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病人一见有钱拿,顿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就是预约名额嘛,回头再打电话预约不就好了,反正自己的病情也不是很严重,忍一忍就能拿两千块,多美的事。
“应该的,应该的!你表妹的病情那么严重,耽搁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那就让给你吧。
”
那人手脚麻利的接过钱塞进自己的口袋,转过身急匆匆的离开了诊所。
那副着急的样子,生怕高玉凯会反悔似的。
高玉凯的骚操作令小助理目瞪口呆,心里不由得腾起一个念头,有钱真好。
赶走了下一位病人,高玉凯整理了下包包,施施然的走进办公室。
再次看到他进来,徐丽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是让你离开吗?”
“对啊,我是离开了,可我又回来了。
”
高玉凯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绕过办公桌,一屁股坐在徐丽面前。
徐丽扫了一眼对准自己的部位,心里的怒火腾腾腾的冒出来。
“想就诊请先预约,我这里还有病人等着看病呢。
”
“我已经预约过了。
”
“请再预约一次。
”
“我知道,但我真的预约过了,不信的话你给你的病人打电话。
”
徐丽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立刻拿起电话打给原本预约的那位病人,从电话里得知,对方把预约名额两千块卖出去了。
不用想了,如此不把钱当钱的,肯定是面前这位花花大少了。
徐丽啪的一声把电话按在座机上,冷着脸问。
“你到底想干嘛?”
“想见你啊!这都看不出来?”
高玉凯抓着徐丽的手捧在嘴边,亲了亲她的手背。
“不都跟你说了嘛,我突然好喜欢短头发的女人。
”
徐丽仿佛受惊的兔子跳了起来,甩开手指着房门。
“给我滚出去。
”
高玉凯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丽丽你别激动,我现在就走。
”
说完,高玉凯直接转身离开办公室,走在外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等着下一位病人,继续拿钱砸。
“王八蛋!丽丽也是你叫的?”
徐丽气得胸都大了一个罩杯,终于明白甘敬昨晚的警告是什么意思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地痞无赖。
他为什么就没被人打死在外面呢?
等了半个多小时,徐丽再次抑郁了,又是高玉凯那个臭流氓推门走了进来。
一边关门一边笑嘻嘻的说。
“你这个病人脑子有问题,白拿钱竟然不稀罕,还跟我说什么有钱了不起。”
“那你又是怎么将他打发走的?”
徐丽很好奇。
“我把钱给你的助理了,助理告诉他,徐医生刚才有事出门去了。那个傻叉闹了一会,见助理态度强硬,一步也不退让,只好自己走了。
”
徐丽感觉脑袋有点晕,怎么自己的助理也叛变了?
“你竟然把我的病人往外赶,还让我怎么经营诊所?”
“损失多少钱,我赔给你呀。
”
高玉凯贱兮兮的笑着,绕过办公桌,强行挤进了徐丽的座椅,紧贴着她坐在里面。
徐丽对这个无赖彻底无语了。
“你到底想干嘛?”
“看病啊?不看病跑你这里来干什么?”
“可是你没病。
”
“我有病、、”
“你真没病!”
“我真有病!”
噗嗤。
徐丽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还有人骂自己有病的,今天真是涨见识了。
”
她太小看高玉凯的厚脸皮了,指望他尴尬,等下辈子吧。
高玉凯右手抱着徐丽的腰,左手也在她的腹部捂了上去。
徐丽挣扎了两下。
“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
“没动手动脚,就是看你捂着肚子那么辛苦,想帮你捂捂。
”
徐丽翻了个白眼。
“我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要不要我再往下一点?”
“。
。”
徐丽不停地掐着他,却见高玉凯面不改色,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报警了。
”
高玉凯大咧咧的占据了对方的座位,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吓唬谁呢?你要是不喜欢我,早就跑出去阻止我拿钱砸人了,别否认,从始至终你都坐在办公室里,不就等着我进来找你吗?”
骚的那么明显,好意思说报警?
徐丽怔了怔,发现对方说的一点也没错。
就算高玉凯第一次拿钱买预约名额自己不知情,第二次呢?
总不能自欺欺人的说还不知情吧?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胡闹?
难道内心深处真的渴望有这样一个男人黏着自己,说点小情话?
徐丽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甩出去。
“好吧,我给你个看病的机会,说吧,除了突然改变了喜好,还有没有其他特征?”
高玉凯不由得朝她竖起大拇指。
“你的医术真是神了,刚才抱着你,突然感觉我的病不药而愈了,要不让我再抱一会?”
“无赖!既然没病,赶紧走人吧,后面还有病人等着呢。
”
高玉凯没再多做纠缠,起身离去。
一看他这副作态,八成又准备拿钱买预约名额了,徐丽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拿起手机给甘敬发微信。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个高玉凯就是个狗皮膏药,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甘敬很奇怪的回道。
“他怎么你了?”
“进门开始就调戏我,满口下流话,赶都赶不走,真不知道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要不是看在人是你介绍过来的份上,我都准备报警了。
”
甘敬有点生气,高玉凯才欺负过自己,转过头就去撩自己的闺蜜,太不是个东西了。
“后来呢?他还在你那里?”
