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焦急不已,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爷爷看我如此安慰道,“罢了,事情已然如此,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师傅没有再多说,只是起身向前走了。
我也只好屁颠屁颠跟了上去,毕竟是我做错了事。
走了几步,就听到身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
我不敢转头去看,只能通过眼角余光悄悄观察。
突然,柳天弘似乎是感受到什么,大喊一声,话语里充满了焦急,“快跑!”
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的我们立马跟随着柳天弘往前跑,速度之快算是达到了我们体能的巅峰状态。
随着时间,我看到了那东西从河里飞了出来。
它长得像血管血管,一根根暗红色,甚至还像心脏般扑通直跳。
我们没法查看四周,只能通过周围的空气波动来稍作判断。
但这远远不够。
很快,那东西就盯上了反应力最弱的爷爷。
那东西不停扭动,速度飞快到了爷爷的脖子上,看到后我怒吼一声,用铜钱剑砍断了一截。
看下去触感如同一滩烂泥,我的剑陷了进去。
没多久,我就感觉到不对,连忙将铜钱剑拔出来。
可这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当我用尽全力将剑拔出之时,铜钱剑已经被啃噬掉一部分。
该死,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与此同时,我看到爷爷脖子上还挂着一截,而且那东西似乎还在吸食爷爷的血。
不行,这样下去爷爷会死的!
我正打算将爷爷脖子上那截取下,却被柳天弘拦住。
“别!”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出声阻止。
“你什么意思!再不取下来,爷爷会死的!”因为着急和担心,我眼眶微微湿润,声音也大了提高了好几度。
柳天弘深深叹了口气,“你若信我就先带着老爷子离开。”
闻言,我抬头对上柳天弘的眼神,他坚定的模样让我不得不信服。
但我也清楚,此时的爷爷很虚弱,让他跟着我跑似乎有些难。
我想都没想,直接蹲下,和爷爷说,“上来,爷爷。”
可能你们会问我,在这种危急时刻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其实这很简单,小的时候我无父无母,若不是爷爷坚持保护我,恐怕我早就被那些邪祟吃干抹净了。
以前都是爷爷背着我走,而现在终于换成我背着他。
当然,那血管状的怪物并未因为有人受伤而停止。
只是被我砍断之后有些许迟疑,但很快又再次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此时,我接过爷爷的拷鬼棒,一手铜钱剑一手铐鬼棒不停挥舞着,和那乱飞的“血管”对抗。
爷爷的受伤似乎触动了我的某条神经,我深深地感觉到我在这一刻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似乎是爆发了某种潜能。
而柳天弘则一直冲在前面,仿佛之前的鬼毒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本来都要冲出重围了,他却突然停住,让我们先离开。
我并不理解他的行为,但顾及到背上的爷爷我还是照做了。
我们在那边缘地带等了好一会儿,柳天弘才从我们身后走上前来。
就这样,我们仨冲出了布满红色光线的区域,那“血管”也没有跟上来。
可我看得出来,它们其实并不是因为长度不够才不跟来的。
那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说这里有让他们害怕的东西?
我不敢往下想,只是在平静之后将爷爷放了下来。
“现在该说说为什么不让我把那怪东西拔出来了吧。”我看了看虚弱的爷爷,问的却是柳天弘。
他略微迟疑,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水蛭吗?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这东西就像水蛭一样,把它拔出来,它的头还会留在里面,即使它死了也会对你爷爷产生很大的影响。”
我皱了皱眉,这下可怎么是好?
正当我束手无策的时候,柳天弘掏出了一堆杂草递给了我,“给你,用这些草药敷一下,那玩意就会松嘴了。”
霎时间,我突然明白了柳天弘留在那地方的真实原因。
原来他是去找草药了!
不过也是,不然他也没别的理由。
而且他估计费了不少力气。
因为这种风险与机遇并存,毒药和解药同在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十分凶险的情况。
我深深冲着柳天弘鞠了一躬,“谢谢师傅。”
他并没有搭理我,只是沉默地坐下休息。
在给爷爷敷上草药后,那“血管”确实轻易取了下来,只不过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经历了一场缠斗,我们歇了好一会才踏上了征程。
但这一路注定是不平凡的。
我们越往前就越能感受到森然的鬼气就在身边,可惜无法观察四周,而那鬼物也并未现身。
一切似乎相安无事。
但暴风雨来临前总归是宁静的,暂时的平静也许只是麻痹我们的手段。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来到了一条岔路。
这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也是苗娜莎他们没有和我们说的。
两条路上分别摆着两块木牌,都刻有字,一个刻着“死”,另一条路啥也没有。
我们停在了岔路口,有些举棋不定。
不会之前另一条路也有木牌吧?
我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选择。
“师傅……这……该怎么选?”
在我眼里,柳天弘是我们之中最见多识广的,想来若是他不知道,恐怕我们也没人知道了。
可这一次他却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这什么意思,你选吧。”
而后他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下我彻底懵了。
让我选的意思就是,我选了之后我们仨都会一起走那条路,也就是他们愿意把命赌在我的身上。
这压力未免有些大。
我望着不远处的木牌,陷入了沉思,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选择。
无数念头在我心中掠过,我心乱如麻。
“怎么办!”我喃喃地说着,紧张的情绪让我浑身冰冷。
最终我心一横,终究还是选了没有木牌的那条路。
在我做了选择之后,爷爷和柳天弘二话不说就跟着我走了,仿佛对我很有信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