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悬空嘴上嘟囔着,“万一有哪个像你一样的,忽然功力大增,走了狗屎运呢...”
梁萧无奈叹了口气,“行了,你就别说这这些没用的了,你为什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已经成亲了么?”
孟悬空一摆手,说着:“嘿嘿,婚是结了,但是每天在府里守着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偶尔也出来活动活动身手嘛。”
梁萧看着孟悬空,眉头紧绷起来,眯缝起了眼睛,“你家在堂洲,你跑水家寨来活动身手?”
堂洲在昭国境内最东方,而井县其实已经接近国土正中了...
陆一白想明白了这一点,眼睛眨了眨说道:“你活动身手,从堂洲活动到了这?那你是不是也经过了天下盟...”
“当然了,从堂洲到这我可是横跨了整个天下盟,不过倒也不算是特别无聊,甚至可以说还蛮有意思的。”
孟悬空边说着,又蹲下仔细检查了一下袁保才。
梁萧看着孟悬空,“你还真是有闲心啊,不过你怎么就盯上袁府了呢?”
孟悬空看了看周围那些家丁,“这你就要问问他们,袁保才这些东西是哪来的了。”
“嗯?这东西是哪来的?”梁萧问着。
见梁萧问起这个,那些家丁都没了声音。
“快点说,反正袁保才也死了,到时候把钱给你分一下,你们也可以找点别的活了,或者你们也可以学袁保才,将这宅子霸占了下来,不过你们最好学的老实点,要是你们也像袁保才那样,仗势欺民的话,你们的下场就跟他一个样,知道么?”
孟悬空对着那些人说着。
一个家丁点了点头,“我们知道,我们就是受着他压迫的,怎么可能还做那样的事情,我们明天就给街上的那些商铺减负,然后将商行再开起来。”
孟悬空听到这点了点头,“这倒还算像句人话,那些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你们是不是也该还回去了?”
“您这些天不是已经还的差不多了么。”一个壮汉说着。
孟悬空本来在看着袁保才的尸体,听到这话,抬起头来,“那你的意思是说,他银库里的钱,都是他赚来的了?”
壮汉摇了摇头,“没有,他哪会赚钱啊...要不是袁家就他一个独子,他哪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孟悬空点头道,“这就对了嘛,既然都不是他的,就拿去给穷人分了吧,至于商行,回头我会帮你们联系途径的。”
“不用了,其实...之前跟老爷做商行的时候我们也见过那些人,渠道什么的都好弄。”
见这壮汉这么说,梁萧也是一脸的好奇,“袁家原来是做商行的?”
“对呀,井县天下盟的货,以前都是咱们商行供的,后来老爷没了,就到了他接手...”
“仗着与天下盟的关系,袁保才扣了不少好货,后来...商行就被他关了,变成了袁府。”
听家丁们一说,陆一白也明白了,“怪不得呢,我说看他怎么像个暴发户一样,原来是老子死了,才继承的家产。”
梁萧道:“那他就没有个子嗣么?”
侍女摇了摇头,小声说着:“没有,以前也有几房夫人的...但是总怀不上,袁财主嫌弃养着费钱,就...都给遣了回去...”
梁萧听完一愣,“被夫家赶回去不是...女人的大忌么?”
侍女答着:“当然了,被撵回去的女人哪有脸面再回婆家。”
梁萧摸着下巴问着:“那...那些人...怎么样了...”
“两个死了,还有一个去了庙里。”
梁萧叹了口气,“还真是个‘袁保财’,连老婆都舍不得养。”
陆一白已经气的牙痒痒,若是早知道这样,开始在一品轩就该杀了袁保才的,哪还能留着他到现在。
“真是该死,若是早知道这些,我也要杀他的。”陆一白在一旁说着。
孟悬空摇摇头,“罪不至死,但这剑伤却是有些特别。”
“罪不至死?你们两个呀,还真是一样...”陆一白看着眼前的两人,也是十分无奈。
梁萧听了孟悬空的话,走上前去,仔细看着袁保才脖子上的剑伤。
袁保才脖子上的剑伤极窄,若是再窄上一些,这伤口几乎就不可见了。
虽然短窄,但是这一剑却是恰到好处的从脖子侧面化了个弧线,从侧面的动脉血管直接顺到了气管处...
致死的不是气管破损,而是失血过多。
梁萧看着这道伤痕,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样...既然他不是第一时间死的,为什么没有呼救呢..,”
那时候梁萧他们应该离得不远,所以只要他呼救的话,梁萧和陆一白还是有机会救他的,但是他却没有呼救,而是靠在床边静静的等死?
“我看看,怎么了?”正说着,上官昌明就凑了过来。
袁保才死了以后,家丁第一时间去报了官,但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衙门早就关门了。
家丁只好找守城的官兵回来,正巧上官昌明那时候就在跟守城的士兵闲聊。
听说袁保才死了,上官昌明就跟了过来。
“杀他的凶器应该是一柄特别薄的剑,但是如果一柄剑太薄了,就不能刺砍,只能切割,而且这剑必定十分柔软,所以才能划出这样的弧度。”
上官昌明站在尸体前面分析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
“失血而死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他没有挣扎...”
“凶手当时应该就在这站着,看着他死...是凶手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么?不然应该不会有人闲着看着他死吧。”上官昌明抱着剑,站在袁保才尸体前面问着。
梁萧无奈道:“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这方面你不是专业的么?”
上官昌明一手摸了摸太阳穴,说着:“今天没意思,听守城官兵说了点他的事情。他仇人也不少,肯定有人想弄死他的吧?说不定是仇杀呢...”
梁萧摇头,“这事我们刚刚说过了,不太可能,井县没有这么厉害的人。”
“怎么没有啊,昨天那个...灵芸就挺厉害的,我没见她出城,想来她应该还在井县。”上官昌明说着。
孟悬空在旁边笑着,“灵芸?你说那云山四剑啊?那不是就是四个呆子么?再他们眼皮底下过他们都毫无反应,你还说他厉害,上官昌明啊上官昌明,你说有时间是不是该好好练练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