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
“这歌词的意境很像即将要出家的人的心情。”
“看破红尘。”
“可那未来谁人能预料。”
“不能预料更好,不然就无悬念了。”
“说的好,人生就是要时刻都充满了未知才有趣,不然多没意思。”
“嗯。”
“下雨的时候就容易想家。”
“那为啥不回去看看。”
“不想回去,怕我妈又喊我相亲,实在是特讨厌喊我相亲。”
“可以走走过场。”
“那可不行,媒婆是要钱的,给你介绍多个,你必须选择一位,不然媒婆会很不喜悦。”
“为什么?”
“因为钱呗,撮合成功媒婆才拿得到钱。所以,我不想相亲,一是怕浪费时间,二是怕得罪媒婆。”
“原来是这样。”
唐伯狐到了窗边,看窗外夜景,虽然不是什么好位置,但外边几棵杂草几棵树还是有的,“这杂草随风摆动着多欢快。”
“子非草安知草之快。”
“我猜我测我感受。”
“看小说。”蔡茂拿出手机。
“还是那本雷无病?”
“是的,还没有看完。”
“慢慢看,下文更精彩。”
“你这是广告语吗?”
“是啊,我是不是很无聊。”
“有点儿。”
夜漫漫,雨不休,无心睡眠,思念谁,却奈何,情难消,意念在,可否与你牵手共舞。唐伯狐坐在床上感慨万千。
蔡瑁还在看着小说,唐伯狐则开始思考人生。
到了凌晨,“伯狐你还没睡?”
“没呢,思考中。”
“想的什么?”
“啥都想,太多事想不明白。”
“想多了就会开悟。”
“等待茅塞顿开时刻的到来。”
“你这么爱思考,应该从事用脑频繁的工作比较好。”
“摆摊位也是需要大量脑力的。”
“我是说比摆摊更需要思考的工作。”
“开公司做管理,经营好一个公司是最难的事情之一,而我从地摊做起,为以后做大老板夯实好根基。”
“有理想很好。”
“你的理想呢?”
“我好像没有制定什么目标,现在我最想要冷淡,但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不可能,这世间有绝对的事么?”
“但我感觉不可能。”
“那你还那么痴心,打款给她几次了?”
“三次。”
“我是女的就嫁给你了,在明知无结果的时候,还能如此无私,上哪儿去找你这么好的人。”
“呵呵,别夸我,我肉麻。”
“麻个毛毛雨。”
外边,雨还在下。
天亮了,“又要奋斗了,加油!”唐伯狐看窗外雨已停。
“张天爱这个名字不错,”蔡茂拿着手机上网,“伯狐,你说‘张天爱’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张天爱,老天爱护、天天被爱或者每天做~~爱,大概就是这样。”
“‘流潋紫’呢?”
“‘留点纸’的接近音,因为她上厕所总会忘记带纸,所以取个这样的笔名时刻提醒自己,就像‘超过粥猩吃’是暗示作品要超过周星驰。”
“你咋知道的?”
“群里聊天时见人说的。”
“哦,还真有点儿意思。”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到了冬天。
唐伯狐和蔡茂一起奋斗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些成果,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租赁了一间店面,专卖水果。
“现在的越收入是我们在野猪山时的快两倍,”唐伯狐说,“虽然离目标还很遥远,但是,我们会一直奋斗下去!”
“嗯,奋斗到死,不死不休。”蔡茂握紧拳头。
“说的跟上战场似的。”唐伯狐笑。
“来几斤苹果再要两个西瓜。”来了一个男顾客。
“我要菠萝,两个。”一位女顾客。
“稍等,马上好。”唐伯狐起身。
蔡茂也开始忙活。
“甘蔗,我要一根甘蔗。”来了一位老太太。
“奶奶你吃的动吗?”蔡茂问。
“怎么吃不动,我牙齿好着呢,你看看。”老太太呲牙给他看。
“哦,我马上。”蔡茂说。
忙了一阵子,没顾客了,两人才坐下来休息,“今天不错,收入颇丰。”唐伯狐很高兴。
“嗯,比昨天好。”蔡茂坐到了电脑前。
“别家的水果店大多是一对夫妻开的,我们却比较特殊。”
“我们与众不同。”憨憨的嗓音。
“柯楠到现在还是没有同意做我的女朋友,想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阴险的计划。”
“什么阴险计划?千万别触犯了法律。”
“不会犯法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偷偷潜入柯楠的闺房,然后见机行事,你说这个想法是不是算得上神来一笔?”
“这还不犯法?弄不好是私入民宅罪。”
“我又不偷不抢。”
“那也不行,法律不允许。”
“好吧,被你当头棒喝了。”
“呵呵,我很想知道你潜入她房间里想干啥?”
“你猜?”
“猜不到。”
“是好事。”
“会有好事?”
“算了,你不信就不告诉你了。”
“如果真那样会吓到她的。”
“你倒是很会替人着想。”
“我们应该随时设身处地照顾到他人的感受。”
“好人呀!”唐伯狐竖起了拇指。
晚上,在水果店电脑前等着看直播的唐伯狐,点击进入到柯楠的直播间,却发现她的名字变了:柯楠已谢幕。
不会吧,唐伯狐心说,难道柯楠真的不做主播了,还是要换个平台?手机联系,但联系不上她。
“还没开始直播呢?”蔡茂下楼来了,他们这间水果店是上下两层,楼上是两人的卧室。
“说是谢幕了,不晓得真的假的。”
之后一连几天,都没见柯楠再直播,而且不但手机联系不上,其它联络方式也全联系不上,语音不回,文字也不回。
唐伯狐感觉到或许已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晚上,唐伯虎说:“茂子,我去爱莲说小区,你去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