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芒未到,数十枚奇型暗器已经向着陆一白飞来,宛若黑夜中漫天星芒,笼罩在陆一白眼前。
陆一白不得已,只能收剑抵挡,仅仅这么一瞬间,那黑衣人已经到了另一座房子的房顶。
梁萧和陆一白一起向着房顶攻去,那黑衣人仍旧闪躲着,十几米的空隙黑衣人一跃而过,没一会儿就带着梁萧他们在井县中兜了一圈。
“躲躲闪闪的,算什么大丈夫,有本事你别跑啊!”陆一白对着那人喊着。
但那人却丝毫不被陆一白的话语影响,飞檐走壁快的宛若一阵风。
“分头追。”梁萧对着陆一白说着,已经跃向了另一座房檐。
陆一白已经够快的了,但那黑衣人却要比陆一白快上不少,两人的距离也逐渐拉开了几米。
黑衣回头看了陆一白一眼,跃下房檐,上了大路,随后又一跃而上,上了一处人家的院墙。
不等黑衣人再落地,一柄长剑就带着银光插在了他脚前,梁萧紧随其后,从天而降,落在了剑柄之上。
“还要往哪跑!”
井县就这么大的地方,三人兜兜转转,又绕回了袁府之外,也正是因为这样,梁萧才能在这拦住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慌,一抬手,几枚翎状飞镖向着梁萧飞来。
梁萧一个后翻身,拔起长剑凌空迎着黑衣人刺去。
剑还未到,一条乌金绳镖就带着风势迎上了梁萧的剑尖。
叮的一声,绳镖与梁萧剑尖相撞,将梁萧挡了回去。
黑衣人刚要逃走,就听身后破风声刺来。
黑衣人飞快的低下头,绳镖自肘下抛出,绳镖在陆一白的剑上兜了几圈,将陆一白的剑缠了起来。
黑衣人将绳镖一拉,陆一白被带的往前一个趔趄,紧接着背后就受了一脚。
“不跟你们玩了。”黑衣人笑着,凌空而起,又向着另一处房檐飞去。
梁萧飞身而去,内力压在脚上,一个纵越居然追上了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在空中一个转身,手中绳镖如套索一般套上梁萧手腕,直拉着梁萧向着地上抛去。
梁萧哪能吃这个亏,内力一提,强行抵过了黑衣人这股力道,顺着绳镖又一剑向着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被这一式惊着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梁萧的剑锋已经到了眼前。
“嘶...”黑衣人连捣了几下绳镖,收了内力,借着环在梁萧手腕上的绳镖向下荡了下去。
才刚落地,陆一白的剑招也刺了过来。
黑衣人接连后退着,将绳镖收了回来。
“不用挣扎了,你已经跑不了了。”梁萧落在黑衣人身后,剑尖已经抵在了黑衣人的后背。
只要再稍微用一点里,梁萧这一剑就会直接穿过黑衣人的身体。
黑衣人举起双手,算是投了降,但仍旧一言不发。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梁萧看向眼前的那个黑衣人。
梁萧的剑还没动,所以黑衣人没有受伤,而且...从身材来看,眼前的黑衣人,也不会是个女人,那这声音是哪来?
“去袁府!”黑衣人清朗的声音自喉咙涌出,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落在了袁府之外。
梁萧收了剑,也向着袁府而去,才到袁府,就见一枚青衣倩影自后院飞了出去,顷刻间没了踪影。
梁萧带着陆一白到了后院,那黑衣人已经站在了后院的凉亭上,看着人头攒动的卧房。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陆一白见那些家丁和侍女都聚在一间房门之外,赶紧上前问着。
一名大汉面色呆滞站在房门外,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答道:“袁财主死了。”
梁萧喉头耸动了一下,走上前来,“死了?怎么会死了,让我看看。”
梁萧拨开人群,挤了进来。
袁保才一脸惊恐的靠在床边,双手撑着地面,喉咙上一道十厘米长的剑伤割破了气管。
梁萧伸手在袁保才鼻子下探了一下,“已经断气了...”
一个侍女正站在旁边,显然刚才的尖叫就是她发出来的。
梁萧上前问着:“刚刚发生什么了?”
侍女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我听到这边有动静,想着过来看看,然后就...就见到袁财主倒在这了。”
陆一白看着已经没了气的袁保才,悠悠叹了口气,“怎么就死了呢,难道那个贼还有同伙?”
“我可没有同伙,我做事,从来都是一个人。”
大概是那黑衣人听到了陆一白说的话,从门外喊了一句。
陆一白一笑,“你说是就是?要是都你说了算,那袁府干脆也是你的好了。”
话正说着,那黑衣人已经进了屋子,头上的布帽和面巾已经摘掉了,露出了里面消瘦的脸颊。
“我虽然偷东西,但却不是坏人,我连这些财宝都不要,要同伙作什么?”那人继续说着,清朗的声音沁人心田。
陆一白摆着手,“我不信,你以为你进来了,就能洗脱你的罪名了?今天他死了,跟你脱不了关系。”
梁萧摇了摇头,“行了,他说的是真的,他没有同伙。”
陆一白回头道:“为何?”
梁萧苦笑了一声,“因为我认得他,他叫孟悬空,之前就是个贼,从来都是一个人行动的。”
陆一白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又认得了,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认得的人?还有你怎么会跟贼交上朋友的。”
梁萧道:“这些事留着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想想,这袁保才是怎么死的吧。”
孟悬空上前看了一眼,摸了摸耳垂,“当时没有目击证人么?”
侍女摇了摇头,“没有,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梁萧抿了下嘴,问着:“你没看到什么其他的人么?”
侍女摇摇头,“没有,我来的时候门开着,就直接进来了。”
“这就怪了,我之前看有个影子从后院出去了,那人应该才走不久才对啊。”
梁萧摸着下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袁保才平时飞扬跋扈,仗势欺民,有几个仇家应该也不为过吧。”孟悬空说着。
梁萧斜了一眼孟悬空,“不是谁都有你这种闲心的,再说,这井县里的人,也没有功夫那么好的,我刚见那身影飞出了袁府,少说也要有你的功力了,要是井县真有这样的人,那袁保才早就被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