
甚至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单纯地被慕云初虐打而已!
血肉绽开的疼痛让靳四浑身僵硬,四肢发软,倏地失力地跪倒在地上。
他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毫发无伤的慕云初,张口却什么话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大概是痛得失去了知觉,他跪在地上,满脑子都是嗡嗡嗡的声响,眼前也一片眩晕,连人都不太看得清。
“刺啦!”
是慕云初用那把长刀刺穿了他的手臂,左右旋转,牵扯出腥红的血肉!
对于一个武夫来说,毁掉了手臂,那就是毁掉了人生!
慕云初这是要彻底毁掉靳四的前途啊!!!
靳三被惊得浑身都是冷汗,到了这个地步,才后知后觉冲上台去,想要从慕云初的刀下救人。
殊不知她这个时候冲上去,就是送死。
慕云初抬手一拔,鲜血迸溅到靳三的脸上,那是一种温热又恶心的触觉。
随后狠狠的一脚就踹到了靳三的鼻梁上,骨头碎裂的清脆声传到她的耳朵里面,她没了重心,往后倾倒,后脑勺撞击在了地面!
这幅模样,和刘有当时倒下的模样一模一样!
慕云初这是在给刘有报仇!
踹翻了靳三之后,慕云初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沾满鲜血的长刀,侧眸看向靳四,樱唇勾起一抹美艳的弧度,单纯美好的不像话。
靳四愣愣地看着慕云初那绝情森然的身影,心脏彷佛从半空中坠落似的,胸腔里是锥心刺骨的疼痛,鼻腔口腔灌入血腥的气味。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寒冷刺骨的冰窖里,手指都在颤动。
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的实力真的太可怕了!
甚至比二爷还要强几分!
真正意识到慕云初的实力之强悍逆天之时,靳四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后悔!
他不应该小看慕云初的,更不应该招惹慕云初的!
这不是人,这是魔鬼!
看台上,关叔忍不住拍手叫好。
“太精彩了,真的太精彩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纤瘦美好的女孩子,能够残忍凶狠得像是撒旦!
但这种屠戮全场的大老气息,放在她的身上,好像又毫无违和感,彷佛她就应该是这样血腥残忍的女王!
戴斯先生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眸底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和佩服。
这么厉害的人,要么被掌控,成为别人手里的刀,要么就会被毁掉。
但愿这个女孩子能够幸运一点吧。
…………
见识到了慕云初的杀伐手段,大家自动给她让开一条路,连呼吸都放轻了,投去佩服又忌惮的目光。
慕云初没有停留,让两个人架着刘有就上车。
但是车却已经被毁掉了,连车门都被卸了下来!
几辆装甲车拦在了慕云初面前,他们全副武装,几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慕云初就是一击。
慕云初躲开,险些被击中,眉宇间隐隐有点疲惫。
对付靳四,让她体力消耗得不少,一出来又遇到这么大阵仗的武装袭击,有那么一点疲倦和颓丧。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辆低调的豪车里,戴斯先生让关叔开慢一点,视线看向外面。
“戴斯先生,刚才那位小姐应该是惹上了什么人,趁她体力不足来袭击她!”关叔的语气里,都带着对那人趁人之危的做法的不耻和鄙视。
真会挑时间啊,趁人家体力不支就来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