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曲直到车子走远了才回去。
司先生,司先生可是澳城的无冕之王,在澳城得罪了司先生,那绝对看不到明天早上旭日东升的太阳。
筹义每晚在车上都会跟司坛汇报今天各处地界的情况。
说到地下赌场时他停顿了一下:“今天那有场生死决斗,新来的那个着了道,被一个小姑娘看出来,不知道干了什么,后来反倒把赖子狗那手下刘二麻子给打成脑震荡了。”
司坛今儿个心情说不上多好,平时捻佛珠总能让心静下来,今天那种燥郁感却一点点蔓延滋生开,但是听着这事倒是来了几分兴致,:“那新来的晚上还在打么?”
筹义看了一下时间:“应该还有一场,他一口气签了三场。”
这倒也是个狠人,不过连赢三场能拿一百万,也不怪这人可以连命都不要。
“去地下赌场看看。”司坛这样说。
他这些年修身养性,能撩动他情绪的人和事几乎没有,但今晚却因为一个小姑娘没来,便心中一直有些起伏。
且四处看看,缓一缓心情,手上又规律地开始拨着佛珠。
......
苏姜自己也练拳,自然能看出几分门道来,只不过这男人的打法应该是自由搏击那一类的,但是出手也挺狠。
她本来早该回去,但是想着送佛送到西嘛,索性陪他打完三场,也是他幸运今儿个遇见她了。
褚锡焊出拳极快,两人面部都开始狰狞起来。
大弹跳,手肘下压撞击。
对手被抽倒在地上。
眼见着他就要爬起来,褚锡焊坐上去,压着对手,一拳一拳地重击。
壮汉被按在地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全身抽搐着。
“好,好,好!”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啊啊啊啊啊!”
来地下赌场看拳的多的是现实生活里不如意的,来这找刺.激。
就好像在这种地方,道德底线就会变得非常低。
无论是拳手和观众都会被这种情绪带动变得暴虐起来。
褚锡焊确定对手毫无反击之力,爬不起来后,才起身,心口那种汹涌的劲被完全激发出来。
他没有杀死对方,到底心里还是有底线。
裁判宣布这上半场结束。。
再赢半场,赢半场就好了。
中场休息时,褚锡焊喝了苏姜给他买的水,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事,他都对水有阴影了。
见他犹豫的那一下。
小姑娘噗嗤一声笑出来:“放心吧,这是我去外面便利店买的,没问题。”
“谢谢。”
褚锡焊见她笑,心口莫名跳的快了些。
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很温暖的笑!
“哈哈哈,你这人,快上场吧。”苏姜笑出声来。
“好。”
......
车子在地下赌场前停住。
门口守着的马仔认出来这是司爷的车,立刻过来开门。
筹义跟在司坛身后往里走。
里面人声鼎沛,各种尖叫欢呼声嘈杂的很。
司坛来时,第一眼就认出她来,小姑娘在给擂台上那人加油。
他有些不舒服,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筹义颤了颤,司爷每次这样就是极不悦了,看来今儿个有人要倒霉了。
但是司坛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专属卡座里坐下,这儿视野最好,能看清擂台上的人是如何搏击的。
这里人太多了,嘈杂喧闹的很,倒是没有什么人注意这边。
筹义说有个小姑娘帮了那个新来的,看来说的就是她了。
这个女孩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今天打扮的倒是清纯可爱。
如果是他17,8岁的时候,他对人感兴趣,大概会不管不顾地去追求,要是小姑娘不同意,他会直接掳了她回去让她当妈。
如果是他20出头的年岁,他对人感兴趣,大概会把对方查的清清楚楚,然后手段百出,叫对方也彻底爱上自己。
偏偏今年他30岁了,还修着佛,遇到了30年来唯一的一次异样,甚至他确定自己有些动心。
只是这种感觉,现在尚可控制,所以他选择了观望。
然后发现这个姑娘看起来跟朵无害的小白花似的,却在一楼一口气圈了三百万走。
三百万足够一个正常营业的赌场开始盯梢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第二次还是她,换了一身装扮,跟第一天判若两人,要不是他第一天对她的眼睛印象太深刻,第二天他说不定还真的认不出她。
这姑娘心也是大,进厕所前,没有仔细看挂牌么?
不过知道自己进错地方,还绷着脸,无动于衷临危不乱的样子,蛮搞笑也蛮可爱的。
第三天的时候他开始期待今天她会不会来,会变成什么样。
第四天......第五天......
第五天她来了二楼。
司坛那边结束就来看她出手,小姑娘确实很厉害,要不是他已经观察她四天了,说不得还真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
筹码飞出去把扑克牌钉在墙上的那一下,力度控制的非常好。
最后的那一把,做的简直天衣无缝。
不过也是因为他天生眼力极好,而且颇擅此道,寻常的高手绝发现不了半点端倪。
她身上有股很特殊的香味,比修佛更能让他平静。
他本可以不暴露身份的,偏偏为了想与她多说两句话,自己先露了底牌。
【处长大人,那个人又在监视你。在你西北角的位置上坐着。】小桑桑第一时间检测到告诉苏姜了。
苏姜眉毛一挑,诶,这小鱼怎么自己过来了?
难道是…
今天晚上忽然不去赌城了,招数不在老,好用就行,只是没想到换一个地方的第一天小鱼还是见到了她。
她把澳城大老叫小鱼儿…
好在司坛不知道…
苏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笑容也更实心实意了点。
周遭不少男人直勾勾的看着她,都被勾的一愣一愣的。
褚锡焊打完这一场下来,差点一头栽那,毕竟苏姜只是用银针锁穴,暂时封住了药效,又不是把药效清除。
强撑着自己走下擂台。
她扶住了褚锡焊:“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身体里的安眠药剂量得洗胃。”
所以说褚锡焊那朋友实在是狠。
“好,谢谢。”褚锡焊当然不会说什么自己不去,他是能打了点,但又不是什么固执的莽夫,谁不惜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