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为一个傀儡就能瞒过我的眼睛么？”舒清月冷笑，她点明之后，再看那老者，老者微微一笑，便化作齑粉。

“这，这是什么！这个老头子，是妖怪！”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地面上齑粉，话都说不清楚了。

舒清月眉头一簇：“还装什么，救了人就快滚，扮猪吃老虎的把戏，在这儿可行不通。”

男人听见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变撕破了那懦弱的面具悠然一笑：“姑娘好胆识，在下佩服。既然姑娘放话，在下从命便是。在下苏云泉，炎战学院新入生徒，日后会再拜会姑娘！”

“且，考试通不通得过都是问题，说这么大的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舒清月小声讥讽。

话音一落，就听身后那苏云泉啊呀一声，好像真的闪了舌头。

舒清月听得心中一顿，心说她不会真是个乌鸦嘴吧。

她面前的瘦弱男子，却轻笑一声，出口却是十分苍老的声音：“你还真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我记得小时候你乖乖巧巧的，善良得紧，不想如今却是猖狂，愈发像你娘了。”

“……你是谁？”舒清月骤然听见这个，当即就要否认，但一想，这人身上气息古怪，与巡叶相似，只怕也是个天山童姥……额，姥爷。

这人灵力深不可测，她若是硬拼，只怕胜算不大。听此人熟稔语气，大约与她们家是旧相识，则海洋说不定她还可以借一借这个旧交机会。

“呵呵呵，你自然是不会认识我的，我在京城的时候，你尚在襁褓之中。我与你娘，乃是旧交。”那人说着，露出了一个十分回味的笑容。

那笑容似悲凉似怀念，又有一些悔恨，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让舒清月背后一凉。

她知道这原主并非是舒恒越亲生，只是她也只是知道这个而已，她并不知自己生身父亲，见着人这般，莫非他是自己的……

“你别害怕，我与你娘只是旧交，”那人似乎看出了舒清月的疑问，摆手笑道。

舒清月才松了一口气，不想那人下一句话，却又让她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还记得那是三十几年前，你的母亲也是这样站在我面前，她那时候可真美啊，浑身上下都是血腥气。”那人说着露出了陶醉的神色，“一个府中百十人口啊，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别用这样一脸向往的神色……”舒清月感觉自己面前站的，该不是一个疯子吧。

“丫头，你就没有你娘的决断，”那人听后，有些不满，他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若今日是你娘站在这里，现下便一个说废话的人，也没有了。”

舒清月看着他，有些不信，在原主记忆中，母亲虽说并非温柔似水的小女人，也是十分大方得体的闺秀，怎么在这家伙嘴里，她那母亲就成了一个变态杀人狂魔了。

“你不信也罢，这么多年你都养在那废物府中，想也不会有你的母亲的胸襟。”男人说着，很失望的摇了摇头。

舒清月暗暗咬牙，这语气算什么，外来窜门亲戚查问学习成绩么，她不屑的冷笑道：“你怎么好像与我娘很熟悉，难不成你暗恋我娘么。”

“呵呵，”男人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古怪：“我怎么会恋上一个，灭我全族的仇人呢。”