“人在门外,等着下一位预约病人,拿钱买名额。”
“。
。”
甘敬哭笑不得。
“有钱也不能这么撒吧?这不成傻子了?”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我估摸着他待会可能还想约我吃饭。
”
甘敬酸了,仿佛恰了几斤柠檬。
尽管徐丽满口抱怨,摆出一副对高玉凯极度厌烦的样子,但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甘敬感觉徐丽似乎对高玉凯并不排斥,跟自己说这些,有可能在炫耀,暗示自己主动退出。
好家伙,才把人介绍给你,你就开始挥起锄头了,好意思啊你。
想着想着,甘敬心里不平衡了,忍不住怼了一句。
。
“这一点我赞同,那家伙肯定脑子有问题,上次还把我压在车里乱亲,整个就一臭流氓。
”
看到这条信息,徐丽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么算的话,刚才被高玉凯抱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起码他没亲我。
似乎不是很亏的样子。
。
不过,为什么心里会有点小嫉妒呢?
没等徐丽想明白,高玉凯再一次走了进来,一边关门一边抱怨。
。
“你这个病人太贪了,两千块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
“你给了多少?”
“我给他加了个二百五,才把他打发走,鉴定完毕,那人的确心理不正常,见我多给了二百五,他还挺高兴的。
”
“不过,我看你那个小助理挺失望的,我进来的时候还在那碎碎念,说下次坚决不给那个病人预约。
”
徐丽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好笑。
“她这是见你把钱给病人了,自己没拿到钱才生气的吧。
”
这一次,高玉凯没有再调戏徐丽,一本正经的坐在对面。
如此做法,反倒令徐丽有点不适应,沉默了下转移话题。
“说说你妹妹吧,她到底怎么了?”
“佳禾她爸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她妈呢,早年改嫁了,如今是个家庭主妇,没有收入来源,没能力养她,奶奶患有老年痴呆,经常认不出她是谁,佳禾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心理状态不怎么稳定,见不得别人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样子。
”
徐丽点头。
“看来是有轻微的抑郁症,具体有多严重,还得见面以后再看。”
“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跟你约个时间,最好不要在你的诊所里见面,这样可能会令佳禾觉得自己真的有病。
”
“那你想约到什么地方?”
“这个你来决定,咖啡店、公园或者电玩城,反正怎么放松怎么来,尽量给佳禾创造一个舒适的见面环境。
”
原剧中彭佳禾是有抑郁症的,高玉凯也不清楚她现在的心理状况,安全起见,还是让徐丽帮着看看比较好,至少能让人放心。
谈完彭佳禾的事,高玉凯便离开了,这令徐丽很惊讶。
折腾了这么久,却在最后一次进来以后规规矩矩,一点出格的举动也没有,跟前面几次的表现大相径庭。
害得徐丽提前准备好的拒绝之词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憋得慌。
你倒是请我吃个饭啊,客气一下不会啊?
让我享受一下被人追求的感觉不好么?
兴许我一心软就答应了呢?
这狗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欲擒故纵吗?
真把老娘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这次不抓住机会,下次再想约老娘,绝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看着高玉凯离开的背影,徐丽在心里立下了flag。
。
。
从徐丽哪里离开,高玉凯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安迪的办公室。
由于最近两大平台同时推出,安迪几乎都住在公司了,很是忙碌。
高玉凯到的时候,安迪正在给两大平台的高管统一开会。
虽然两个平台的性质不是很一样,不过,现在的策略却是一样的,就是砸钱,铺天盖地的砸钱,推广告。
而且,安迪也重点提出了几个问题,永远不要小瞧国人的山寨能力。
这不是,高玉凯跟老谭联手退出了吃了么,还有迪迪打车。
那边,企鹅,还有蚂蚁,就跟风推出了您吃了么,美美团,顺风车。
这俩家大互联网公司动手,自然又引来了众多小公司跟风,左右就是做个app,打推广的路数。
虽然现在那些平台,都没有吃了么,迪迪打车的用户量多,但是,也是存在的一定的竞争风险的。
看着讲台上英姿飒爽的安迪,高玉凯就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不得不说,这种女强人的范,真的是太爱了。
很快,安迪也看到了在会议室不远处等待的高玉凯,对着高玉凯会心一笑,快速的处理好事情,便结束了会议。
随后,安迪便将高玉凯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怎么这个时。
”
刚刚走进办公室,安迪还没有问出问题。
便听到了碰的一声,办公室房门关闭。
安迪被高玉凯直接顶在了办公室的墙壁上。
传说中的壁冬。
高玉凯很自然的抱起了。
。
。
。
这一晚,高玉凯直接在安迪这里住了下来。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面的原因。
第二日一早,老谭的电话打了过来,之前高玉凯拖谭宗明帮忙给彭佳禾安排学校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一旁的安迪,还在睡觉。
高玉凯也没有打扰她,直接起来收拾收起,开车去接彭佳禾,前往学校。
谭宗明帮彭佳禾找的是一所国际学校。
学费很哇塞的那种,紧紧一个学期就要足足五十万的学费。
除此之外,高玉凯还给学校额外捐了两百万。
指望彭佳禾考个好成绩,令学校老师刮目相看,绝对是想多了。
这个问题少女除了英语还算合格以外,其他学科就是个渣渣。
米国的快乐教育教出来的孩子只能干两件事,去餐厅当服务员,或者去开出租车。
彭佳禾在米国是真的被养坏了,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很多事还是陆远带她干的。
原剧虽然没有彭佳禾在米国的违法画面,但她亲口承认过这一点,当时陆远也没有否认。
只说当初彭海还活着,他不是她的监护人,干什么都随心所欲,但回国以后不行,还劝彭佳禾以后不能干违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